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将军夫人养儿记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郑绣故作生气地道:“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一家人?”

    “不是的,姐……”薛劭顺口就想喊她‘jiejie’,话到嘴边才发现不对,然后又道:“我不能说的,我说了,你就……就不喜欢我了。”

    郑绣正色道:“你说什么呢?阿劭,虽然你现在还没改口,可我就是把你当自家孩子看的,在我眼里你跟阿誉没什么区别。你看阿誉可有什么瞒我的?他做了个好玩的梦,都恨不得一字不落地说给我听呢。”

    “那不同的,”薛劭绞着衣摆,“这不是好玩的事啊。”

    郑绣轻轻揽了揽他,“不好的事你更应该跟我说了,咱们是一家子,就是应该一起分担的。”

    薛劭这才犹豫道:“后天……后天是我的生辰。”

    郑绣眉毛一挑,“生辰?那很好啊!怎么不早说,我们好一起给你庆祝啊!”

    薛劭绞着衣摆,“可是后天……后天是五月初五啊。”

    “五月初五不是端午节么,挺好的一个……”话说到这里,郑绣忽然顿住了,她忽然想到了眼下这个时代的一句话,‘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这一天初审让那个的孩子,在这个时代是大凶,不少人家若在这天产下孩子,还有不少丢弃的。相传孟尝君就是五月初五生的,差点就遭遗弃。

    怪不得,这父子俩一直瞒着不肯说,想来,是怕她嫌弃吧。

    郑绣也不知道薛劭在外头吃了多少苦,只觉得心疼不已,轻柔地摸着他的发顶,“你傻啊,端午怎么样了,咱们家还能一边给你过生日,一边吃粽子喝雄黄酒呢。”

    薛劭嗫喏道:“可是我每年都是延后一个月过生辰的,我爹说,五月不好,是恶月。”

    可郑绣也能看出来,这生辰显然已经成为了薛劭的心结,并不是说延长一个月,他就能心无芥蒂了。

    “好好的生辰,延迟它做什么。一年拢共就有十二个月,每个月降生的人都那么多,差不多每十二人中就有一个是五月生的,难道他们就都是不好的了?咱们不理那些,就过自己的生辰。”郑绣温柔地笑着,“咱们阿劭生辰想要什么呀?虽然仓促了点,来不及准备得太隆重,可你只管说,我来给你想办法。”

    薛劭小声问:“真的可以端午庆生吗?”

    郑绣笑着点了点头,鼓励他尽管大胆说。

    薛劭这才大着胆子道:“那我想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早上……早上还要有一碗卧着鸡蛋的长寿面吃!”

    才这么点小小要求,郑绣自然都应了下来,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过这或许是薛劭有生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生辰。

    第048章

    第四十八章

    郑绣跟薛劭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在她的开解下,薛劭总算有了笑脸。

    郑绣回了屋,薛直已经躺在炕上快睡着了。

    他猜度着按自家儿子的性子,郑绣一问,他多半就什么多说了。他小心看着郑绣的脸色,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二。

    郑绣好笑得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薛直嘿嘿一笑,“看你好看。”

    郑绣忍俊不禁道:“现在倒会说话了,之前问你阿劭的事,倒像个闷葫芦。”

    薛劭讨好地笑着问:“阿劭都同你说了?”

    郑绣道:“恩,说了。”

    “那……那你怎么想?”

    “我就想给阿劭好好庆生。”

    “那你不介意?”薛直一脸惊喜。

    郑绣正色道:“我不信那些东西,人的好坏是自己的品性,三分注定,七分看环境。阿劭如今都这么大了,品性大家都看在眼里,何必因为那么个说法就在意这些?”

    薛直看她的眼光越发赞赏,他在家时就觉得后宅妇人眼光多有局限,大部分更是相信这些神鬼之道,没想到他的小姑娘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郑绣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脸颊发烫,“你别看我了,快想想阿劭平日可有什么想要的,咱们在他生辰的时候给他准备。”虽然薛劭只提了那么简单的要求,但是郑绣还是想把他这个生辰办的有声有色。

    薛直歪头想了想,“他之前倒是说想开始和我学剑法,想要一把趁手的兵器。”

    郑绣怕薛劭这么点大就舞刀弄枪,弄伤自己,便道:“刀剑无眼,太危险了吧。”

    薛直道:“那我去寻段好木料,给他做把木剑吧。”

    郑绣点点头,开了钱匣子,拿了五两银子给他。

    薛直的钱都给了郑绣,身上除了一把铜钱确实没有其他的了,不过还是道:“适合做剑的木料也不太贵的,而且给他做把小的就行,有个一二两银子就足够了。”

    郑绣把银子塞到他手里,“先拿着用吧,多的你就留着。”

    之前收拾薛直换下的衣裳,翻看到了他的钱袋,郑绣才知道这家伙真的是把所有银钱都给自己了,一个大男人,身上钱袋里居然就十几个大钱。

    薛直也就不再推辞,把银钱收好了。

    郑绣又折出去简单地洗了个澡,洗漱穿戴完出来,薛直已经躺下睡着了。

    她擦了擦头发,也觉得困了,吹灭蜡烛上炕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

    薛直如今装睡的功夫已经十分纯熟,尤其是每次郑绣换衣服或者洗完澡,他怕她不自在,都是熟门熟路地装睡,假鼾说来就来。

    郑绣这天也是真的困了,头发还带着水汽就睡下了。

    薛直目力惊人,就是在夜色中也可视物。他轻手轻脚地捞起她随意放在炕头的干毛巾,把她的散着的长发拢到手里,一点一点地给她擦干了。

    *

    郑绣第二天起身,就去了郑老头郑老太那儿,先跟爷爷奶奶说端午给薛劭庆生的事。

    如她所料,郑老头并没有多说什么,郑老太是一听端午这日子就蹙眉道:“怎么好好的就生在这么个日子?这可是大凶日啊!”

    郑绣劝道:“奶奶,这俗语也就那么一说,咱们听过就算了。阿劭什么样的孩子,您这么些日子也是看在眼里的,难道就因为他的生辰比较特殊,咱们就要把他特殊对待了?你试想下,若是我,或者阿誉,纤meimei抑或阿荣,生在端午时节,您就不喜欢了?”

    郑老太回道:“那当然不是,不管你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