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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赶地到了这边,最后却只看到一本摊开的数学课本。 “补习?!”孟萱震惊:“你把我叫过来,是为了补习?” 阎回点了点头,道:“我想要考A大,锦瑜在那里等我,我得去找他。” “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而宋锦瑜那家伙走得很突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你也别太伤心了……”孟萱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就差直接说出来,以阎回平时那样学渣的成绩,想要考上去根本就是个梦啊! 她虽然没说出口,但是意思也从眼神里透露出来了。自从他决定了想要去的学校之后,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这样看他,小阎王的学渣已经是出了名的,附近的鬼更加不敢来找他了,生怕万一就被迁怒了。阎回翻开了课本,指着上面的公式问她:“这个我不是很懂。” 孟萱无奈,只好帮他讲了起来。 这一讲直接讲到了天黑,被留下来吃了晚饭,之后又开始讲起了另外一门课,直到孟婆婆在门外催了起来,她才终于被放开。 孟萱渐渐发现,她的工作性质都开始变了。 作为一个实习孟婆,除了学习外的时间里会有不少鬼找上门来,或者是鸡毛蒜皮的纠纷,或者是为了转世投胎,结果自从开始给阎回补习之后,那些鬼不敢来找小阎王,连她这个实习的孟婆也不敢找了,孟萱每月拿着工资,工作就只剩下给阎回补习。 还是孟婆婆看她内疚,才开始教她如何熬制孟婆汤,趁着阎回埋头做题的时候,她就会跟着孟婆婆到厨房里。 孟萱只熬过一次孟婆汤。 她平时住在家里,怕父母发现,她从来都没有动过手,平时让鬼魂转世投胎用的孟婆汤都还是孟婆婆熬的,每天做好了再分送到众人的手里。据说孟婆汤也不是那么容易熬成的,第一次成功只是侥幸,孟萱之后试了几次,果然再也没有成功过。 孟婆婆笑眯眯地道:“你才刚当上孟婆没多久,力量还没有稳定,别看它只是普普通通一碗汤,可是熬得好了,其中门道可还是大得很,如果力量控制的不当,这汤可就……”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孟萱手下的汤忽然变了一色,从原来的微黄忽然变得漆黑,还发出了一股难闻的焦糊的气味,孟萱惊叫一声,连忙关了火。 孟婆婆慢吞吞地补充道:“……糊了。” 将失败的汤倒掉,加了水,放了材料,又重新开始熬了起来。 孟婆婆也架着锅在慢悠悠的熬,和孟萱不同,她手下的汤仍然是漂亮的金色,从原来的浑浊到清澈,发进去的材料也渐渐的消失了。 “等时间久了,你的力量能控制了,以后也就能熬得好了。”孟婆婆说:“还有材料的顺序可别忘了,要是放错了顺序,这汤也坏了,不能多也不能少,一定要适量。” 孟萱满口答应了下来,紧张的称着材料,忽然听到阎回在楼上喊了一声,是习题做完了,她应了一声,擦了擦手,急急忙忙往上走,一个没注意,忽然碰到了放在旁边的瓶子,瓶口朝着锅的方向倾倒,她一惊,连忙去扶,但还是慢了一步,放在里面的材料已经有一些落了下去,掉入锅里,融入水中,才开始变黄的汤又忽然发生巨变,如同沸腾了一般蒸腾翻滚起来,待动静停下,已经变成了一锅奇怪的红色。 孟萱登时傻眼。 她不知所措地转头看向了孟婆婆:“婆婆,这……” 孟婆婆瞥了一眼,悠悠道:“坏了。” 孟萱沮丧地垂下了头,正要将那锅汤倒掉,又听孟婆婆说:“忘了说,这浪费的材料,可都是要从你工资里扣的。” 孟萱:……QAQ 见她脸上表情如遭重击,孟婆婆才想起了什么,补充:“你放心,这些材料不贵,毕竟要负担着全国上下那么多的鬼投胎,要是用太贵的材料,小回他们家祖上就已经破产了。” 孟萱这才松了一口气。 洗干净了锅,在阎回的催促之下,她才姗姗上了楼。一进门,阎回就递上了自己刚写好的卷子,孟萱一把抓了过来,看到仍然还有一道错题,顿时啪地一下用力地拍在了他的桌上:“又错了!这道题我已经给你讲了还几遍了,换了个数字你就不认识了?” 阎回沉默地接过来看。 刚被扣了钱,孟萱还心疼着呢,上来又看到阎回犯了同样的错,焦躁地脸语气都凶了很多。 阎回都沉默地听着,等到孟萱讲完了,才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好,正想要开口道歉,结果面前忽然递过来一个草稿本,她接过来一看,正是刚才那道题。孟萱看了一眼:“对,对了。” 被抢走了道歉的时机,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开口。窗外忽然冒出了个头,过来的鬼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小阎王在家吗?” 阎回霍地转头凶狠地看了过去,那鬼被吓得一抖,哆哆嗦嗦地飘了进来。 孟萱一顿,心想,大概自己不用道歉了…… …… 他们上的是重点高中,阎回当初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考进去的,虽然后来因为阎王的工作而耽误了不少时间学习,但到底底子还在,当了一个学期的学渣,在期末的时候,他勉强挤上了中游的位置。 收到成绩单的时候,连阎王爹打零花钱的时候都大方了很多,孟萱还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 今年过年是三家人一起过得,孟萱还带着父母一起过来了,加上隔壁的汉子一起,众人热热闹闹的,客厅里都差点挤不下。孟萱拿钱回家时是打着给阎回补习的名字,工资也成了补习费,让孟父孟母看他的眼神十分热情,让阎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急急忙忙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阎回也接到了宋锦瑜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看着陌生的号码还以为是来找他收鬼的大老板,原本是无心接受的,但是手一滑却接了过来,当他听到电话里传出来的熟悉的声音时,顿时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阎回张开嘴巴,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喉咙口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他再怎么用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之久。在这段日子里,他努力回想过无数次,躺在宋锦瑜的床上,抓着宋锦瑜的衣服,呼吸之间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