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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轻松的笑道:“无意中听到同事说这里收了个肺炎的绿眼睛美男,我过来看看,果然是你,你怎么了?” 我笑道:“没什么,肺炎而已,已经快好了。”其实看他拿着果篮就知道他多半确定是我,那些同事八卦,只怕不单单是说绿眼睛,还有我身上那些骇人的痕迹吧……这真是丢人丢大了。 艾伦放了果篮走过来,替我调整了下点滴,低头看我,伸手摸了摸额头,眼里闪动着一些愧疚:“不是因为我吧?” 我抬眼看到他的胸前名牌上是主任医师王誉,心里微微有些感动,这人不惧于以真实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不推脱责任,除开他那不为人知的性癖来看,不管怎么样都是个令人心折的人,我笑:“怎么会,是熬夜赶工,结果不小心着凉了。” 王誉的手又去抚摸我的手腕,那上头的痕迹已经快褪了,他低沉的声音道:“那天是我玩得过火了些,事后也是有些担心……只是你不肯留联系电话……” 我只好干笑,他也不再说话,只是拿着我的手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嘉树……你的名字真好听。” 我有些不自在,耳朵有些发热,他的声音很好听,轻轻叫我名字的时候,简直要让人耳朵怀孕,平时叫的是我英文名还没感觉,这次叫的是我的本名,叫我心里有些忐忑起来,他却深深看着我,用手去捏了捏我耳垂,笑了起来:“你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真叫人不放心,还是找个人安定下来吧?” 我耳朵被他捏得痒痒,人往后缩了缩,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转脸却看到门口不知何时已站了人,却是成钧,手里拎着个保温壶,神情漠然。 王誉转脸也看到他,收回了手,脸上镇定自若道:“你好,我是嘉树的朋友。” 成钧冷漠的往前走到我另外一边床坐下,碰的一下将保温壶放在桌子上,一边打开一边道:“谢谢你来探病,不过嘉树精神不好,医生说要他多休息。” 我脸上有些尴尬,王誉却完全没有一丝被驱赶的窘迫,他笑着对我道:“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一边把我手小心翼翼放回被子里,站起来向成钧点了点头,成钧脸上简直敌意满满,王誉目光却丝毫不退让的回视,然后走出病房。 我背上微微出了些汗,王誉简直不知死活,若是成钧知道他就是那晚S`M的对象,那恐怕就不是这么好收场,我脸上有些讨好的问成钧:“好香,是鸡汤么?嘴巴淡得很,正想尝尝。” 成钧不说话,只是将汤倒了出来,自己先尝了尝,又吹了吹,才一勺一勺的喂我,我心虚,也不敢说要自己来,只一口一口的喝完了那碗汤,却完全食不知味。 汤喝完后我拿了餐纸在擦嘴,成钧放了碗却忽然俯身吻住了我,我猝不及防,教他压到了枕头上一动都动不了,他满是掠夺意味地狠狠吮咬着我的唇齿,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半晌他才松开我,又在我耳垂辗转吮咬,我只感觉到他热而重的呼吸,最后又在我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齿痕宛然……我知道他这是嫌王誉碰过的地方。 他一直是这样,对他的东西充满占有欲,从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去什么地方都要向他报告,否则就会不断追问,因为怕麻烦最后我和我的朋友只能越来越疏远,他不喜欢我和任何人有亲密来往,想来现在我又算他的东西了,自然又重新将我纳入掌心。 可惜,再怎么视如掌中明珠,总有弃之一旁的那一天,他们这些少爷喜欢玩荒诞的性`游戏,玩嫩模、漂亮男星或者名门淑媛,都是司空见惯,我是一个绿眼睛的漂亮玩具,当年他扔下我出国,被放生的我立刻被诸多少爷盯上,迫不及待想尝尝这一块禁脔的滋味,既然能给他玩,自然也可以给别人玩,不过是价格多少罢了,我当时饱受困扰sao扰,甚至耽误了高考。 真不知道我已不复从前干净单纯,他为什么又来吃我这回头草,大概,我这具rou`体,还是让人有些不舍吧,以至于明明知道被别人玷污过了,仍值得关入金笼中玩赏,嗯,大概还能多一桩用处,就是怀念肆无忌惮的少年情怀? 第八章 细心照顾下,我很快就痊愈出院,成钧将我送回我的房间让我安心许多,我差点以为出院就要被他金屋藏娇。可惜我没兴奋多久,因为他的司机很快将他的生活用品搬进了我的屋子,他和我说是担心我身体还没痊愈,先和我住几天。 我看他脱鞋换鞋,自然而然地坐在我沙发上,态度闲适,仿佛我们一直一起住,这么多年没有分开……我吐了口气,脑子里头飞快盘算,现在已经快年底了,他总要回去的……床都上过了,如今矫情也无意,只有静待他的打算再做绸缪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有些庆幸他没直接剥夺我的工作,关我入金笼,我果然有斯德哥尔摩症,竟因为别人对我没有更残酷而感谢。我见过他们的手段,他一个叔叔就曾经关了个人在岛上,那年暑假成钧带我去度假,还记得那女子绸缎一样光滑而厚重的长头发拖到脚跟,眉目都极纤巧,穿着雪白的吊带长裙,仿佛不是凡尘中人,后来我们那个假期仓促收尾,因为那女子自杀,当然无果,被救了回来,那女子犹如苍白的花瓣一般的荏弱的尖尖下巴,那么多年了一直停留在我的记忆里。 成钧第二天便带了我飞回学校,当时我有些不安,他却只是笑道:“没事的,不过是闹闹情趣,欲擒故纵罢了。你还小,没见过那些女人的手段……”过了一段时间告诉我他叔叔好久没去岛上,晾了她一阵子,那女子果然急了,没多久终于钻了空子成功怀孕,居然得以嫁入他成家的门,回家的时候看她服服帖帖,哪里还有那份矫情样儿,口气里不乏那女子使尽手段终于得偿所愿的意思。 我那时候就该知道他们这样的人,所谓的爱只是占有欲而已,人和猫儿狗儿一样,而无论男人女人,怎么可能不爱他们,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所以他们想要的时候就想尽办法拿到手里,什么时候不想要了,就轻松打发掉。 但是想要的时候,你越是反抗,越是自取其辱而已。如今我能做到的,不过是守住自己一颗心而已。 我归整他的东西,他就在我房里四处乱走,饶有兴味地参观我的房子,翻弄我的书架,我因为一个人住,整间屋子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全都打通了,一览无余全无秘密。 他先是看到了阳台上的瑜伽毯和旁边的音响,用手拨了拨旁边的葱葱郁郁生气勃勃的绿萝,嘴角翘了翘:“还在练瑜伽?” 我不太想回答他,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