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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了半年多了!” 文乐暂时还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他大概地给解风华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就冲出房间去找医生,速度快到解风华都没来得及拉住他。 不过解风华也没有能拽住文乐的力气,在床上躺太久,他现在就像瘫痪了一样,四肢无力,又酸痛得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确是出了车祸,可是之后他就重生到过去了不是吗?作为一只能够变成人类的猫和印楠重新相识,重新生活。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侥幸活过来了,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他做的梦而已? 解风华陷入一片茫然中,想着想着,突然有温热的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 解风华用尽力气,狠狠地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下。疼,真的疼。所以这里才是现实……?他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被迫从梦境中醒来,这实在太过于残酷。解风华很后悔,就让他一直做着梦不好吗?他想要的并不是那个心里有着白月光的印楠! 解风华心里空荡荡的,他只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其实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印楠生活过一段时间,就已经很让解风华觉得满足了,只是这满足与遗憾同样地刻骨铭心…… 他闭上眼,怀念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盼望还能再一次进入梦乡,远离这个令他觉得悲凉的现实。只是他好不容易从沉睡状态中苏醒过来,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叫嚣着需要运动,大脑也越来越清醒。他真的是永远都回不到那个梦境中去了…… 文乐从走廊中慌张跑过,去找医生,刚接完电话的印楠,在听清他嘴里嚷嚷着的话之后顿时怔在原地。 醒了……醒了?! 印楠不敢相信,他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随后疯一般地冲进房间。他出去接电话之前还平躺在床的那个人,此时居然蜷成一团缩在了被子里,印楠不禁走得进些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醒了,可是他却听到从那边传来小声的啜泣。 —— 闭上眼睛就是黑暗,可怎么都酝酿不出睡意,解风华终究还是忍不住地躲进被子里哭了起来。恍惚之中,解风华似乎感觉有人拨开了被子,大手轻抚着他的脸颊,用他独有的低沉嗓音柔声问道:“怎么哭了?” 印楠的声音他怎么会忘?解风华恍恍惚惚地贴着那只暖暖的手蹭了蹭,小声呢喃着。“我梦到你拿着那个项圈,找了我好久……” 解风华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才是梦境。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意识之后,解风华做了个梦。他看到自己死在印楠怀里,最后慢慢变回一只小猫,全世界都不记得他,只剩印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守在那栋房子里,摩挲着一条项圈,坐在沙发上想事情,这一坐就是整整一夜未眠。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灵魂体,解风华只记得他浑浑噩噩地在印楠身边跟了好久。 他看到印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有时候甚至需要吃安眠药或是喝些酒才能让自己有些困意。 他看到印楠在他生日那天把自己灌得烂醉,躺在床上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 他看到印楠去参加张燕的婚礼,性格豪爽直来直往的张燕也有温婉的时候,她身穿洁白婚纱,手拿捧花,挽着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士踏着红毯步入殿堂。印楠送了一对玉如意,上面镶嵌着碧玺和宝石所雕成的灵芝与花卉,如意柄上一只雕着飞龙,另一只则雕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寓意龙凤呈祥,吉祥如意。 在那之后,印楠又包了一封分量不小的红包。张燕比印楠年长,大小时候起他们就是邻居,张燕算得上是印楠半个jiejie,如今她出嫁了,印楠也替她高兴。 喝下几杯这对新人敬的喜酒,印楠和张燕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真挚的拥抱。 “想不到我们的“白帽子”姑娘终于肯嫁人了,祝你幸福美满。” “你也是……” 张燕幸福到快要哭出来,在婚礼这天,新娘是最漂亮的人才对,怎么能哭呢?印楠帮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又在新郎的肩膀上捶了几下。“我们就把燕姐交给你了,新婚快乐。” 喜宴印楠并没有吃几口,他在婚礼半途中人便离席。这种做法并不礼貌,不过张燕不介意,她大概能猜到印楠去哪儿了。 下午六点左右晚宴才会开始,印楠只要六点之前能回去就可以。他驱车去了一处有些偏远的郊外,那里有座墓园。 解风华记得,他死后变成的那只小猫就被埋在这里。果然,印楠走到一处墓碑前,他蹲下身,从衣兜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将其展开平铺在墓碑前面,然后又拿出几颗喜糖。 那是他特意挑的几颗喜糖,有夹心的,有牛奶的,都是解风华比较爱吃的口味。 印楠把喜糖放在那张手帕上,他无言地看着墓碑望了许久,最后就像轻抚爱人脸庞那样一手轻轻抚上墓碑,说道:“燕子结婚了,我来带几块糖给你吃……” 印楠没再多说什么,静静地在这里待一阵子便走了。印楠看不见的是有只魂魄体,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边揪着他的衣摆紧追他的步伐,一边泪汪汪地擦着眼角。 解风华想和印楠说你忘了我吧,他应该放弃过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可是每到这时,刚要说出口的话又被解风华咽了回去。即使知道他说什么印楠都是听不见的,可解风华还是来不了这个口。 他既希望印楠能抛下过去,又不希望他放弃得太快。解风华明白,他这是自相矛盾,也是自私的表现。 解风华不知道自己在印楠身边跟了有多少时间,又是恍然间,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躺在这张病床上。如果这才是现实,那他经历过的那些都算什么? “我想你……我想你……”解风华贴着印楠的手稀里糊涂地呢喃着。这另和医生一起回来的文乐不禁尴尬地避过头去干咳几声,谁料里面那两人谁都不给个反应,文乐和医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听诊器贴在肌肤上,冰凉的触感迫使解风华从混乱的状态中惊醒。看到医生和文乐,再瞅瞅旁边的印楠,解风华这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大问题,花时间调养调养身体就好,患者刚清醒过来,所以情绪上不太稳定也是正常的,” —— 印楠和解风华之间一定有很多话想说,文乐不想打扰他们,他以去买水果的借口,同医生一起离开。 解风华揉揉干涩的眼眶,看来自己真的是睡得迷糊了。眼前的印楠和他所了解的那个印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