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相公罩我去宅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子成了朝中权臣的儿媳妇,世子夫人,光是这名头就够许多姑娘肖想一辈子。

    何家贤以前光知道方玉荷嫁得好,没想到嫁的这样好。只瞧她通身的气派就不俗,只是她素来不爱凑热闹,便静静站在一边听。

    与她一样安静的,还有方玉烟。平素这是个见了人就热络的主儿,也是众人围绕的中心,此刻像是被人撂了挑子,扔在一边,她面上就露出明显的嫉恨之色,毫不伪装。

    ☆、84、挑拨离间者

    周氏、方玉婷、方玉露围着方玉荷嘘寒问暖,方玉烟与方玉静悄悄儿的说话,唯独何家贤像是与世隔绝,眼观口,口观心,诸事与她无关。

    正闲的无聊时,外间有人来传,说是吉时已到,让她们出去。

    周氏和何家贤,方玉荷便一同出去行跪拜礼,给陈氏贺寿。

    何家贤这才见到方其宗,是一个孱弱高瘦,脸色苍白的青年,穿一袭宽大的锦袍,时不时咳嗽两声,若是咳得严重了,就要弯下腰折腾好一阵子,周氏在一旁体贴而温柔的照顾。

    他们送了一架寿比南山的刺绣屏风,听评价价值不菲。

    方其瑞送的是一本账簿,只是面页都是用金箔打造,一翻便是悉悉索索的清脆声响,倒是让不少宾客大赞,直夸他孝顺。

    轮到老三方其业时,一旁一个文弱的书生送上一盒子东海珍珠,一共十二颗,颗颗一样圆润一样大,价值连城,极为难得,直看的满堂宾客瞠目结舌。

    “三少爷在上京学帐,没办法回来,命属下送上这斗珍珠,祝夫人长命百岁。”顿时,周边称赞声不绝于口。

    何家贤知道三少爷方其业在外面专门学做生意,不过十三岁多的年纪,便远远送到京城,据说要学两年,还有半年就该回来,回来了就要慢慢接手方家一些生意。

    方其凯年纪小,并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只圆乎乎的跪着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儿子恭祝母亲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何家贤行完礼便站在一边,眼光在众宾客群里逡巡,却始终不见父亲母亲身影,不由得疑惑,父亲向来是最注重礼节的,今日亲家母大寿,不可能不来。

    却只能按耐住,等仪式完成,随着陈氏引着众位女眷往后院花厅去聚。

    迎面却来一位高大的男子,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哥儿往一位婶儿手中一放,方玉荷就笑着握他的手:“爹爹有正事,跟娘和外祖母去玩儿。”

    何家贤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男子眼神恰好无意识瞟过她,竟然友善的冲她笑了笑。

    何家贤便恭敬点头,叫了声“姐夫。”

    方玉荷回过神来瞧着他两,又对翰哥儿道:“这是二舅妈。”

    何家贤忙从荷包里摸出一个花型的金锞子,瞧着孩子实在可爱,又多拿了一个,塞在他手里:“拿着玩儿。”

    方玉荷冲她虚弱的笑笑,命随侍的丫头收了,才慢慢跟着众人往后院去。

    何家贤瞧着那些舅母姨妈都视她为无物,只拉着周氏的手亲热,想着自己相公是庶出,本就不亲的,索性跟在最后面垫底,却看见顾清让从宴席上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顾家与方家是亲戚,他来何家贤不奇怪,只是快要开席了,他去哪儿呢?

    无暇细想,身后吉祥催促何家贤快点儿,只得又撒开脚步跟上队伍。

    花厅里已然熙熙攘攘站了一堆的女孩儿,小的跟小的玩,大的跟大的往。

    方玉婷这等适龄婚嫁的,都端坐在椅子上作害羞状。

    舅母薛氏和陈氏言笑晏晏,气氛活络,陈氏又将何家贤的寿礼拿出来跟众人念,薛氏自然是不屑的,别的夫人们却交口称赞,一时之间热闹非常。

    表小姐敏儿跟方玉静差不多年纪,却又瞧不起方玉静是庶出,只跟跟方玉露玩得好,方玉烟也有亲近的闺蜜不提。

    因方其凯年纪小,沈姨娘便拖着他一齐进来,正引导他与翰哥儿一块儿玩耍。

    两个小男孩便到角落一齐打弹珠。

    何家贤瞧满屋子女眷,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既没人跟她打招呼,也没有人找她玩耍,周氏招待宾客也没有她插手的缝隙,倒是乐得自在观察。

    翰哥儿扯了扯她的裙子:“二舅妈,你会打弹珠吗?”他指着方其凯:“他爱耍赖,我不和他玩。”

    这个何家贤可是强项,招待好小宾客也是她的职责不是,忙蹲下身与翰哥儿玩。

    沈姨娘过来瞧了会儿,犹疑道:“我记得你这套头面,梅姨娘也有一套。”

    何家贤就起身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是梅姨娘送的。”

    沈姨娘便大声道:“我说呢。二爷是托生在梅姨娘肚子里的,即便夫人养了十几年,到底还是亲娘亲。”

    陈氏脸上一白,还未说话,薛舅母就已经起身,怒目而视:“还是这般没有规矩!”

    何家贤早上还暗自庆幸今日穿戴把老本都掏出来,总算没人说她寒酸丢人,没想到来这么一出,一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大陈氏眯起眼睛,为meimei抱不平:“在嫡母的寿宴上,戴姨娘给的东西,也不怕忌讳。到底是书香门第出来的闺秀,没有尊卑观念,真以为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吗?”

    两个人一唱一和,已经不少夫人媳妇姑娘的眼神朝这边望过来,何家贤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身上每个毛孔都像扎了刺一般,膈应的难受偏又拔不着,只能厚脸皮杵着装傻装无辜。

    小舅母仍旧打扮的老成,此时便忍不住捂着嘴笑了:“我偏和你们看法不同,我瞧着这孩子才是老实,只怕这是最好的一套头面了罢。”

    何家贤对此时她的江湖救急感激涕零,忙不迭的点头,附和着乖顺说道:“媳妇不知道有这样的忌讳,只想着不能丢了母亲的人……”

    陈氏强制忍着面上带着假笑,轻声细语说道:“你是说我苛待于你,连套好的首饰也不曾给你?”

    “媳妇不是这个意思……”何家贤没想到她几句话误会越来越大,陈氏虽嘴角带笑,却是质问的语气。只小舅母捂着嘴格格笑着:“二姑太太真是得理不饶人,瞧把这孩子吓的。”她牵起何家贤的手:“什么忌讳不忌讳的呢,单看人怎么想,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大陈氏嘴巴动了动,被陈氏按住手,才没有再说话。

    何家贤瞧着风波快过去,松了一口气,她听懂了小舅母的意思——这个规矩是潜规则,并不是明面上的,她没有犯错。

    陈氏调整了心情,将那假笑逼真三分,眯眼道:“老二媳妇还愣着干什么,你小舅母这样喜欢你,还不快给她添些茶水。”

    何家贤忙要过去,翰哥儿在乳母身上扭来扭去,伸手拉住她的肩膀衣衫:“翰哥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