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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摆,我看他面带犹豫,语气吞吞吐吐的。 “姜彤,你刚才……在桃树下……干什么?” “哦,刚才有个人站在水边,我怕他掉下去。先不说了,我快去快回。”不等他回话,我就跑着穿过马路。 我听见他在后面喊什么,但雨太大,又隔着马路听不清。 我挥挥手让他回去坐着,就头也不回地走向图书馆。 没等我走到图书馆,就又在桃花树那里看见刚才的那个青年。 这会他呆坐在桃树下,任凭大雨穿过桃花树枝,淋在他的身上。眼看他都快被淋透。 我就看不过这种事,有什么想不开的,吃一顿就好啦,如果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 青年低着头没理我。 “这个给你。快回家吧。” 我把手里的伞塞给他,他倒也没拒绝,接过伞站起来还对我微笑着挥挥手。 我站着没动,目送他转身上了石板桥,才跑进图书馆。 可这就这么一会,身上几乎都湿了,头发上的水不停地往下滴。今天太后特地准备的西服,也皱巴巴地不成样子。 我站在门口理了理头发,尽力挽救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而此时图书馆门口也聚了不少人,他们正在犹犹豫豫要不要冒雨走,还是等一等雨势。 我快步穿过他们,拐进右手边的电梯口,正巧这时有台电梯将要关门。 我大喊道:“等等。” 结果专注于看那台电梯,转弯太快,险些还撞到那块写着青年企业家表彰大会请上三楼的牌子。 不过电梯里的人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喊话。电梯门又打开了。 电梯里面人不多,左侧按钮处边上站着一个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正中央则是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右边的角落里还有两个男人背对着我,似乎手还牵着手。 我对按着按钮的女人道了声谢,发现二楼的按钮亮着,就站好不动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 我站着等了好一会,电梯左上角的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却始终停留在1上毫无变化,而且电梯也确实没有任何移动的感觉。 于是我挤到边上,对站在按钮边的带着孩子的女人说,“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虽然我试图去按2层的按钮,又试了试关门键,但是数字始终没有变化,电梯也没有向上移动的感觉。 电梯坏了吗? 我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想就按了开门键,打算改爬楼梯。 可突然滴答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我的脚边。 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但后来我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菜市场家禽宰杀处那种浓烈的血腥味。 我低头一看,吃了一惊。 原来我右脚边竟然积了一滩红色的浑浊液体,而且还在不断有水滴在滴落。 于是我抬头看。只看见原本站在我身边的女人,就好像融化的雪糕一样,头发混着血rou和脑浆,顺着身体往下淌,一直流到我的脚边。 而且不只是她,她手中的孩子,保安,甚至于角落里的那两个男人。 他们的脸已经看不清五官,眼珠、鼻子、嘴巴,混在红红白白的液体里往下淌。 但即使已经没有了脸,我看见他们的脚尖都对着我,就好像在注视着我一样。 我向后倒退了几步,但狭窄的电梯里,根本没有躲藏的空间。 我靠在身后的电梯门上,睁大了眼,手里机械地敲击着开门键。 可电梯门纹丝不动。 这时,女人抬起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觉她的手像果冻一样,血rou的混合物透过我的领口渗入,皮肤上只觉得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我连忙用手抓住她的手,手掌里的触感又冷又粘稠,就好像河底里的淤泥的触感。 没等我用力,那双手就烂成了rou泥,啪嗒一声掉在我的脚边,盖住了我的皮鞋鞋面。 我抬起脚,却怎么也甩不掉那堆rou泥。那rou泥就好像有意识的一般,沿着的我的裤管往上爬。 然而祸不单行,刚才在角落还静静站着的两个男人,这会也抬起手向我走来。 而中间离我更近的那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他的身体向我倾倒。我只能用手推住他,但是融化的血rou,根本承受不了我的动作,我的手插进了他的身体,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 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特别恐惧,只有一种对于眼前情景的恶心感。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 第2章 折枝2 门外空无一人,一片漆黑,只有墙脚的安全通道的指示灯发出微弱的绿光。 但此时也不容我多想,我从那个人身体里拔出手,血rou的混合物从他胸口的伤口涌出,浇在我的西裤上。 我强忍住恶心,撕下已经爬到大腿的rou泥,扔在他身上,转身跑出了电梯。 只听见身后噗噗几声,rou块掉在地上的声音,我边顺着来时的路奔跑,边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电梯处,刚才的几个人都叠在了一起,在地面上扭动着爬行,而电梯门闭合,将原来就不成人形的几具身体,彻底夹断,也带走了通道里最大的光源。 这个时候,其实我已经意识到不太对劲,我进图书馆的时候,才下午5点半,虽然下了大雨,没有阳光,但图书馆里,绝不会现在这样一片漆黑的光景。但我还怀有一点侥幸心理,觉得左拐跑到大厅,就能离开这里。 连通电梯间和大厅的走道两侧墙壁上挂着好几幅名人半身像,之前白天来的时候,并不觉得违和。 但是在绿色的应急灯光下,他们就像从画框里复活,睁着眼睛注视着你。 而且好像不是我的错觉。 我跑过那位说出“知识就是力量”的培根先生的半身像时,感觉他带着络腮胡子的嘴角好像微微翘起,仿佛是露出一个微笑。 我强迫自己不去细想,但跑了有一分多钟,原本短短不到50米的通道,迟迟走不到尽头。更糟糕的是,我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经过培根先生的画像了。 这一次,我在他的画像前面停下,可以明确的说,他的表情变了。 他露出了如同游乐园里小丑一样的夸张笑容,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向后退了几步。 忽然发现,由于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