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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力,并且建立海市,与那些妖兽签订契约,它们奉献出的灵力都用来支撑冥蝶之印,计划中,如此的冥蝶之印可支撑百年。 如今却因蚩尤之事,让一直沉睡在断生剑内的剑灵襄垣有所感应,导致伏羲封印出现新的裂口,上古神祗的灵力何其强大,要想修复其封印缺口,对于油灯枯竭的沧溟来说,已是无能为力了。 除非...... 沧溟凝视着流月城的绵绵细雨,目光似乎穿透了遥远的虚空。当她睁眼的那一刻,整个寂静之间都肃然起来,她的声音带着凛然不可犯之威:“用魂魄之力,以我全部精魄,修复伏羲封印缺口!” “一旦启用魂魄之力,你也将会身形俱灭,连荒魂都不会留下,生生世世不再有轮回......”沈夜的眼底浮现出难言神色。 冥蝶之印最为强大之处,是它可以以宿主魂魄为食,将宿主所有精魄之力结成茧,如此方可修复强大的伏羲封印。只不过,一旦启动魂魄之力,宿主也将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 沧溟虽为城主,却与他青梅竹马,就如同瞳,华月一般皆为好友。他们生于流月城,运命由不得自己,这一生,种种命定之事,无可选,也无可逃,一切只能留待来生。他又如何忍心,看着沧溟连来生都不能有...... 沧溟摇摇头,淡淡道:“当年,我没有使用魂魄之力封印断生剑,只因流月城还需要我,如今,族民已找到生存之地,我亦无挂碍。” “......我知道了。” 沧溟悲悯地望着流月城,她这一生像神农那样庇佑着族人,只愿在自己离开之后,烈山部能开始新的生活,少一些苦痛折磨。只是这一生......始终没能逃出这囚笼...... 绵绵的细雨不知何时已化为雪花,一片一片飘落,晶莹剔透,仿佛要将一切的污秽冲洗干净。 沧溟的身体渐渐变的透明,紫色的冥蝶纷纷起舞,她的魂魄化茧成蝶,在圣洁的白雪下透着幽光,它们逐渐聚集在一起,霎那强大的精魄之力发出冲天的光芒。 矩木深处的断生剑似乎感应到这股强大的灵力,不安地发出一声震彻九天的悲鸣声,被困于矩木顶部的心魔砺罂仿佛受到鼓舞,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一颗颗七彩的光珠围绕在紫蝶的周围,那是沧溟的魂魄。 那一刹那,狂风骤起,沈夜眼神一沉,异常果决地举起手中的铸魂石碎片,将那七彩的魂魄尽数吸入石中.——他不能让沧溟魂飞魄散。 “天地不仁,诸神不义,烈山部逆天之罪,由我流月城紫薇大祭司沈夜一人担过!”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震慑诸神之威,如一道开天的惊雷,穿透伏羲结界响彻天地。 他浮于半空中,缓缓抬起手,无尽的灵力聚于掌中与沧溟遗留的冥蝶之印融为一体,万道炙热的光芒化成蝶茧将断生剑束缚其中。 忽然,一声愤怒的嘶吼从断生剑中发出,仿佛一个不甘的灵魂在做竭力的抗争。 沈夜的身体一晃,嘴角淌出一丝鲜血,脸色惨白如纸,瞳孔一收,更多的灵力从他体内发出源源不断地注入蝶茧中。 断生剑周遭霎时蒸腾出千万道魂魄,似乎在竭力挣脱剑身的束缚,嗡嗡地响起长久的悲鸣声。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沈夜口中涌出,宽大的祭祀袍在飓风中展开,仿佛遮盖了整个天地。体内的灵力以惊人的速度在不断消散,如瀑的墨发在风中起舞,一根一根变为银丝,融于漫天的风雪之中...... “主人!!!” 初七纵声大吼,冲破阻隔寂静之间的灵力屏障...... 同时,断生剑忽然安静了下来,千万生魂重新归入剑身,周身的冥蝶之印发着淡淡的紫光。 矩木顶出,心魔似乎受到惊吓一般,奋力想要逃出矩木之外。 沈夜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一道光芒横旦寂静之间,瞬间将心魔击为粉碎......他忽然眼神一变:“砺罂的魔核不见了!” 同一时刻,烈山部族民纷纷抬头望向流月之巅,只见一道光柱冲破苍穹,仿佛救世的希望,从寂静之间慢慢扩散开来,黎明之光照亮了流月城的漫漫长夜...... 一切归于平静...... 沈夜如同一片凋零的叶子从空中缓缓飘落,一头银丝如瀑胜雪,一夜青丝竟成白发。 “主人!!!”初七慌乱地抱着飘落的沈夜,怀中的人冰冷如雪,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落入雪中,连矩木枝叶也染上了夺目的艳红。 几近透明的肤色,让沈夜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虚无缥缈,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一般。 他体内的灵力如浩瀚的大海突然受到灭顶的天劫一般迅速枯竭。神农之血如同一个大火球,似要抽干他仅剩的一点水源。几乎枯竭的身躯不再如往日神血发作那般灼热,此刻只有刺骨的冰冷。 初七的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他不要命地将自己的灵力不断注入那片干涸之地。 “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初七紧紧抱着怀里的人,颤抖的声音不停地哀求着。可是傀儡的冰冷之躯依然无法给予怀中人一丝的温暖,两人相贴,只有透骨的冰寒。 无尽的绝望侵袭全身,初七第一次恨自己的傀儡之躯,原来他连一点点的温暖都给不了,哪怕是一丝微弱的热度,对他来说都是奢侈。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下朱砂印记滑落。冰冷的傀儡之躯,留下泪却是guntang的,那一滴轻轻落入怀中人的眉心,冰雪般的身体,似乎感受到了一点温热。 几近透明的唇瓣被血染上了诱人的红色,沈夜双唇微启,睫羽轻轻颤动,声音微不可闻,却如同一道曙光,将初七从绝望中拉回来。 “......别怕......我......不会......死。” ☆、暗流涌动 大祭司寝殿内,绿色幔帐下,沈夜安静地躺着。 一脸疲色,苍白的容颜更显得透明,一袭银发铺了一枕,如雪莲初绽,他的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双目紧阖,卷而翘的长长睫羽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如同睡美人,画面太美,让人不愿打扰。 初七守在床榻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熟睡的人儿。百年来,这个人从来没有睡得如此安静过,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那一丝微弱的气息证明他还活着,却不见转醒。 瞳坐在轮椅上,望着沈夜铺满床榻的银发,没有戴眼罩的眼里笼罩着深深的凝重。 但见他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金色盒子,从容地打开盒盖,里面正躺着一条蛊虫,通身金色,一看便是此物乃珍贵品种。略作沉思,随即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