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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 他们两还真的是来真的,楚瑜之前一直十分尊敬齐子佩,不说别的,单说孚日城,齐子佩一剑拦路,他便不敢再出一步。可不知他受什么刺激了,此时握着凌霄,和齐子佩剑身相摩,擦出惊天星火。 到底是自家弟子,二人虽是比斗,却没用什么灵力,只是单纯以剑相斗,否则这楚瑜不出两招便会败北。楚狸是见过齐子佩舞剑的,一招一式若流水行云,有时候楚狸想,他要是去玩个剑纯,保准得把人控的死死的,因为,齐子佩的招式缠绵,从未间断。 凌霄对赤霄,两剑缠绕扭转间是剑意的对决,也是积压了多年的怒火对决。一拨一挑,一刺一横,都是整个归墟顶尖的剑术舞蹈,二人皆是玉虚弟子,红羽纱和水蓝流云翻飞交缠,楚狸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楚瑜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修为也不像齐子佩深厚,这练习剑招的年岁也赶不上齐子佩。只过了十招左右,楚狸这个‘外行人’眼中,都可看出楚瑜已经落在了下风。 这齐子佩剑意外泄,其中隐晦的掺杂了一丝杀意,楚瑜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连杀意都藏不住,满脸狰狞。又是五招,楚瑜被齐子佩一剑挑飞,齐子佩瞬身一动,眼看就要一剑刺入倒地的楚瑜体内。 “住手!你想杀了他么?他好歹是玉虚弟子,宫规你比我清楚。” 楚狸眼见不好,怒声吼道。 “都来坐下,我们好好说。” ☆、第四十三章 楚狸自诩还有些慧根,可今日场景他着实看不太透。 齐子佩顿了顿才收剑,袖子一挥冷哼一声才坐到他身边,沉着一张脸,时不时余光还瞟一瞟正从地上爬起的楚瑜。 楚瑜看他也没好到哪儿去,一面掸开身上尘土,恨恨的看了看端坐的齐子佩,满脸委屈的踏着小碎步坐到楚狸另一边。 要说今日阳光甚好,纵是神木林中央秀木参天蔽日,这阳光还是不屈不挠的穿透树荫射了几缕下来。有几簇恰好射在楚狸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可这二人这么一坐,再是温暖的地方也开始冰冰凉起来。 若是以前,齐子佩脸这么一沉再这么一坐,楚狸保准觉得是不是自己又惹到这阎王了,现在一看,这简直是作的。而楚瑜,如果不知道分神丹的事情,他这么一幅别人吃rou我喝汤的小媳妇模样,楚狸还真得心尖尖疼,指不定就开始狂喷齐子佩了。 这两个人没一个是莲花白的,都是会装的! 楚狸伸手一摸,手中又是一坛佳酿,抿了一口嗤道:“你们俩摆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楚狸,你听我解释。” “兄长,你听我解释。” 二人异口同声,楚狸蹙眉一扫,果然,作死的人总是相似的,不过各有各的作。他可没心情听他们比比,遂又说道:“既然都知道我不是那个楚狸,咱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尤其是你齐子佩,没事儿别把我当那个软包子捏,小爷狠起来自己都怕,疯起来,那可是自己都咬的主。” 齐子佩嘟囔一声:“那你咬我就行了。” 楚狸一听,好啊,这老东西今天简直是放开了的不要脸,呸道:“咬你个大头鬼!为老不尊的东西。” “都是道侣的人了,怕你疼。”齐子佩倒是接的一本正经,“今个都听见了,明天整个归墟仙门都会知道。” 这回儿倒是轮到楚狸脸红了,哦,他想多了。强作镇定的楚狸转头瞧了瞧楚瑜,楚瑜双手死死捏起,嘴角也是咬得失了血色,他双目凶光毕露,就差瞪齐子佩把眼珠子瞪出来。 楚狸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这小弟弟有恋兄癖啊,这可怎么好。 “楚瑜,咱们话说开了。既然事情发生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楚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这个人最恨别人负我,如果不是我当你是我弟弟,那日我该当场就杀了你。” 楚瑜一听这话,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不是故意的,我——” “但我承诺过,会助你复仇,在那之前,我们依然是兄弟。” “我要的,不是这个......”楚瑜整个人都颓败下来,双手撑着地面,几滴水点和在了土里。 “嗤——”齐子佩瞧他那副模样,不屑的哼了声,楚狸转头一看,他果真是满脸冷漠。 楚狸直接一抬头,手中酒水便朝着齐子佩泼了过去:“你当你就没负我?你当我会原谅你?” 猝防不及被泼了一脸的齐子佩瞬间哑然,不可置信的看着楚狸,“你是我道侣,你知道道侣是什么意思么?” “切,齐子佩你知不知道,你说的太迟了,”楚狸望了望自己空荡荡的酒壶,缓缓而道。 他自己也不信,自己竟能如此平静的道一句“太迟了”。楚狸是个感性的人,从以前便是,总会被情感冲昏了头脑,所以当两方相斗之时,他永远都是先败下阵来的那一个。 不论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他都输的太惨,从前的傅逢春,父母去世时掠夺家产的亲戚,或是孤儿院中那些明枪暗箭,楚狸从来都没有赢过。他傻傻的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分给别人,最后却被扎得千疮百孔,他把自己整个人没在人情之中,得到的只有无边的冷寂,这么多年他没有长歪,那都是个奇迹! 可是,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要成为其中的主宰,而不是待宰的那个。 今日齐子佩在萧国王宫大吼他是他道侣的时候,说楚狸没有一丝心动,他自己也不信,甚至说他竟然有一种成功捂热冰块的喜悦。可真当齐子佩卸下防备倾心而来,楚狸反倒淡定下来,十动然拒。 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是他楚狸说过,这感情以后若是要给也是他楚狸给,不是齐子佩赏的。 齐子佩难得愣住了,喃喃道:“迟了?” “是啊,迟了。”楚狸将手中酒坛一抛,“在我最爱你的时候,你伤我最深,回去吧。” 他拍了拍手,撑着树从地上站起,木剑出窍,是到了该回萧国王宫的时候了。没有人拦他,楚狸只用了分钟,便消失在了这神木林之中。齐子佩望着碧空残影,多年不曾动摇的道心起了涟漪,他,真的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都输了。”以眼泪浸湿面前方寸的楚瑜疯狂大笑起来,“你东君睥睨归墟又如何,我待他十六年如厮又如何,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掉进玉虚湖里,因为我发现他竟然喜欢你才大吵一架,哈哈哈哈。” 齐子佩修了二十五年的道,仅仅二十五年,便站在了顶峰。可他这二十五年,却不足以让他明白这瞬息万变的人世情爱,更不懂楚狸和楚瑜的意思。他那逝去的师尊说他赤子之心,可这赤子之心不懂情,不懂爱,不懂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