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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 赵明澄被拉进门时打量了一下,单人床,挤了点。 李蔚然忽然一骨碌躺倒在地,摊成一个大字。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赵明澄顺从地躺下。 李蔚然闭着眼摸索到身边人的手,跟他十指紧扣。 赵明澄不再说话,他看到李警官眼中沙虫一样的血丝,仿佛见到刚下了一台持续十几个小时的超大型手术的自己。 于是立刻明白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你不累吗?”李蔚然声音轻轻的,像要睡着的样子。 “累,刚下了手术,就赶去机场。”赵明澄用手指摩挲李蔚然手背,语气温柔得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李蔚然声音低了些,仿佛不堪承受渴睡的压力。 “我说过,我想清楚了。再累,我都想清楚了。”赵明澄侧过身去,看着那对长长的睫毛随呼吸抖动。 李蔚然没动,也没说话。 赵明澄凑上去,搂住这具单薄的身体,顺便收获一个渴求已久的吻。 李蔚然还是没动,任人这样贴过来,压上来。 赵明澄一面暗喜,一面纳闷。 太|安|静了,不像这个自诩90后的小老虎的风格。 一片沉寂在赵医生修长手指开始解李警官衬衣纽扣时终止。 赵明澄完全来不及看清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就被人压在了身下。 刑警队副队长的身手,赵医生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我从来不在下面。”此时的赵副主任,也只剩一张嘴还能动得。 “我也从来不在下面。”李警官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身下人,表情很严肃。 那是因为不管上下你都没有来过吧。 赵医生偷偷吐槽,当然不敢在此时此刻说出来。 “我追的你,按正常习俗,被追的那个……该在……下面吧……”赵明澄实在不清楚这话说出后,今天这第一次会不会还未遂就成了最后一次,然而他依旧想拼着残余的勇气为自己的节cao做垂死的斗争。 “哦,你追的我,那么说明做不做,怎么做,都要我同意才行。”李警官再也不是微信视频里那个软萌的小卷毛,就连搭在额前的那缕头发都桀骜地翘着。 此话一出,赵明澄知道大势已去。 第一次,就当让你吧。 艰难吞了一下口水,赵医生闭上眼,梗着脖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好,看在是你的份上,我忍了,来吧!” ☆、2生花 李蔚然一动不动盯着赵明澄看,像他脸上藏着什么深奥的哲学和坎坷的人生。 赵明澄等了许久,不见动静。 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小老虎在犹豫到嘴的猎物要不要吃,一脸踌躇。 赵医生心思又活络了。 “宝贝儿,再不下嘴,我可要后悔了。” 李蔚然忽然把头埋进赵明澄颈间,双手环过他脖子,紧紧抱住:“我困死了,今天的话你可记住了,不许抵赖,以后我们慢慢清账。” 说完,人就一动不动挂在对自己姿色和车技的自信超越一切的公孔雀、大白萝卜身上,好像躺在一张柔软舒适毛长价贵的虎皮地毯上! 赵明澄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大摇大摆爬到自己身上,一通猛撩,然后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睡过去了! 他三十一年的开车经验里从来也没有急刹这一条! 然而在这个小老虎身上竟然一刹就刹了两次! 那都不能叫刹,那叫自杀!连环追尾! 小老虎呼出的热气一道道有节奏地喷在胸口,大萝卜觉得自己快被煮熟了。 “蔚然?宝贝儿?去床上睡行么?”地板太硬,硌得我背疼。 赵明澄把声音放得像丝那么细又软,一手环着身上人的腰,一手轻轻揉那头卷毛。 怀中的大猫像真正的猫科动物那样鼻腔里发出几声舒服的哼哼,大萝卜立刻觉得自己成了空心萝卜,空的地方填满了小卷毛做成的馅料,成了荤素搭配、营养美味的萝卜盒儿。 有这样的馅料在,想不生龙活虎都难。 算了,你愿意这么睡,就这么睡吧,反正,飞机上我还能眯一会儿。 李蔚然其实没真正睡着,他只是舒服得不愿意动弹。 脑子里浮现出赵医生漂亮的双手在自己后背轻轻拍打的画面,跟想象过无数次却根本无从体会的mama哄自己睡觉的感觉重叠在一起。 但是地板太硬,赵叔叔肯定躺得不舒服。 依依不舍从人身上爬起来,李蔚然一头栽进单人床,然后背贴着墙侧躺,仰面盯着也随后站起来的赵明澄。 明明熬得发红,大眼睛还是这么亮,连水分都一点儿没少,赤|裸|裸透着诱惑。 赵明澄喉头滚动,给自己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才忍住扑上去的冲动,轻手轻脚脱了鞋,爬上床去,也侧躺着。 面对面。 小老虎忽然就笑了。 仿佛看见垂涎已久的猎物终于心甘情愿走进自己嘴里。 别说身体,赵明澄此刻连灵魂都已不受大脑控制。 他觉得从前应该多看看,或者没事儿多去武当山走走,不会点儿捉妖降魔的法术,根本没办法跟这种撩人不自知的小东西谈恋爱。 这边厢赵叔叔正在自我成长潜心修练力争向柳下惠同志学习,那边厢小东西忽然四肢并用,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脑袋照旧在脖颈间拱,找到个天|衣|无|缝的位置,才满意不动。 “小时候我爸老是不在家,我晚上不敢一个人睡,瑶瑶要把她的大布偶送给我,但是我爸不让,说男孩子不能这么胆小。” 赵明澄手手腿腿被另一双手手腿腿以奇怪的角度捆着绑着,分不清是树缠藤还是藤缠树。 于是只能用下巴在卷毛头顶摩挲:“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布偶。” 隐约听见脖子那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嗯”,然后就没了动静。 房间里静得连欲望蓬勃而起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 赵明澄反而渐渐冷却下来。 原来,只要你愿意,身体是可以为一个人变得柔软的。 起码在不能、不忍心硬的时候,想怎么软,就怎么软。 “我以前想过很多次,如果有一天能这样抱住瑶瑶,是什么感觉。”那个叫人软得跟懒蛋蛋一样的罪魁祸首像在唱催眠曲,天鹅绒一样的声音中流动着滚滚波纹,“但是如果现在躺着的是瑶瑶,我肯定不敢抱了。还好你是男人。” 躺的姿势一点儿算不上舒服的赵明澄哭笑不得。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在抱着你现任男朋友的时候提你暗恋的女性发小儿,是想让我吃醋,还是想让我发怒? 你觉得我现在是该硬,还是该软? 命里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