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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方玉婷虽然算得上是jiejie,在两个meimei面前却丝毫没有架子,笑意盈盈道:“不过是多花了那么点闲工夫罢了,哪里比得上meimei一手好针线,连母亲的寿衣都要meimei亲手裁制呢,这份殊荣,我可是永远都及不上。” 方玉烟闻言得意的笑了:“如jiejie所说,不过是多花了那么点闲工夫罢了。”她吹着染得鲜红的指甲上的看不见的一点儿灰:“算了,眼巴巴来二嫂这里,茶都喝不上一杯,母亲的衣裳还等着做呢,再有一月功夫就是寿辰了,我得赶着做。” 说完趾高气扬的起身走了,方玉静忙道:“三姐等我。”连续拿了几块糕饼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二嫂这里茶不好,饼却是不错的。” 何家贤瞧她虽然粗笨,说话也不中听,却有一股子耿直和烂漫,忙让吉祥包了一些给她跟来的丫头们。 方玉婷漫不经心的瞧了几眼那几盘糕饼,也起身告辞。 芸香待出了门走到后园了,才笑着道:“用陈茶来待客,也亏二奶奶是个实诚人,若是旁的,早就贴了体己银子买些好的替上了,平白无故丢这样大一个人。” 方玉婷若有所思,笑着回应:“谁说不是呢,这二嫂倒是可以多来往,只是母亲对她一向厚爱,不说别的,光是桌子上的糕点,都是平素咱们不怎么吃得到的蟹黄糕、阿胶脆……逢年过节才有……怎么茶偏是陈茶呢。” “欺负二奶奶不懂,没喝过好茶呗。”芸香吐吐舌头:“奴婢倒是觉得,是不是夫人也喜欢您呢,那糕点是您来了之后二奶奶才派人去厨房传的,大概厨房的人也是看人下菜……” 方玉婷苦笑道:“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母亲大概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了。” 芸香眯眼道:“奴婢瞧着还好,二小姐这样聪明机灵,一定能出人头地苦尽甘来的。” 方玉婷沉默良久,只快步走不说话,顷刻间就赶上方玉烟,讨好着问道:“三meimei不是平素不怎么与二嫂来往,怎么今日……” 方玉烟没好声气:“二姐八面玲珑四处讨好,不是也不怎么与二嫂来往,怎么今日也来了?” 方玉婷没料到受了这样一顿排揎,顿时气得呛起来。方玉静有些着急,忙在一旁接话说道:“母亲说要来看二嫂,我们就来了。以前母亲没说,自然是不敢来。” 又去扶着方玉婷:“三姐,是二嫂拿陈茶招待我们,又不是二姐,你干嘛冲她撒气呢。大家都是姐妹,要互相友爱。” 方玉烟白她一眼,怒道:“就你知道。”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只背对着不做声。 方玉静本来瞧着她要走,有些着急,只怕她生气,不敢上前,见她停住,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忙跟上去走了。 方玉婷呛得一张脸通红,一双翦水秋瞳满是怒火,瞧着方玉烟的背影,咬牙切齿。 芸香已经骂道:“小贱人太嚣张了,刚才就该狠狠呛回去。一个那地方……出身的人生的贱种,还敢如此趾高气扬。说起来,二小姐姨娘还是书香门第出身呢,可比她娘高贵多了……” 方玉婷狠狠掐她胳膊一下,怒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提这些话,还嫌我日子过得太好吗?” 芸香满心不甘的嘟哝嘴,隐忍了半响还是带了些眼泪出来,鼻音浓郁:“奴婢就是心疼小姐,她什么出身,又排在小姐下面,却偏飞扬跋扈,不过是仗着梅姨娘还活着……老爷也喜欢……夫人也让着三分罢了。” 方玉婷见她哭了,有些于心不忍,却也忍到院子里才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小心做人,我在这府里没有庇护,只能靠自己……” 芸香越发委屈:“小姐何等样尊贵身份,还要对那个小门小户的何家贤做小伏低,连喝了陈茶都不敢讲,生怕得罪了她。”她拿帕子擦着眼泪:“说起来,小姐比二奶奶还要大上几个月,到如今却连婚事都没有人提,天天拘在屋子里做针线。” ☆、七十一章 疑心 方玉婷叫了个小丫鬟带她去洗脸:“别说了,这不是我们做姑娘的该说的。再说了,给母亲做鞋袜是我的本分,只求平平安安,保全自己、保全你们就是。”说着却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委屈,独自坐在床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待芸香回来伺候之前,却又擦干净了重新使了脂粉遮盖了,不露一点儿痕迹。 何家贤送走了客人,急忙去净了面,又准备去书房,纹桃过来堵在门口:“二爷出去玩了,说是这两日不读书。” 何家贤顿时气结,昨儿个好容易得了个尚方宝剑,却只被允许去书房看了看,就被打发回来,还想着今日再接再厉,看看方其瑞到底读什么书,就已经被晾在一边,正主儿都不在了。 虽然生气,却又无法,只能表示知道生闷气。一通希望落了空,百无聊赖叫吉祥拿了荷包穗子穿着,方玉婷送的荷包是精心做的,她很是喜欢,上面的兰草栩栩如生。当然,她也喜欢方玉婷这个人。 又想到方才方玉烟说的话,心里一动,叫了吉祥过来,问道:“再有一个月就是夫人的寿辰,我怎么不知道?” 吉祥也有些震惊:“这么大的事二奶奶居然不知道?”她捂着嘴满是惊讶,片刻后忙请罪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以为二奶奶知道,加上还有些日子,便没有提。” 何家贤见她满是愧疚,急忙道:“索性还来得及。” 吉祥却满脸沮丧:“只怕来不及了。” 她比着手指一一掰扯:“听说二小姐送的一架屏风,已经绣了一年了,去年就准备着。三小姐的是寿衣,也是绣了几个月的,五小姐一向不爱写字的,都花了小半年功夫写了一副百寿图……” 何家贤简直听懵了,同样是过生辰,就算是四十岁的整生,家中大宴宾客,这些贵重的礼也让她瞠目结舌——她本以为把压箱底的一套赤金翡翠缠丝镂空雕花镯子拿出来,就已经够体面了。 看来不仅要贵重,还要心意和时间,且不说她还想不到送什么,就算想到,十成的功夫也是要下的。 重重叹一口气,惹得吉祥又气又急:“二奶奶当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奴婢还以为,二奶奶进门后,听到的最大的事情就该是这个……”她顿一顿:“有时候看到二奶奶写字,还以为是在准备……” 那是写给方其瑞的文章……何家贤腹诽一声,却不好明言,笑着道:“你先去吧,把雪梨和纹桃叫来。” 吉祥来得晚不知道,胡mama的任务就是让她老实待着,自然不会说,那雪梨和纹桃是知情的,却没有人提点过她一句。 吉祥一愣,忙道:“二奶奶若是要问她们,奴婢觉得不妥。” “夫人要过寿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