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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周没见面,这种情况还是认识之后的头一次。结果还没等罗侯想好买什么吃的去看看对门的小男孩,骁骁居然自己找了上来。 他把考完回来的罗侯拉到自己家客厅里,然后问他,是不是只喜欢男生。 罗侯回答了是,他又开始犹豫,踟躇了好久才向罗侯说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鼓足了勇气,居然是为了和罗侯说,你上周找的人,都还没有我长得可爱,为什么是那个人? 还没等他说出“我不可以吗”,罗侯就冷下脸摔门走了。 不管性癖如何古怪,都不代表罗侯可以接受恋童,他选床伴的第一个标准就是满二十。 既然出现这种情况,罗侯也只能快刀乱麻地斩断两人的联系。他本来打算直接搬走,租金就算扔了。还是骁骁的保镖过来敲门,把被拒绝见面的雇主的话带过来,说离他们回国的时间不远,最后罗侯才没折腾。 后来两个人就再没什么联系了,骁骁在德国学习的时间短,连回去的时候,罗侯都没有去见他一面。 10.0 十年过去,罗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次见到那个小男孩。 无数的疑惑和惊讶搅成团,罗侯道:“你不是姓骁?” 肖柏图淡淡道:“姓少见,家里出来不想提身份的,在档案上都会改成肖像的肖。” 罗侯数了数京城高位的几位大佬,没数几个果然找到了这个姓。这方面的事他多少也明白一些,就没再多问。 不过肖柏图不只是名字的问题,身高,长相,性格,几乎都与骁骁没有一点重合的影子。 打个比方来说,就算同是白兔类型,如果骁骁是害羞胆小冬天会因为害怕而变色的雪兔,那肖柏图,他就是那种四肢有力热衷吃rou,一站起来腿长得戳破天的北极兔。 ……这是变异了吗。 怎么长成这样的?罗侯心里有些犯嘀咕。肖柏图现在不笑了,眼睛和表情却仍然没有冷下来,他看起来仍然温和且无害,罗侯却不太再相信他那纯良的外表。 糯米馅的白兔可能是真的,不过这糯米的品种应该是黑糯米才对。 罗侯轻轻地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哦,所以我该恭喜你十年圆梦,一雪前耻?” 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被当初那个小男孩压在身下。一想起这么长时间以来有人一直在算计着怎么上自己,罗侯心底就泛起了一阵阵的恶心。 “我没有想报复的心思。”肖柏图沉声道,“如果我真的想拦住你,你在德国的时候就跑不掉。” 罗侯怒极反笑:“合着我还该谢谢你?!” 对话却没有再剑拔弩张地继续下去。 肖柏图单方面和缓了自己的语气。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心劲渐颓,眼底泛酸。 “我只是……喜欢你,老师。” 肖柏图垂着眼睛,轻声念出了自己当初对罗侯的称呼:“哥哥,我喜欢你。” 罗侯的指尖微微一动。 他其实一直记着那个小男孩,内心也多次愧疚过。他不知道是不是异乡的雏鸟情绪让骁骁产生了错误的感情,可这么小的孩子不能毁在畸形的爱情上,罗侯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斩钉截铁地结束这段关系。 罗侯不是小孩子,不会被情绪遮蔽眼睛。感情一旦变质就不可能重回原点,所有的坦然相处谈笑自若背后都是血淋淋的伤痕和痛苦。歧路再走也不会拓成坦途,伤害最小的方法,就是在一开始就把土里的嫩芽连根刨出来,而不是软弱地妄想它能够长成另一片风景,在根深盘虬时再被迫伤筋动骨。 罗侯确实是这么做的。 可是道理谁都懂,人如果真的能够那么理性,这世间的各个角落里,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故事和叹息。 罗侯当时是真的把骁骁当弟弟疼的。他有个meimei,从小也喜欢追在人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喊,不管是meimei还是后来meimei家的侄女,都特别喜欢黏他,因为被放在了心窝里宠。 罗侯看见骁骁在街头哭的时候就心软了,他不想自家meimei以后出去没人照顾,推己及人给了骁骁很多关照。不过除了这些原因以外,两个人的相处也很舒服,所以才会在那半年里一直保持着亲密的来往。 事情变成那个结果,罗侯想起时也颇感消沉。他本来准备了一封长信,写了很多话叮嘱骁骁,告诉他去走他该走的路,长大后去喜欢可爱的人。但是花两天时间写完信之后,罗侯还是没有把他交给骁骁。他不想再让对方生出无谓的希望,所以最后,也只能多和保镖说两句,让他们看着小少爷别去不该去的场所。 现在,当年那个男孩长大成人站在自己面前,再一次用熟悉地称呼叫着自己时,罗侯才发觉,他以为已经掩埋了的情绪和旧事都纷纷洒洒地从老旧的尘土里翻飞出来。 他本不会心软的。 “肖柏图。” 罗侯揉揉眉心,叫了对方的名字。他的语气像是在学生谈心一样,循循善诱,平心静气:“喜欢是一个人的事,但恋爱是两个人的。这个道理大家都清楚。” “可能我耽误你的时间太久了,这一点我向你道歉。” 他抬头看过去,对着面前的人,也是对着那个十年前的小男孩,郑重道:“你的喜欢,去留给更值得爱的人吧。” 肖柏图抿了抿唇。 他没有再去辩驳什么,长了十年,他也不再是那个踟躇犹豫只会在街边掉眼泪的小男孩。肖柏图已经打磨着性子等了那么久,也不会无法做到多等几天。 夜深了,出行多日的罗侯需要休息。肖柏图没有再打扰老师。临走之前,他很冷静地留下了两句话。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喜欢是一个人的。一种情绪留的太久,就不可能再转手送给他人。” “老师,我不会放弃的。” 日子过得即迅速又难熬。 罗侯只在台湾待两个月,然后得跑一趟新西兰,再回北京。留给台湾的时间眼看着变少,临行前一周的时候,P大几个学生又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最南边的垦丁玩。 他们来的这段时间是冬半年,再过一段时间天冷了,不好再去海边。垦丁是整个台湾海水最美的地方,同学们心心念念着想去,也来问了问这位马上要离开的老师。 罗侯恰巧空出三天,想想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这趟同行。 群里讨论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