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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丢在沙发上。 "放心,3点前我会走的,你忙你的就好。"说着竟然真的作势要睡过去。 这个男人还真是......这里明明是我家吧,怎么搞得像他家一样。 苏珏把浴袍带子系紧,穿上拖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确定了苏珏的离开,陈文浩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抓过手机看号码,他只要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打来的就可以。 记了几位数字,将手机放回原处,又摸出自己的手机爬上床,快速翻着自己的电话本。 ......果然是夏翌打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苏珏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和两片面包。 "吃了这个再睡吧。"苏珏做这些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多少情绪在里面,他觉得自己只是不想让这个男人再找借口赖着而已,不然一会儿醒来又说胃痛......会很麻烦。 陈文浩假装翻身,将手里握着的手机藏到枕头底下,然后坐起来。 递到手里的牛奶是温的,面包也很软。 如果不是刚才确认自己已经醒过来,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边吃边感动,那副老实巴巴的样子让苏珏觉得很好笑。 "看我干什么?"发现陈文浩一直在看他,苏珏沉下脸,一手握着杯子,"吃快点。" "哦..."陈文浩点点头,续而笑了,"我是在想如果再有个煎蛋就好了,流黄的那种。" 放下手里的杯子,苏珏又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20. 苏珏不知道其实刚才他是真的笑了出来,他也不知道陈文浩在看到他笑容的那一刻惊艳了。 心脏用力蹦了两下,像要跳出来似的。 摸着自己的胸口,陈文浩认真考虑为了自己的长命百岁是不是该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第一次在俱乐部里见到苏珏就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戴上眼镜的他站起那里总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与那里的环境格格不入。而脱下眼镜的他,看上去就显得柔和许多。 陈文浩更喜欢不戴眼镜的苏珏,就像刚才那样的笑容,不带刻意的防备和抵触。可也同样喜欢戴着眼镜的他,能强烈的挑起作为男人的强烈征服欲。 活到这点年纪也不是没有动过心,可是结果并不好。 当时太年轻太轻狂,身边的诱惑太多,彼此的圈子也一直不稳定,无法好好把持住自己的心,对方也一样,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当然要继续玩下去他也不是玩不起,只是纵欲过后徒留寂寞,他希望能有一个让他拥着到第二天早上的人,然后醒来相互道声早安,或许还可以来个早安吻。 年纪大了看见身边的人都成双成对,而自己玩乐过后却还是一个人,也会憧憬一下别人口中甜蜜的爱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次老天很厚待他,给了一个让他真心想要定下来好好对待的男人。 "恩,好吃。"陈文浩三口两口的把煎蛋塞进嘴里,看着戴好眼镜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苏珏,"还真是流黄的。" 苏珏头都不抬一下,轻轻"恩"了一声。 "我吃好了。"见他不抬头,干脆快些吃完了,那他总该来收拾盘子吧。 "放在边上就好。"交叠着脚,苏珏翻了一页报纸,仍旧没有抬头。 然后听见"咣锒铛"一声,盘子碎裂。 苏珏皱眉,扶了扶眼镜,放下手里的报纸走过去,"你就不能安静一点。" "嘿嘿......"赶忙把笑容全堆在脸上,五官都快挤到一起,"身体不方便,我手不够长,够不到那边。" "那你就用抛的?" 妈的,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神经啊,那是瓷的,又不是塑料,丢过去不碎才怪。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床的两边都有矮柜可以放,干嘛近的不放放远的?" 其实苏珏的脾气真的算是不错,虽然在某些场合下不得已的不爱搭理人,可是骨子里却是不太发火的,但是对着他,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 如果不是苏珏的问题,那就显然是因为他--实在是个太麻烦的人。 顺着苏珏的视线,陈文浩转过身看了一眼,顷刻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这边也有个床头柜,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 虽然心里早就把白痴、笨蛋、脑子有病这样的词颠来倒去的骂了个遍,但他这种明显是在装傻却态度好到让人无法挑剔的样子让苏珏无法做到真正的破口大骂。 随即想到自己竟然跟这样一个男人上了床,又一阵眩晕。 头痛死了。 陈文浩看着蹲在那里捡碎片的苏珏,因为昨天的缘故,蹲着的姿势有点不自然,浴袍的下摆拖了些在地上,架着眼镜的侧脸还有露出的脖子,让他看得一眨不眨。 昨天被那么粗暴的对待,今天好歹让自己在口头上讨回一点吧,再说偶尔招惹他,看到他因为自己而皱眉的样子,就觉得自己还是被他在乎着的。 虽说做法有点幼稚无聊,可除了这些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而事实上,苏珏的身体也舒服不到哪里去,腰和腿都有点酸。而且他并没有从昨天的醉烟中缓过来,头一阵阵的刺痛。刚才坐在那里看报纸是因为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但也不见得让他躺回床上跟那个男人一起睡个回笼觉吧。 眼前一花,来不及看清地面,手已经撑了下去。 再抬起手的时候,已经见血。 一直盯着他看的陈文浩立刻靠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怎么那么不小心。" 还不是因为你打碎了盘子,苏珏白了他一眼,随即又抬头,看着除了小腿以下还在被子里的陈文浩,"你过来的挺快啊,身体方便了?" 情急之下当然是......忘记了。 "先别管这个了,快去弄一下。"抓着苏珏的手不放,听着他隐含危险的声音,决定还是先瞒混过去再说。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弄。" 乍一看血流如柱的好象很吓人,其实不过是碎片扎进手里了而已,最大的那条口子是一块大瓷片划的,伤口也不太深。 比起这个,陈文浩裸露在外的身体上许多暧昧的痕迹处处透着昨夜的激情让他更为在意和尴尬,隐隐约约的从胸口到大腿。他要是就这么光着身体跑下床,恐怕自己会脸都没地方搁。 陈文浩立刻注意到他的眼光,本来可以调笑他一番的,可现在不是调笑的时候。放开他的手,看他进了浴室,便很快从床上爬起来,把床单胡乱披在身上,绕开地上的瓷片赤着脚尾随而去。 苏珏对着外面明亮的光线,手里拿着镊子,挑着扎进右手的瓷片,脸上的神情异常专注认真。 不一会儿血又流了出来,模糊了伤口和视线,苏珏只好将水龙头打开,再次将血冲洗干净。 "我来吧。"陈文浩看着苏珏来回冲了好几次,还没有将瓷片夹出来的样子,"左手会比较笨,我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