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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走廊的灯打在他身上,阴影投放在门上,就是一大坨。 即便走廊的灯并不亮,姜培风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坨人是袁铮。 他没理会,径直路过袁铮过去开门,结果闻到了刺鼻的酒味。 “喂,”姜培风踢了踢袁铮,袁铮的头埋在手臂里,没有反应。 姜培风蹲下身,推了推他,“是喝醉了,还是喝出问题了,吱一声?” 大概是姜培风推的太用力,袁铮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然后朝着姜培风怀里一头栽进去。 姜培风掏出手机,准备给徐南徒打电话,要她过来把人领走。 结果电话打过去没打通,又想着要她一个小姑娘把这么大个货架走,也太为难她了。 只好打开门,把人拖进屋,扔在沙发上。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姜培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扔的太用力。 袁铮醉醺醺的睁开眼,看着姜培风。 姜培风可不会自恋到以为袁铮的眼睛追在自己身上,他脱掉外套,朝厨房走去,一路开灯。 整个房子都亮了起来,姜培风喝了杯水,倒了杯热水拿到客厅,居高临下的看着袁铮,“醒了没?” 袁铮原本趴在沙发上,觉得不舒服,翻了个身,不言不语的看着姜培风。 姜培风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躬下身的时候,发现袁铮的眼睛是红的。 喝的这么醉? 姜培风问:“你是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还是我打电话叫代驾把你送回家?” 问了也是白问,姜培风打算把这货就扔这过一夜,等他明天清醒了再说。 “姜.......” 姜培风转身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哟,这是醒了。 “有事?”姜培风坐在袁铮旁边。 袁铮咕囔了一句。 “什么?”袁铮说话的声音太小,姜培风没听清,不得不靠近了些,“你说什么?” 然而姜培风还没听个明白,就被人突然拽下去,整张脸砸进了沙发上。 “你发酒疯......啊!” 袁铮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姜培风拽倒在沙发上也就算了,居然还压着他的脑袋,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疼的姜培风倒吸一口凉气,深刻怀疑袁铮是不是把他当成杀父仇人了。 ☆、第 66 章 “艹,你发什么疯。”姜培风挣扎着要站起来,谁知这酒鬼劲还很大,不仅没挣脱,还被他抱的死死的。 估计这醉鬼真把他当仇人了,嘴里那块rou死咬着不松口,手脚并用的把人裹在怀里,TM的居然还压了上来。 不知道你这货很重吗? 姜培风气得咬牙,更加奋力的挣脱。 哪只醉鬼遇强则强,下嘴的力度直线飙升,姜培风明显感觉自己被咬出血了。 这TM都是些什么事?姜培风发誓,下次再也不捡醉鬼了。 姜培风放弃了挣扎。 大概是怀里太过平静,袁铮也没了力气,咬人的牙齿渐渐松开。 他睡着了。 次日。 袁铮是被厨房的声音弄醒的。 有粥的香味从厨房传来,还有厨具相撞的声音。袁铮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打量了周围半天,直到看见姜培风端着碗放在餐桌上,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姜培风的房子里。 等等,我怎么会在这? 袁铮感觉像见鬼了一样,他呆坐在沙发上,直到看到姜培风一只耳朵裹满了创口贴,皮笑rou不笑的走过来,“哟,舍得醒了。知道现在在哪吗,知道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吗?!” 姜培风气势汹汹,袁铮下意识的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喝了点酒,然后......然后是怎么到这里来了? “呵,想不起来了是吧?”姜培风气结,伸手指向门外,“想不起来就给我滚!” 哦,他想起来了,袁铮回忆起昨天是想来质问姜培风的,他想质问他...... 可是姜培风为什么这么凶? 他以前从来没这样和他说话的。 袁铮心口堵得慌,站起身,气呼呼的朝外走。 姜培风在身后喊:“以后喝醉了再敢上我这,灭了你!” 耳朵现在还在疼呢?真作孽。 本已经一脚踏出门的袁铮听到这话,整个人都顿住了,然后他把迈出去的脚收回来,“砰”一声关上门,三两步走到姜培风面前,坐在:“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灭了我!”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姜培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你你.......你太无耻了。” 袁铮其实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被姜培风这样指着鼻子骂,简直要承受不住,但是他憋着一口气,此时此刻,就想和姜培风彻底撕破脸。 来啊,当年分手的时候都没吵过架,索性今天把没吵过的架吵了,没打过的架打了,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半点关系。 姜培风发现自己这两天流年不利,于是做了个气沉丹田的姿势,长出口气,缓缓说:“你不走是吧,我走。” 说完,他顺手抄起衣架上的西服套在身上,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你站住!”袁铮在身后喊。 姜培风才不理会,伸手拧开门。 “砰!” 门被大力关上,袁铮不知从哪冲过来,用力关上了门。 速度之快,差点夹到姜培风的手。 姜培风额头上青筋怦怦直跳,他克制着,再克制着。 狭小的玄关处,挤进两个人,显得逼仄又沉闷。 好半晌,姜培风才吐出那口浊气,“好了,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的。” 袁铮冲过来的时候,是异常愤怒的。 可是等姜培风这句话说完,袁铮感觉自己心脏被破开了一道口子,那股停留了很久的怒火顺着这道口子细细密密的流出去。 翻起皮开rou绽的血腥。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袁铮伸出一只手撑在墙壁上,看着姜培风的背影,一字一句的问,“我妈当年是不是找过你?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姜培风轻微叹口气,“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是我不要你,和你母亲没半点关系。” “姜培风是吧,我是袁铮的母亲,我叫周岚。” 当袁母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姜培风仿佛有种宿命之感。 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当袁铮告诉他他父母离婚的事情之后,姜培风就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姜培风坦然的接受了袁母的邀请,去某家茶餐厅等她。 “我儿子从来都很听我的话,他也很孝顺,我希望你不要让他难做。”这是周岚开口的第一句话。 这里是座僻静的茶馆,露天的花园,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