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长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地上瞧,靳浮白今夜有很多耐心,也就陪她蹲着。

    蹲了好一会儿,靳浮白突然觉得不对劲,他握过向芋的手,发现她手指冰冷,掌心一片潮湿的冷汗,连额角的碎发都在不知不觉中染了汗意。

    靳浮白眉心一皱:“向芋,你哪里不舒服?”

    “靳浮白。”

    向芋的声音发虚,扭头看他一眼,“我肚子好疼啊。”

    靳浮白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大步迈出四合院:“走,去医院。”

    11.  柔情   “我锺意你。”

    向芋被靳浮白抱着放进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他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轻吻她的额头:“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私人医院,开车过去大概十分钟,忍一下。”

    只不过是走出胡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向芋已经疼得冷汗淋漓,她的唇色和脸色都泛白,虚弱却又惊疑地看着靳浮白把车门关好,发动车子驶出这片老旧的四合院区域。

    额头上似乎残留着他唇部的温热,靳浮白那句“忍一下”,真的是好有安抚力。

    可那不该是属于靳浮白的温柔。

    向芋弓着背,手死死按着腹部,声音没办法抬得更高:“靳浮白,我可能只是快要来例假了,吃止痛药就好,不用去医院。”

    靳浮白的车子始终没有减速,他没回头,语气却很肯定:“疼成这样还是需要去医院看看。”

    夜里医院楼体上还亮着灯光,黄色的灯光把这栋楼照的像个小宫殿。

    可建筑再美,没病没痛的人也不愿意往这地方来。

    下车进医院时向芋也是被靳浮白抱在怀里的,一步路都不让她走,尽管她已经疼得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也还是觉得因为痛经就用这个阵仗去医院,显得有些兴师动众。

    路上靳浮白还打了两个电话出去,到达医院时,正好看见那位被他喊来的教授级别老医生,一边套上白大褂一边站在医院大门口张望。

    那位老教授看见靳浮白,主动点头:“还好你电话打得是时候,我才刚准备下班。”

    “麻烦您。”

    靳浮白抱着向芋,哪怕感觉到她挣扎了一小下也还是没放她下地,“帮我女朋友看看,这姑娘肚子疼。”

    向芋在靳浮白的声音里安静下来,强忍着没有猛地抬头去看他。

    不知道这个称呼是因为在场的人无关紧要所以随便一说,还是因为她之前说了要他“哄”才会有这样的称呼。

    因为她疼得太严重,老教授先给她吃了一片缓解疼痛的药,说是可能见效会慢一些,但没有副作用这点比其他止痛药要好很多。

    老教授带着向芋去做了几项检查,彩超和中医那边的“望闻问切”都来了一遍。

    靳浮白夸张到找了一台轮椅推着她,满医院地走。

    结果出来之后,老教授推了推眼镜,声音和蔼,也只是说向芋这种是先天性的痛经,确定了没有囊肿和炎症。

    她这种情况只能注意保养,实在严重时再打止痛针缓解。

    这会儿药效起作用,向芋的腹痛稍微有些缓解,才注意到这家医院的消毒液味道并不比其他医院小,而靳浮白一直紧握着她的手。

    老教授顺着向芋的目光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忽然笑了。

    他叮嘱靳浮白:“在这种期间,千万不要有性生活,平时也要注意保暖,手足不能凉,不要让你女朋友吃生冷的东西。”

    向芋这种性格都忍不住有些脸皮发烫,靳浮白却很坦然,点头说是。

    向芋换了个话题,问老教授:“是不是要打阿托品。”

    老教授说有更舒缓的进口药,需要在医院输个液。

    向芋被安排进一个独立的病房,躺在床上输液时,靳浮白帮她盖好了被子,说她可以睡一觉。

    其实向芋睡不着,她觉得这个夜晚一定是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她得到的温柔比她期许的更多,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靳浮白找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怎么这个表情?”

    向芋摇摇头。

    “就这么一次留你过夜,结果住了个病房,”

    靳浮白掀起被子一角,笑着逗她,“我看着病床也挺大,我陪你睡?”

    他坐的这边正好是向芋插了针的左手边,向芋想抬手去打他,被他轻轻托住手腕:“不闹了,你把手放好,走针了还得重新扎。”

    但也许是病房里的温度太适合休息,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是午夜,病房里只留下一盏光色柔和的灯光,不见靳浮白的身影。

    她是被自己的手机震动声音吵醒的,寻着声音看了一圈,才发现手机被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向芋动了动手,输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手背上只剩下两道胶布粘着针口。

    接起电话,是mama的声音。

    “芋芋,今晚没回家吗?在外面?我给家里打了电话阿姨说你不在家。”

    向芋想不起来上次mama给她打电话是什么时候,沉默几秒才开口:“嗯,我在医院。”

    “生病了?是不是阿姨陪你去的医院?”

    向芋这一刻有些犹豫,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靳浮白。

    说是朋友其实不对,朋友是不会舌吻的。

    说是情人吗?

    还没等她想好措辞,mama那边突然有些嘈杂,然后就是mama略显疲惫和歉意的声音:“抱歉芋芋,mama临时有些事,需要开会,晚些我们再说。”

    “好。”

    挂断电话后,向芋翻了翻通话记录,想起来上一次mama打来电话已经是三个月前了。

    那时候她才刚毕业,正在天南地北地旅行。

    病房里回归安静,向芋才发现卫生间的灯是亮着的,仔细听居然能听见靳浮白压低了音量讲电话的声音。

    他还没走?

    向芋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发现她听不懂靳浮白在说什么。

    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他说的话她就是听不懂。

    靳浮白在讲粤语,有些像港片的感觉。

    疼痛已经全部消散掉了,向芋掀开被子起身。

    病床上的床单和被罩很像酒店那种,都是纯白色的,只不过这里多了一些消毒水的味道。

    月色还是同样的月色,向芋却没有在四合院里对着靳浮白说“你哄哄我”时那么平和的心态。

    怎么好像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