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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盘对我说道。 我看着眼前的方向盘,回想起一开始的情景,问道:“我是不是给你去图书馆拿手机。” “是的。” “那你的手机呢?” “这要问你。” 我一摸口袋,新换的西服口袋里空空如也,压根没有他的手机。 但他显然对这种结果毫不惊讶,一脸了然地看着我。 我盯着他的脸,突然想起如果他是郎涛的话,那么最后我走到图书馆前绿地的时候,他似乎焦急地对我喊过什么。 “你还记得你当时隔着马路对我喊什么吗?” “当然记得。”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接下去的话题有些艰难。只听见他用略带犹豫的口吻说道:“我对你说桃树下没有人,只看到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对于这个结果也并不惊讶,只是喃喃道:“原来如此,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对了。” 回想起四次遇到那个青年的情景,前两次都在桃花树下,后来是在大厅,再后来是在车后座,每一次遇见他,都十分诡异。哪怕是前两次,仔细想想也充满了不正常的破绽。 可他的那张脸我好像在哪里还见过。 在哪里呢? 我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这个人。 但不管这个青年是谁,眼前的情形,竟然与一开始的发展紧紧相连,而且比起刚才在图书馆里的混乱,现在似乎每一件事都说得通。虽然郎涛他的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都是我哥。 “郎涛,你真的不是我哥吗?说实话,哥哥,你上都上了我了,就不要再玩我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姜先生。我是听我爸爸介绍,来和你相亲的。如果你觉得不想这么做,由我来转告说是我的原因,你觉得怎么样。” “不不,但是你不是郎涛啊!郎涛,他是个娘娘……比较女性化的人。” 他听了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姜彤,要么我们现在去你家见阿姨和我爸爸,一起吃顿饭,吃完散伙。要么我们现在散伙。你照照镜子,如果你有伴侣,为什么不告诉阿姨。” 我一脸懵逼地看向后视镜,竟然发现我的脖子上,布满了点点吻痕,刚才发生的竟然不是梦?可不是梦的话,那么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不解这个词都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五雷轰顶才更为贴切。 “哥哥,”我看了一眼他不悦的表情,急忙改口:“郎涛,你刚才说,我趴在方向盘之前说了两句话。” “是的,你说我哥消失了,快去找爷爷。” 爷爷!对了,我记起在哪里见过那个青年了,我爷爷的相册里,他和那个人合过影。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没溺水,我就不会和你奶奶在一起了。 而那个时候我在大厅里会听到这段京剧,正是那个青年最喜欢的。 但是我哥消失又是怎么回事。 从汽车的扶手箱里,拿出手机,说:“你等一下,我要打个电话。” 他点点头。 我拿着手机,从联系人里找到了我哥的号码,颤抖着手按下了拨打键。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响声。 每响一下,我就觉得心脏要从喉咙口跳出。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哥哥! 我心里祈祷着。 在第四声嘟声后,电话接通了。 “喂,彤彤?” “哥哥!” 太好了,哥哥还在,被砍下脑袋的不是哥哥,死在汽车里的也不是哥哥。 我抱着电话,喜极而泣。 “怎么了?彤彤。” “彤彤,说话?”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你在哪?边上还有其他人吗?” “是郎涛欺负你?” …… 不对,这个时候我哥因为之前发现了我的感情,所以已经很多年和我不见了,他怎么会知道今天我会和郎涛相亲。 “彤彤,不怕,他要是敢,我和爷爷都不会放过他的。” 这就更奇怪了,我记忆里,爷爷早就去世好多年了。 “爷爷身体还好?” “是的,我们在家……图书馆……里等你,彤……彤。”我哥哥的声音突然变得奇怪,如同一台破音响一般,发出嘶哑难听的声响。 啪的一声,手机从我手中脱出,掉在扶手箱的盖子上。 我听出了最后一句话中那个语气。 是那个人! 我惊魂未定地呆坐着。 而郎涛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声不响地看着我。 终于我们沉默了好几分钟后,我开口说道:“我经历了一件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甚至会觉得我在逗你玩。我可以告诉……” 没等我说完,他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走下车去。 我以为他是觉得我这个人无可理喻转身就走,但是没想到,他打开了我身边的车门说:“你去副驾驶座,我来开车。在到饭店之前,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慢慢组织要讲的内容。” “不是去我家吗?”我脱口而出。 他拉上安全带,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带着吻痕去?” “那你要带我去哪?” “去吃饭。顺便听听你那件不可思议的事。” 一路上,他再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留给我有充分的空间来组织语言。 而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其实心里明白,眼前的一切依然是假的。 真实的世界里,郎涛不会长着我哥的脸。我哥更不会是如此疯狂的样子。更不用说我连他是不是我哥都说不清。 可比起这些,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哥哥存在。 1月9日的那个失去踪影的哥哥,10月3日死在我面前的哥哥,还有一个似鬼非人的哥哥,如果加上我此刻身边这个长着我哥脸的郎涛,已经有四个人了。 如果一开始是为了欺骗我而假冒我哥的话,明明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这么多的人数,究竟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我自己也不明白。 还有那张写着你兄弟是鬼的纸条,仔细想想,一开始那张纸条是在我哥的衣服里,也就是说最开始是他拿着那张纸,那么这个兄弟难道不是指的是我吗? 可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自己死亡的这种信息。 说起来,人如果死了,他自己知道吗? 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