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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性子柔和的不得了,楚二爷正当兴头上,自是喜欢的。 楚二爷刚迈出屋子,傅姨娘一张苍白无色的脸就映入了他的眼帘,她穿着一件勾勒宝相花纹服,下裳是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垂云髻插着大西洋珠翠叶嵌的宝花,还是如常盛重的打扮,见楚二爷风光满面的出来,心又是一沉。 没想到小翠这贱/蹄子还有点本事,今后一定要提防她才行。 “二爷,妾身让小厨房做了早膳,这就给您端过来。”傅姨娘这也是黔驴技穷了。她一个妾室是不能随意踏入家主宅院的,要不是沈氏已经不在了,二房后院唯她独大,她此等行径是定会受责。 楚二爷看着昔日自己最为怜惜的傅姨娘,心头竟然诡异的升起一丝惭愧感,不过却是一闪而逝。他对身后小翠道:“你先回去歇着。” 小翠低着头,也不敢看傅姨娘的眼睛,一路小碎步走出了院子,她这样子倒是更添可怜了,楚二爷眉头一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翠一离开,傅姨娘顿时觉得眼前清净了,上前挽着楚二爷的胳膊就往堂屋方向走。 很快,早膳搬了上来,傅姨娘伺候楚二爷用膳,给他布菜时,道:“二爷,既然小翠已经服侍过您,以妾身看,不如择一良日纳了她吧。”她主动提及男人想说的话。 楚二爷有些惊愕的抬头:“你愿意?”他以为傅姨娘肯定不会同意。没想到她会如此大度。 楚二爷心里欢喜,摸了摸傅姨娘的手:“还是媚娘最懂我的心意,你放心,小翠就算进了门,也改变不了你的地位。”媚娘是傅姨娘彼时在勾栏里的称呼。 其实,她并不喜欢楚二爷唤她媚娘,这个名字是她屈辱过往的缩影。 傅姨娘得了王嬷嬷提醒,这一大早就来小竹轩展示大度,没想到还真管用,她接着道:“二爷说这些做什么!妾身能有今日,全凭二爷怜惜,别说是妾身如今能为二爷您生儿育女,就是让妾身一辈子在您身边当牛做马,妾身也是甘之如饴的,您是妾身这辈子的恩人救星,您高兴,妾身才能高兴。” 傅姨娘的一番话让楚二爷心情更悦。他在官途不顺,所有需要满足的虚伪与虚荣总能在傅姨娘身上得到满足。 楚二爷用过早膳就去了衙门,将纳妾事宜全权交由傅姨娘cao持,仿佛这个女人为了自己会付出一切,连命都不要似的,楚二爷太需要有人这样奉承他了。 * 傅姨娘一大早就马不停蹄的去楚二爷面前献媚的事自然是传到了楚棠的耳里。 她傅姨娘的确是个厉害的人。 受了委屈,还要装大度!忍着将小翠发卖的念头,却硬要帮着楚二爷纳了她,如此,不仅让楚二爷心头畅快了,还博了一个大度的美名,只可惜,她不过一个妾,再大度也没有人放在眼里,因为妾就连大度的资格也没有。 万千世事皆轮回,苍天不曾逃过谁。 沈氏临死之前都不得见楚二爷一面,她那些年所受的孤房苦楚,又有谁能体会? 傅姨娘曾能夺了沈氏的宠爱,有朝一日就该想到也有人对她做出同样的事。 楚棠沉默了几息,将对母亲的思念统统压制了下去,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她对墨巧儿吩咐道:“去我库里取两件体面的首饰去给小翠送过去,全当是赏赐了。”话音一顿,她又道:“傅姨娘那边也不要落下,就挑一只九弯素纹平银镯子给她,你跟她说是大小姐念在她为父亲分忧的份上亲自赏她的。” 墨巧儿远比墨隋儿聪慧细心,立刻明白过来自家小姐的意思,笑眯眯的应下,去童mama那里取了私库的钥匙,就按着小姐的吩咐,去挑了几样首饰,其中赏给小翠的东西远比给傅姨娘的要好。 这厢,墨巧儿一出去,墨隋儿上前道:“小姐,您这样打傅姨娘的脸,她可会暗地里报复?奴婢担心您。” 楚棠无母亲照拂,父亲对她是恨不能眼不见为净,傅姨娘得宠连带着两个庶妹也备受父亲疼爱,她的确处境艰难。 “无碍的。”女孩儿伏在临窗大炕上,外头晨光渐渐被艳阳取代,照的小脸宛若镀上了一层鹅黄的光晕。 她这辈子要对付的人可不是傅姨娘,届时出现的顾景航才是令人头疼的。 墨巧儿将首饰送到了琼玉斋,傅姨娘气的胸脯起伏不定。 按理说,楚棠作为嫡女,赏赐东西给妾室也正常,但傅姨娘总有被人狠狠扇了耳光的错觉。 她就像被人施舍了一件不要的东西一样,脸色火辣的灼烧。 “赏我的?她说是赏我的!”傅姨娘反复念叨这几个字,眼看着要砸碎另一只汝窑的描金梅瓶,王嬷嬷挡住了她:“姨娘,小不忍则乱大谋,大小姐是二爷嫡出,她就算赏赐您,也是无可厚非,您无处寻理啊。” 其实,傅姨娘回了琼玉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脑中浮现楚棠明艳如海棠花色的脸时,不由得将小翠的事与她扯上关系,但细一想,楚棠虽是她的眼中钉,但她也不过是十岁,身边又没个能出谋划策的人,她当真能做出这种事? 傅姨娘也希望仅仅是自己想多了。否则楚棠也未免太可怕了。楚棠这要是有这等心性,自己的两个女儿还如何同她争? * 下午,沈岳回了楚家老宅,头一件事就去海棠斎见了楚棠:“表妹,我跑了一日,总算是寻了一坛子百年的花雕出来,那以你看,我该如何接近徐翰林?”他常年居住金陵,对京城人生地不熟,虽说表妹粉嫩可人,仍是个女孩儿,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沈岳身形高大,随了沈家大爷,相貌气度更是清雅不凡,他亲自抱着一只粗瓷坛子,笑的如四月暖阳,温暖又谦和。 楚棠更没想到沈岳会征求自己的意见,她原以为沈岳顶多当她是个孩子,上辈子没有与沈岳过多接触,只不过是几次相遇,擦肩而过的淡笑浅语,也不知道他上辈子娶的谁家的女儿,竟是这般好运能与这样的男子共度一生。 “表哥不急,棠儿倒是听说徐老他喜欢作画,尤其是画雨中的荷花,眼看着最近正逢荷花盛开,棠儿相信不出几日就能有机会的。”楚棠又道:“要是表哥在楚家闲的无聊,棠儿倒是可以陪表哥一起去画舫碰碰运气,指不定徐老他今日就爱画艳阳下的荷花,机缘巧合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呢。” 沈岳也有此意,姑母死的凄楚,楚二爷就连她弥留之际也不曾看过她一眼,他对楚家的人并没有存什么友善之心,之所以答应在楚家小住几日,不过是为了表妹与表弟,他要让楚家知道,楚棠与楚湛姐弟二人也是有母族的,不是楚家想欺负就能欺负。将来沈家在官场发迹与否就看他了。 沈岳一时失神,楚棠问:“表哥,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