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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都的大街上,晨阳和凤鸣后面跟着五个皇宫的侍卫,走到一处较偏的地方晨阳忽然回头一扬手一把粉末洒下,五个侍卫愣了一下就飞快的倒了下去。 凤鸣摇头看着晨阳道:“唉,真不知道你从神医那里都学了什么?”晨阳看看周围没人注意,招呼早准备好的马车把五人抬上去拉到凤鸣原来住的别院,别院里空着没有人住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三个时辰后他们就会自然醒来了。 易容后的晨阳和凤鸣坐着马车轻易的出了城门,出城后俩人打发走车夫迅速换马再次换了一副面貌向西北方向行去,凤鸣被晨阳易容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当然,如果不算他那副想吃人的表情的话。 29.离家出走 当天下午,五个侍卫在别院陆续醒来,惊觉不对的五人慌忙回宫报告消息。 宫里,皇上手握写有“皇伯父亲启”字样的信脸色阴晴不定,向手下说:“密切注意从朔都到西北这一路的消息,有两个孩子的消息马上报过来,回头让画师快速画了画像来,务必找到他们。” 皇后自责的说:“皇上,都是臣妾大意了,都怪臣妾没有注意到这孩子这几天不对劲……”,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皇上打发下去下属,轻拍皇后的背说:“好了,不要自责了,我们的人会很快找到他们的,没事的,啊?” 皇后稳了稳情绪说:“怎么办?他们两个孩子会不会饿?会不会冷?”皇上无奈的笑笑说:“放心吧月儿,阳阳走的时候带了不少银子,这两个孩子又都会功夫,不会有事的。”皇上心里怎么可能不担心,西北战乱,儿子和弟弟还在边关,侄子又偷偷离家出走了,一个一个的都不让人省心,也怪自己太大意没提防,一声不吭离家出走,看来还是欠收拾。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向大地,山间崎岖的小路上一匹马上骑着两个半大儿的孩子,前面的女孩子舔舔干裂的嘴唇不乐意的抱怨道:“为什么要走小路?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渴死了。” 面目枯黄的小男孩一个爆栗敲到前面小女孩头上,“笨蛋,我们一走,皇伯父肯定会派人找我们,走官道你想快速被抓回去吗?鸣儿meimei再忍一阵,等到了前面小镇我们好好休整一下。” 前面的小女孩张牙舞爪的回头,“我要换装,不要打扮成女孩子!我是哥哥!”前面脸色枯黄的小男孩嘿嘿一笑拍拍前面小女孩的头顶,“鸣儿别气,我们这不是为了躲避追踪吗?” 小女孩扭头“哼“了一声想了想说:“少爷你等着,看找到王爷他揍不揍你?”这两个人正是偷逃出宫的晨阳和凤鸣,小男孩不在意道:“怕什么,风大哥也在边关,挨打又不是我一个人挨。”安慰似的拉拉小女孩道:“鸣儿别担心,我会替你给风大哥求情的。” 这几天连续骑马奔波换妆二人着实累的不轻,平时练骑射或者和爹爹一起出去打猎也没感觉怎样,现在长时间的骑马是真的吃不消,大腿内侧只怕都被磨破皮了。 到了前面的小镇二人找了家相对干净的客栈住下,掌柜的问起来晨阳就说是接姑妈家的表妹到家里小住,父亲有事儿先走嘱咐他把表妹安全送到。 晨阳在大木桶里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又给大腿上磨出的伤小心的上了药,过程疼的他“嘶嘶”抽气,不得不承认自己上药手法远没有风鸣高明。风鸣此刻上完药正呲牙咧嘴的望着镜中讨厌人的娃娃脸女装冷不防晨阳推门进入对遮他傻乐,凤鸣眨眨眼调侃道:“表哥快出去,鸣儿虽小,可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懂的。” 最后凤鸣还是和晨阳一起去集市上逛了一圈,小地方的东西虽然不够精致也别有韵味,离开了朔都离开了皇宫的晨阳就像入了水的鱼一样畅快,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想想身在边关的爹爹和风大哥,想想皇宫的皇伯父皇伯母会不会担心生气。 在小镇修养几天调整好状态的“表兄妹”二人继续启程,这次二人学聪明了,在小镇找了马车夫陈叔同行,陈叔是去离他们目的地较近的一个地方去接去姥姥家暂住的儿子女儿的,正好三人同行。陈叔憨厚老实,看他们兄妹二人独自在外想起自己将要见面的儿女对他们颇为照顾。 继续往西走晨阳发现一路上情况越来越糟糕,碰到城镇还好一点儿,最起码百姓能吃饱穿暖,走到乡下乡野里龟裂的大地颗粒无收的庄稼撞入三人的视野,陈叔忍不住感慨:“老天爷作孽啊,多亏当今圣上英明的革掉了之前的总督又从江浙地区调来了大量的粮食,不然老百姓的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陈叔这次就是来接在灾区舅舅家的儿女的,收成不好不好给别人家增加负担。到了陈叔要去的小村落三人发现村里面人很少,陈叔跳下马车问河边面黄肌瘦浣衣的大婶,“大姐,村里为什么没什么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晨阳脸上的枯黄是易容的效果,那这位大婶就是本色演出了。那位大婶审视一下陈叔道:“这不是英子她外面的吗?叫什么大姐,我是你嫂子!” 陈叔打量那位大婶半天,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嫂子,你咋瘦成这样了,大哥和娃娃们都还好吧?” 那位大婶叹口气说:“年景不好,有的人都去逃荒了,有的去城里讨生活了,听说皇上和宁王爷城里面施粥呢!咱家余粮也不多,你再不来娃娃们可真要饿肚子了,我和你哥就等着你来了也去城里看能不能有口饭吃呢。 30.被劫 这里离天朔军营驻扎的地方大概还有两天的路程,这里因为位置偏北离漠寒较近因而并不平静,凶悍狠戾的漠寒兵经常会来打劫百姓。 荒凉的道上基本没有什么人,甚至于连空气都都是干渴的,前方一棵干枯的老树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种静谧的过分又荒凉的过分的环境总是让人容易疲惫,车夫征询他们两位的意见,“两位小少爷,我们在前面树下休息一下吧?” 晨阳和风鸣即使很想快点到达军营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异议,现在战乱,愿意载着他们来这个危险的地方的人真的少找。更何况,坐了这么长时间马车他们也累了,这里的路并不好走,马车上晃得人很难受。 等三人休息够了,马儿也吃了他们在上个城镇买的草料,忽然听到远处“得得”的马蹄声想成一片。最先反应过来的车夫看到气势汹汹赶来的情急之下慌忙丢下了晨阳和风鸣二人驾车逃离,“啪嗖”一鞭子狠狠地抽到马背上,马车扬起的尘土迷了人眼。 爹爹和风大哥都曾经说过,面对危险的时候最重要的是镇定地找出最好的解决方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两个颇识实务的小孩很明智地选择暂时妥协,以卵击石的蠢事他们从来不屑于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