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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了。 何家贤本来喜滋滋的想着哄方其瑞开心,如今被搞得郁闷紧张不已,忙问道“快点说,事情很严重?” 吉祥想了措辞,半响才道:“……二奶奶先稳住……说是今儿个中午,二爷在楼子里,跟人打起来,情急之下,捅了别人一刀,当时就有人报了官,只是二爷见那人只是小伤,因此没在意只顾着玩去了。方才州府老爷命衙差过来拿少爷,才知道……才知道……二爷捅的是七王爷家的少爷……如今住在侯府……” 何家贤神经立刻突突跳起来,七王爷家的少爷,不就是上次见面的文磊少爷?陈氏有意安排方玉露与他见面的那位? 忙问道:“人怎么样了?” 和气犹豫了一会儿,才认真道:“人没事,梅姨娘说少爷只是一时激愤,下手是有分寸的。只是少爷在酒楼被州府老爷抓走后,和气才急忙回来报信,梅姨娘一面去找老爷想办法,一面怕这事儿被别人传到您耳中引起误会,因此跟奴婢说明了,叫奴婢告诉你。” “这种事情都不想的,干什么还这样大费周章?”何家贤认真瞧着吉祥,吉祥被她看的心虚:“……梅姨娘说……说叫奴婢别瞒着您……” 吉祥吞吞吐吐:“二爷是在……是在花楼里,跟那人争一个头牌,叫……叫翠翘……” 何家贤方才的紧张在听完吉祥这两句话后,全都变成了激愤,她头一次不顾节约,将手边够得着的一个花瓶提过来大力摔的稀烂,吉祥吓得脸都白了:“二……二奶奶……”她此刻有些埋怨梅姨娘,干嘛要说的这么清楚。二奶奶好容易对二爷消了嫌隙。 何家贤又一脚踢倒一个木凳,感觉满身的力气没地方发泄,便将那木凳来回的踢倒翻起踢倒翻起,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直到精疲力尽浑身冒汗,才往矮榻上仰面一躺:“老爷怎么说?” “……奴婢就这就打听……”吉祥见何家贤发xiele一阵子,却并未在翠翘身上多作纠缠,便知道何家贤还是分清楚了当前的紧急要务,急忙一阵风似的去唤红果跑腿,往她怀里塞了好几个荷包:“你去问问梅姨娘,再**杏去老爷那边的人那儿打听下,若是门口有得闲的小厮,叫他往州府走一趟……” 如此安排妥当了,才回到屋里,却见何家贤将所有的财帛金银摆得满满当当,正在一一点算。 她听见吉祥进来,回头望她一眼:“你说,文磊少爷是不是个贪财的人?”又反复摆弄一些首饰珠钗:“若是我去求小郡主,她会不会从此厌烦我?” 民不告官不究,若想方其瑞平安无事,还得从受害者那面入手。 吉祥见她并没有生气,心里大定,忙帮她一齐装整齐了,才道:“梅姨娘只是让您心里有数,并没有说需要您出手,她这边会托老爷想办法的。” 何家贤点头,在事情没有完全弄清楚前,她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最好是不动的。方家怎么说也是燕州城头一位的纳税大户,州府老爷多少也要给几分薄面罢。 一夜忐忑不安。 翌日一早,梅姨娘便叫人过来请何家贤去州府衙门。 何家贤无心梳洗,随便穿戴一番就到大门口等梅姨娘。 据说是方老爷费了不少功夫,才能去见方其瑞一面。本来州府老爷是偏向方家的,毕竟文磊少爷没有伤到要害。只可惜人家是皇亲国戚,且摆明了要追究到底,他迫于上面的压力,也不敢掉以轻心。 ☆、115、个人有算计 若是以故意伤害论处,方其瑞免不了牢狱之灾。 梅姨娘却不像何家贤那样随意,仍旧是端庄淡雅,精致温婉,紧张但是不慌张。 她瞧了何家贤一眼,才对一个丫鬟道:“等下马车上,给二奶奶整理一下仪容。” 何家贤正要拒绝,瞧着她通身的气派和自己有些粗糙的穿戴,哑口无言,点头默认。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州府衙门,便有衙役过来引路。方其瑞并没有被关在牢里,而是被暂时囚禁在衙门后面的偏房,不过一张凳子一张床,简陋至极。 不过一两日不见,方其瑞已经憔悴许多,他有些拳脚功夫,带着脚镣。衙差看了一眼,有些犹豫,却也没开锁。 梅姨娘没作声,任由衙差在门外监视,毫不犹豫的坐在两个木板架子搭成的床上:“翠翘怎么样了?” “她还好。”方其瑞冷声回答,瞧见何家贤站在门口,只傻呆呆的瞧着他,忍不住叹一口气,往外走着将她拉进来:“怎么,爷这副模样吓着你了?”他一走路就哐当哐当直响,听着非常刺耳。 何家贤瞧着细皮嫩rou的方其瑞已然胡茬乱生,邋遢凌乱,耳边回荡着脚镣的响声,大脑一抽,呆呆说了一句:“我不会红杏出墙的。”仿佛他真的已经身陷囹圄。 方其瑞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梅姨娘也忍不住嘴角轻扬。 两旁的衙差没听见她说什么,一脸莫名其妙,哪有人来探监还能笑得出来的。 “是他先动的手,多得是目击证人,如今不过是仗着身份在那里,给万大人施压罢了。”方其瑞轻佻的摸摸何家贤的脸蛋:“别那么紧张,你相公没那么菜,不会坐牢的。” 何家贤瞧着梅姨娘一脸轻松,跟昨日找吉祥时判若两人,一时搞蒙了,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梅姨娘。 就听梅姨娘道:“翠翘这些年也是不容易,你出去后就借这个由头给她赎身了让她自去罢,以前她年纪小,出去总不放心,倒不如楼里安全,马上十八了,惊涛骇浪也经历过了,咱们再也保不得她多久了。” 方其瑞点头应是。梅姨娘又看了一眼何家贤:“你这个小妻子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听说昨儿个连家当底子都搬出来清点,要贿赂小王爷呢。” 何家贤满头黑线:吉祥这话传得也太快了罢。 梅姨娘眯起眼睛,将她变换的神色尽收眼底:“不要怀疑吉祥,她历来是伺候一位忠心一位的主儿。只是这么大的家宅,总有些别人的眼线盯着,除非你每日关着门,否则什么都瞒不过别人去。” 何家贤就顺着她的话,绞尽脑汁地想昨儿个数银子的时候关门没关门,她明明记得是关着的呀。 “做事不要怕别人看,也不要怕别人说,哪里能堵得住那么多张嘴?又捂得住那么多双眼睛?”梅姨娘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接着说道:“自己做事不要给人留下把柄,就算日日将你的所作所为用镜子照,只怕也找不到瑕疵,又何必怕人看呢。” 何家贤茅塞顿开。 她原先一直讨厌胡mama盯着自己,讨厌纹桃总是冷眼瞧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却没想过,在这样的大宅院,要避免所作所为不传到外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唯独做好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