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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柏树就是不相信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人么?你从小就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现在放过我,过后你想起来还是要找我麻烦。秦木森,我没有你的心眼儿,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直接给我个痛快话!” 秦木森不知道他这谬论从哪儿来的,说得他自己跟个圣人似的。 “我就这一句话,扔了,你爱信不信。” 他不打算再和柏树纠缠,转身走向门口预备赶人。可柏树认定他是毁灭自己的刽子手,已经把绝望的镰刀架到半空,随时可置自己于死地。 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他是一分钟也过不下去,秦木森既然就想看他出丑,那就满足他。 预备开门的秦木森突然僵住了,柏树从他身后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三伏天里那只手的温度冰凉刺骨,瘦的就剩一把骨头,虚虚握住他的家伙,又下了某种决心般开始服务他,透出点儿讨好的意思。 “我求你了,”柏树难过得快死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要是不想还……也可以,但你别告诉我家人,别告诉他们……” 柏树耗尽了全部的尊严,对于少年人来说,有时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成年人总在现实的逼迫中一次次退让自己的原则,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尊严被蚕食的不甘与惨痛,所以成年人看到小孩儿自杀什么的,总觉得一点小事儿不至于,总以为小孩儿的心理承受力太脆弱。因为成年人懂得取舍,即使有时那个决定是错误的,无可挽回的,可毕竟还要活下去。 小孩儿从来没在底线上退让过,小孩儿从来没经历过卑劣严苛的现实。所以当他第一次被迫向现实低下头,他就觉得丢失了全部,丢失了喜欢就去做不喜欢就拒绝的原则,丢失了他以为的可以我行我素的世界。 柏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坚持多久,他在竭尽全力地维护他原本的生活,毕竟他还小,不想也不敢去死,毕竟他选择活下去,想活下去就得低头。 秦木森跟他恰好相反,他好像生来便一无所有,所以他比同龄人能忍,所以一无所有的他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他想要的,夺回他原本该拥有的。 他听到柏树软弱的哀告,一时最能理解他的恐慌,理解就会心软。但还不足以让他释怀柏树曾经的作为。 他又日了柏树,报复也好什么都好,反正他就是做了。 没有辅助工具,只有口水,干巴巴的疼得俩人都在咬牙。柏树的一条腿挂在他的臂弯里,背后靠着窗,夕阳渐渐谢幕…… ☆、柏树林 来来来,上章后半部分的内容都删掉了,微博去找知道吧?不愿意去找的为了让你们紧跟剧情,我给你们做个内容梗概: 柏树被秦木森日爽了,回家以后对此念念不忘,纠结了几天终于等到机会来到秦木森家,上了秦木森的床。秦木森不稀罕再日柏树,柏树说你不稀罕就对了当初你日我的时候我也不稀罕,我就要你不稀罕就要强你! 于是秦木森就再一次日了柏树,过程中端着架子不肯射,因为不射就证明自己对这事儿并不觉得爽,不觉得爽就和放浪的柏树不是一类人。但是最终柏树苗还是让他射了,而且俩人还接了吻—— cao!什么鸡|巴破事儿!(这是秦木森说的,不是作者本人说的) 清早六点半,秦木森骑着自行车出了家门前的小胡同,远远瞧见柏树挎着书包慢吞吞的走在树荫下,看姿势有点儿迈不开腿。 昨晚做了两回,第二回过分持久了。秦木森捏下手刹,停在了柏树前头,等他走过来时态度生硬地说:“我带你。” 柏树没搭理他,走到路口碰到个骑车的校友,便坐上人家的后车座从林荫小道上消失了。 做和不做都是相看两厌。但是柏树心头的巨石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论是害怕被家人知道的恐慌,还是从知晓性取向时隐匿的欲望,抑或是痛苦,这些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迷茫,和想起秦木森时情难自禁的慌乱的心跳、身体的燥热。 他深知自己不该再去找秦木森,事情到这里可以终止了。秦木森不会再告发自己,秦木森也不乐意再强迫自己,以后又可以互不相见。 但每当夜晚来临时,青春的欲望便如同蠕虫爬满他的身体。他分不清自己是对性上瘾还是对秦木森上瘾,不清楚这种欲望到底正不正常。每天一有空暇就想那事儿……这应该是羞耻的吧? 他在被子里手|yin,却不论怎样都不满足,有时他会被欲望折磨得流泪,他觉得自己的确是恶心的人。他会想身边是否有鬼魂存在,如果有,那些鬼魂看到自己这副德行该是怎样的鄙夷和唾弃。如果他的同学们知道,又该怎样嘲笑和厌恶? 他强迫自己变得像未知人事时那样,却不知道这世上有两种东西越压抑就会越激烈的爆发,那就是欲望,和爱。 夏天快过去时,柏树和狐朋狗友们照旧放学去打游戏,学校门口正在修路,一辆越野车驶过时后车轮卡在了泥沟里出不来。汽修厂的工人开来了拖车,带着一堆工具,但是无处下手,得想办法把车屁股抬起来,找个支点架起重器。 一堆中年汉子脱了上衣摩拳擦掌,周围的妇女和学生很多,他们单纯而愚笨的脑袋想展露一下男性的风采。四个健壮的汉子托住车屁股的下方,边数“一二三”边用力。 秦木森和两个学徒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出来,随即秦木森坐到驾驶座,从窗户里探出头扣准他们的节奏发动汽车。轮胎在泥地里挣扎地转动着,在车底卷起一阵泥土和沙尘。他的眼睛在黑框眼镜后露出笃定又冷静的神色。 大师傅说秦木森做的不够好,跟他换了个位置,让秦木森去抬车屁股。中年男人满嘴跑火车说着下流话,秦木森在他们的揶揄中无奈笑了下。 说不出的感觉,那笑容给柏树带去一种沉静,踏实而静默。 师傅们非要秦木森脱衣服露一下肌rou,说要给他在围观群众里找对象。秦木森的上衣在他们脏兮兮的大手中扯来扯去,最后不堪其扰,终于抬起胳膊脱掉了。 十七八的男生哪能跟成年男人比呢,即使他个子和师傅们差不多,肩膀也差不多,可是骨骼还是瘦弱的,胸膛还是单薄的。他那层薄薄的肌rou在那些成年男人面前根本不够看。于是大师傅们都笑他,是善意的玩笑,来自从他这个年纪走过来的长辈们的玩笑,有些慈爱在其中。秦木森也笑,他在师傅们的打趣中用铁锹挖了个坑,把起重器塞进去,又叫大师傅们再加把劲儿,起重器终于架起来了。 师傅们夸他聪明,其实这个点子谁都想得到,不过是他们故意让他在人群里露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