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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边坐下,语气不再那么尖锐,反而带上了一丝淡漠,“你确实喜欢我的父亲,但你更喜欢任家正经儿媳身份带给你的地位和生活,所以你才会在喜欢上我父亲后依然和任云凌上床,还怀上了任巧。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如今的痛苦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跟任家所有人都没关系,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你确实恨任家,但你只是在为自己的不幸迁怒,别举着为我父亲报仇的大旗,你不配。” 喻雪抬眼看他,眼中满是狠毒。 叶之洲和她对视,继续补刀,“在金钱与爱情之间,你选择了金钱,然后给自己贴上了深情的标签。而我母亲却从始至终都忠于她的爱情,你只是个占有欲强的疯子,根本不配和我母亲相提并论。” “不!”喻雪脸色彻底苍白下来,居然拼着精神力受伤冲破了他的精神力封锁,发出了声音,“浩南不爱她!浩南根本不记得她!是那个贱人欺骗了浩南!她该死!” 叶之洲冷了脸,加大力量再次封住了她的声音,冷笑,“我母亲确实死了,但她终于在阴间等到了我的父亲。喻雪,你死之后,又有谁会在下面等你?” 喻雪身体一震,眼中执拗的光彩彻底熄灭。 他不再看她,拿出几颗丸子抛了抛,冷冷环顾一圈厅内众人,上前给任家人一人喂了一颗,然后在周围摆上了阵旗。 “老板,你这是在做什么?”钱元听了这么出大戏早就傻掉了,此时见他神神叨叨的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不由得有些紧张,急声劝道,“老板,你说过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为了这群人不值得,我们回去吧……” 他插下最后一支阵旗,坐回了沙发上,淡淡道,“安心,我没有要杀他们,只是想确定一些事。”牢笼突然全部溃散,任家众人还来不及欣喜,意识便被阵旗扯入了过去的回忆。 阵中异像只有摆阵的人能看到,柏旭阳和钱元都有些懵的看着任家众人突然站起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喃喃自语,表情变得古怪“老板,他们这是……” “白日做梦。”叶之洲简单回答,然后摸出一支羽毛箭飞过去,挡住了柏旭阳摸向阵旗的手,“不想被人窥探记忆就别碰。” 柏旭阳眼睛亮了,抽出羽毛箭转着看了看,深深看了叶之洲一眼。 “也别打我的主意,如果你不想变傻的话。” 一股尖锐的精神力突然飘了过来,柏旭阳敏感的察觉到自己的大脑变得昏沉起来,心中警铃敲响,忙克制的收回了视线。几秒种后,昏沉感消失,他心中越发抓心挠肝的好奇,却识时务的压下了某些抓人去解剖研究的心思。 一刻钟后,任家众人茫然的醒过了神,看着傻傻站在客厅中间的家人,想着刚刚经历的一切,心中骇然。 叶之洲看完他们的回忆,身上的气息越发冷了,“任云杰,制造了实验事故,害我父亲瘫痪,像个废物一样活了几十年;魏娟,苛待我父亲,一边享受着我父亲带给任家的财富,一边偷偷虐待我父亲,欺负他只保留了七八岁儿童的智商;任云凌,推我父亲下楼想杀他,没成功,后来又想来杀我;喻雪,怂恿任云凌伤害我父亲,给我父亲下药,逼走我母亲并派人杀了她,后来又怂恿任云凌来杀我,还披着为我父亲报仇的大旗利用自己的女儿去接近各个权贵,希望借女儿的手夺走任家、弄垮任家……至于你,任巧,贪心不足的傀儡,有坏心却没手段。你们,没一个是无辜的。” 第159章 回家的诱惑 叶之洲起身收好阵旗,目光一一扫过任家众人,最后定格在喻雪身上,“所有人都不无辜,但只有你最该死。”若不是这人嫉妒母亲,若不是这人害得父亲失忆,事情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喻雪刚刚被回忆折磨了一遍,情绪早已失控,闻言崩溃的厉声喝道,“不!叶文秀才最该死!是她!还有任云杰,是他们害死了浩南!” “所有伤害过我父母的人,我全都不会放过。”叶之洲上前一步,眼中满满的恶意,“但是喻雪,我父亲难道不是被你间接害死的么?若他没有失忆,他又怎么可能不去寻找我的母亲,又怎么会一直留在任家,给了任云杰伤害他的机会?” 被精神力渲染过的声音仿佛直直传入了脑海,喻雪扭曲的表情一僵,颤抖着抬手,用力捂住了嘴,“不,不是我,我没有,我爱他啊……我爱他!” 她呼喊的声音嘶哑刺耳,否认的姿态癫狂狰狞,任云凌看着她,上前几步拉下她的手,眼中满是血丝,“小雪,你爱他,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砰! 花瓶落地,喻雪被任云凌摔到了地上。 “几十年了,我以为你早就收心了。”任云凌上前扯住她的衣领,压低声音狠狠道,“结果呢,原来你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我这几十年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没有!”喻雪终于哭出了声音,抬手撕打他,“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当初嫁给了你!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我怎么可能有心,在浩南被你们害成傻子的时候我的心就死了!死了你明不明白!” 任云凌眼中的温度渐渐冷却,松开手站起身,摇头,“我只恨我明白得太晚。” 任巧已经被父母吵架的样子吓傻了,哭着上前去扯任云凌,又蹲下身想扶喻雪,“爸爸,mama,你们在干什么,别被坏人挑拨了,你们怎么能吵架……我不信,mama你怎么可能爱别人,我不信。” “别碰她!”任云凌将她拉起来,抱住她不让她去看喻雪,一边摸她的头发一边说道,“她不是你mama,她是魔鬼,是疯子。巧巧别怕,以后爸爸保护你,你还有爸爸。” 喻雪看着表情绝望死寂的丈夫和伤心哭泣的女儿,抬手捂住胸口,闭眼侧过了头。 叶之洲冷眼看着他们一家人的互动,最后补刀,“任云凌,你以为喻雪只是不爱你吗,不,她恨你,还恨任巧,不然你以为任巧怀孕她为什么那么平静,还有闲心来给我开门?”任云凌也好,任巧也好,他们都只是喻雪用来毁掉任家的工具。之前他一直不明白任巧为什会和柏旭阳搅和在一起,任柏两家可是死对头,任巧要跳级要猜题,为什么不去找家里那些优秀的研究员,而去找有疯子之称的柏旭阳? 现在他想明白了,要毁掉一个家,最简单最好用最不容易引人怀疑的方式,可不就是从对头家下手么?柏家儿子糟蹋了任家女儿,若娶,两家都不会好受,矛盾激化。若不娶,以任云凌的性子只怕会像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