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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努力变成更好的人...”徐牧沉默了,他的心里波涛汹涌,话到嘴边却寂静无声,好像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无助地哭起来。 吉枣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一路走回教室。 地面逐渐潮湿,蒙蒙细雨很快就演变成瓢泼大雨,走在室外的同学措手不及,纷纷避雨。 “啊,雨下大了。”吉枣从窗户伸出胳膊,问徐牧:“需要我借你把伞吗?”反正他们三个人两把伞应该够用。 “不必了。”徐牧到孙宏的桌洞里翻找,很快就翻出一把伞。 “他知道我出门急,就总是在桌洞里备两把伞...这么多年...”拿着伞,徐牧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他很快摇甩了甩头,转身走出教室。 在雨中哭泣的话,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唉,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吉枣目送徐牧走出教室,转头看到公告板附近聚了不少人,就走上前去,一打眼就看到最显眼的“孙宏被强制退学”的消息,感觉之前对他的仇视减轻了不少,如果是被陷害,那也真是让人同情。 吉枣转身,正好看到旬躬亲收拾书包准备离开,想这两天也发生了不少事,虽然他也是受害者,但姑且告诉他孙宏的真实情况,也许可以让他消消气。 这么想着,吉枣走到旬躬亲身边开了口:“昨天打你的孙宏被退学了,那个人其实...” “哦,这样。”旬躬亲头都没抬:“那种渣滓呆在这里只是浪费资源罢了。” 吉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有什么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毒品。粉末状。粉笔灰。中指指甲。对待垃圾一般的态度。 吉枣突然什么都不想告诉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其实我在写的时候,校园暴力的视频还没有这么流行,现在再回头看...啧啧 希望每个校园暴力的受害者都能走过这段阴霾吧 当然文中人物的做法请不要模仿哦 ☆、Chapter025 “欢迎回家,亲爱的~”吉枣一进家门,某花枝招展的公狐狸就迎上前来,顾无言就像发情的动物一样粘着吉枣,不过今天吉枣懒得跟他斗嘴,眼神甚至还有些躲闪。 晚餐一如既往的豪华,不过吉枣却感觉味同嚼蜡。餐后,吉枣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打算跟顾无言说一说学校的事。 “那个,今天我班上一个同学被强制退学了。”顾无言不为所动,手法娴熟地给吉枣削着苹果:“哦有这回事啊。”吉枣有点急:“你都不问问是谁吗?” 顾无言停下削苹果的手:“好吧,是谁啊?”吉枣答:“叫孙宏。” 顾无言仔细想了想:“完全不记得。怎么了,突然提起这个人?” 对他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吉枣感到莫名火大:“他是被人陷害的,在烟卷里塞了毒品,而我怀疑...”话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对这个人说是旬躬亲不就像是在说怀疑是他干的一样吗,于是吉枣心虚地把脸转到一旁,“是...是旬躬亲干的...” “哦我想起来了。没错确实是我干的,我的吉枣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顾无言笑眯眯地说。 “谁tm是你的...不对你这么快就承认了?”吉枣懵逼脸。 顾无言泰然自若:“嗯,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可...可是...”吉枣都要怀疑是谁的三观出了问题:“为什么要陷害同学啊,还是用毒品,到底心里是有多扭曲...” 顾无言一愣,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之前我就想问了,你去旬躬亲家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卧室墙上挂着的一张黑白照片?” 吉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呆呆地点了点头。 顾无言起身走到吉枣身旁的沙发坐下,长腿自然地叠起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似乎打算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旬躬亲他啊,跟别的孩子有点不同。别的孩子生下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于是终其一生努力的去实现价值。而旬躬亲,他从一出生,就是没有价值的。” 巨大的玻璃窗后面,精密的医疗器械簇拥着那个人,整个房间静谧的只能听到仪器发出的震动声。十指交叠,男孩安稳地睡着,好像只是在自己的卧室中小憩,而天亮还有场必胜的球赛在等着他。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面容憔悴的女人在窗外盯着男孩问道。 医生无奈地回答这个已经回答了无数次的问题:“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能做的只是防止病情恶化加快,要痊愈的话只有等找到合适的干细胞供体才有可能。” 女人嘴唇颤抖,原本美丽的额头此刻印刻着深深的皱纹。纤细的手掌顺着玻璃无力滑下。他曾是她最大的骄傲,是夺去她全部视线最耀眼的光,“还有多久...” “这个不好说...”医生坦言:“干细胞供体一直供不应求,何况还要配型合适...” 这时,病房中的男孩身子动了动,缓缓张开双眼。 女人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越过医生推门而入。 “感觉怎么样,躬行?” 男孩见到母亲进来,挣扎着想起身,无奈身体虚弱,头晕的厉害,只好躺在床上冲母亲和煦地笑着:“感觉好多了,妈。” 他的谎言显而易见。 他的呼吸那样紊乱,他蜜色的皮肤那样苍白,他黑亮的头发早就被化学治疗折磨的所剩无几。他曾经带领着他最喜爱的篮球队未尝一败,他曾经令所有认识他的人羡慕不已,他甚至刚刚收到了一流大学的提前录取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行李。她还欠他一个完美的成人礼。 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她眼神一暗,泪水顷刻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旬躬行。 无需多言,从确诊的那一刻这个家庭就知道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旬母坐在病榻上,紧紧握住旬躬行的手:“躬行,你要坚强,爸爸mama一定会想办法的...”旬躬行只是笑,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母亲的脸,他自己最清楚现在跟家人共度的每分每秒都是奢侈。 “会有办法的...如果...如果有神的话...”旬母直视旬躬行的笑容,曾经健康的他是多么英俊而热烈,泪水终于在黑暗中悄然滑落,“如果有神...那他一定是嫉妒你这么优秀...才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妈...”旬躬行竭尽全力地坐了起来,温柔地抱住了这个悲痛欲绝的女人“您不是一直都不信神吗...我没事的,没你们想的那么疼...”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旬父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见旬母又在显示屏前睡着了。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们都已经很累了。 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