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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提议,肖金平满口答应。 在他看来,翰哥儿受新媳妇欺负是事实,他懦弱不敢跟新媳妇吵闹也是事实。 如今能回避问题,去方家住一阵子。他劝的来就劝,劝不来大不了接回来就是,也不损失什么。 方玉荷磕完头后,梅姨娘让她进了院子,道:“你也不必感激得太早,到了过年,若是不在我计划之中,只怕翰哥儿还是要回去的。” 方玉荷感激涕零:“能有一日的相处,便是全了我们母子的情分,不敢奢求。” “你也别妄自菲薄。好好养好身子是正经。”梅姨娘笑着劝慰:“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怕你心怀希望空欢喜一场。如今见你也是个伶俐通透的人,莫不如跟你一并说了吧。我这个主意,还有后招呢。” “我瞧着那世子夫人进门进侯府时间也不短了,如今又暗地里分了家得了安生,只怕很快就会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到时候别说她了,估计就是世子也不大顾得上翰哥儿了。”梅姨娘神秘的笑笑:“若是生个哥儿,他们自顾不暇,到时候我下个帖子,让翰哥儿长久住在咱们家里。” 方玉荷又要下跪磕头。 梅姨娘一把将她扶住:“这你先不用谢我,也要看那个世子夫人生男生女,若是日后生个姐儿,他们定然要把翰哥儿要回去,那就不成了。” “我这就回去早晚念经颂佛,盼着她早日生个儿子。”方玉荷眼里闪着泪光。她已经不能生育,也不打算再嫁。若是能守着儿子养大成人,实乃是不幸人生中的万幸。 翰哥儿的到来,大家却是由衷的高兴。都是刚做母亲的人,对待孩子,均是一样的恻隐之心。 只是,何家贤微妙的感觉到,陈氏作妖的时候,少了很多。 以往,陈氏时不时闹腾,现如今,她还没在鹤寿堂骂上几句,方玉荷已经哭着跑进去劝:“母亲,如今是梅姨娘管家,女儿还有大哥都在她眼皮子底下看着呢,您是想骂了她出气,再让她苛待于我们吗?” “再说,您行为如此不端,还连带三弟在父亲眼里不堪……”如此哭诉几次,陈氏渐渐认了命,不再为难梅姨娘,生怕转祸水到儿女身上。 只一心盼着方其业早日接手家业,她能够重见天日,再掌盛权。 方家再一次达到空前未有的和谐盛况。 很快,何家贤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方其瑞再次下场了。 到第十日放榜,如何儒年所说名排榜首,方家一下子名声大噪。 方老爷更是老怀安慰,整个燕州城大宴三日,给穷苦人家施米送粮,给庙里添几百两银子的香油,给祖宗祠堂摆满了新鲜贡品酬谢。 方老爷想趁机让方其业多认识些家里的人,便借机称病,让方其业独挡一面。 头一日他还得意洋洋,翌日便不见踪影。 众人便寻不着,难免担心。 陈氏便怒斥芍药:“叫你好生伺候三少爷,你怎么看的?” 芍药当着众人的面低头不语,待回了鹤寿堂,悄声跟陈氏道:“奴婢方才不敢说,三少爷是跟冯家少爷出去了,还呵斥奴婢不能跟着。奴婢只悄悄跟到柳巷,就折回身了。” 陈氏听了只觉得眼皮子直跳,浑身上下血液突突的飞窜,先是要冲出皮肤一般难受。 芍药忙端来定惊茶给她喝了几大口,待陈氏稍微修整后,才磕磕巴巴的问:“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抓他回来!”陈氏怒道。 柳巷是什么地方,听名字就知道是烟花之地。 只是,她才刚悄悄的带着芍药出门,那边梅姨娘就已经跟方老爷坐在堂上,底下方其业跪着直哆嗦。 陈氏空转了一圈,发觉儿子并不在柳巷,倒是松了一口气,愉快的回方府。 路上碰见方老爷,见着她就没好脸色:“你养得好儿子!” 陈氏心里一惊,暗道莫不是方老爷知道了,可想来想去她去找并没有找到方其业,心存侥幸,笑着道:“业儿最近可听话了,老爷这是生的什么气!” “他闯的祸,你还不知道吗?装什么装?慈母多败儿!”方老爷说完指着她:“居然还有脸笑得出来,你心情倒是很好!” 陈氏忙不敢再笑,只认真问道:“老爷,我业儿如今学做生意,很多人都夸他呢。莫不是您误会了什么?您可千万别听那有心人挑拨离间,如今她掌管家业,恨不能把我们母子除之而后快。好教您把家业都传给老二……老爷,您可千万别糊涂……” 她话没说完,方老爷已经怒得一掌掴上她的脸颊,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敢编排别人,你只多看着你养的好儿子罢!说老二不是,且不看看老三如今被养成了什么东西!你是怎么做的?他吸食五石散这样大的事情,你还瞒着,还替他遮掩?你是真当我老糊涂了?” 陈氏一听不过是这件事情,倒是松了一口气,挨的那记耳光也不觉得疼了:“老爷,孩子年纪小,到底沉不住气容易被人蛊惑。我那时候已经教训他了。只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当初老二,您不是也给机会,瞧瞧如今多出息……” “那也要他回头才行。”方老爷瞧着她小算计的眼神,心里厌恶到了极点,再也不想看她一眼:“你去瞧瞧他吧。关在柴房。瞧完了,日后你也别出来了,真就待在鹤寿堂,颐养天年吧。” 他看了一眼芍药:“这丫头贴身服侍你,要嫁人时再放出去。” 芍药浑身一个激灵,却不敢说什么,只伏地磕头。 陈氏听后呆呆愣愣的,拉着方老爷衣袖不让他走。 方老爷一挥衣袖将她摆开,冷淡的说道:“本来就禁了你的足,想着今日宾客盈门,到底不好看才放了你出来。可是你瞧瞧你做的事情。这些年呀,一桩桩一件件我真是失望透了。” 说完再也不回头。 陈氏错愕当场,许久后才对芍药道:“你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若真是方其业以前吸食五石散的事情暴露,方老爷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芍药去了片刻,才明白过来。 在陈氏悄摸出去,想赶紧把儿子找回来,替他遮掩的时候,方其业已经被方老爷抓回来,抽得皮开rou绽,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放了狠话,说方家绝不会给这种纨绔子弟继承。 陈氏这才知道,满大街找人的时候,就有家丁发觉了方其业的动向,禀告了方老爷。 本来方老爷还想息事宁人,不想这么多宾客下不来台,谁知道,偏有别人家里的家丁过来告状,径直在大门口大声说方其业吸食五食散,神志不清,跟他家公子打起来了。 他家公子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人已经抬到方府门口,非要方家给一个说法,讨一个公道。 彼时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