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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示意老者 也帮忙看看。 其实秦瑞和沈逸聊了几句,也觉得这孩子不错,懂得低头,也有悟性,比时下的青年要 知进退许多,便不看在方如进的面子,也想替他看上一看,便问沈逸,“接下来我要给 他针灸,你想不想先试试。” 【接上文】 “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一两针而已,要不了命”,老者激将着,“还是你怕疼?” 沈逸浅笑出声,“是,谁都怕疼,指望着您下手轻点。”说着坐在方如进搬来的椅子上 ,看看老者,“您想扎哪?” “上衣扣子解开,既然怕疼还求饶,自然找个最疼的地方试试,这样才长记性,教你懂 得爱护身体”。 沈逸依言解开衬衣纽扣,饶是老者看过无数病患,也在一进门前就看出这人是心肺间的 疾病,可看着沈逸胸口仍是一惊,上面贯穿胸腹的一条粗长疤痕,左胸处一片新鲜的青 紫,应在对方月白的皮肤上,别提多狰狞,而受过这种苦的人,刚还笑着跟他说,“怕 疼”,怕疼怎么还忍受得了,不由得老者也起了恻隐之心,多拿了一根,便手脚利落的 扎在膻中和鸠尾xue。 两针下去沈逸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胸腹间升起的一股烦闷和咸腥,便立马自己拔了针, 说是要出去打个电话,站起来就出了门,虞墨一看要追上去,立马让老者补了根针定在 那,只能干干瞪大双眼,而同时老者还出声阻止了周树青和方如进,“让他去吧,那口 血吐不出来,今天晚上要出大麻烦。” 方如进一听赶忙央求,“老师,帮他看看吧,那孩子过的太苦了。” “要是傻点、笨点,说不定还能活的长久些,可他那身体一看就是气亏血虚,精津两竭, 现在单活一个神,有神即有命,神散则形散。” 这话一出,别说方如进,就连虞墨、周树青这些从未涉猎中医的也明白,立马追问,“ 那怎么办?” 老者摇摇头,“血,化生之源,气,生成之源,气血两亏就好比干涸的河流是无法载舟 的,所以说心为形役,即使他心神在坚定,长期被身体病痛劳累也只是逆水行舟,或无 水使舟,不是长久之计?????” 而此时,侥幸摸着墙壁撑出院子的沈逸,却再也坚持不住,靠着砖墙一下坐在坑洼的水 泥地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一切好像雾里看花,隔海望月,总不那么真切,只有当身体的 滞涩和疼痛回归,他才神清目明。急喘了几口气,沈逸掏出手机迅速拨出号码,等待的 时间里,沈逸眼前一明一暗,受不了这样快的景物颜色交替,沈逸索性靠着墙闭上眼。 “喂!” “想个办法,把虞墨调到京里几年,这样既能看着我,又能用上他。” “怎么突然这么决定,这可不像你,我以为你会把他有多远放多远,好给自己以后另谋 出路。” 沈逸无奈的一声叹息,“时移世易,就这么办吧。” 对方听见沈逸难得低头,也是一惊,“出了什么变故?” “没有,我离不开他而已,难免上蹿下跳的为他跑动,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总有些不信。” “可对你更有好处不是吗?李大主任” 李航终于哈哈大笑出声,“那倒是,不过我听说他闹着要转业啊,报告都交了!” “这事在你那不难办吧!” “可总得有个由头” “就说他爷爷病了,想要尽孝,这种不计个人升迁得失,反而忠厚纯良的借口,我想很 容易把事情抹过去。” “你倒是门清,可他爷爷那边会配合吗?” “我等下就打电话,谅他也不会不同意,再说只是让他装个病,又不是放血,哪那么矫 情。” “行吧,我去活动看看,有什么问题再联系。” “不会有问题” “你倒是对我挺有信心。” “不,我是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 说完沈逸不想再听对方的废话,刚挂断又拨了虞家老头子的电话,还没等对方开骂, 便直接提要求,“去医院躺他三五七天,最好弄个厉害点的病症,又一时死不了的。” “你没事抽什么疯?” 沈逸按了按胸口,憋闷的有点受不住,便弯下腰,“你不是想让虞墨继续当兵嘛,你不 生病,怎么解释他突然要转业。” 虞胜治想了想确实如此,便不再谩骂什么,转而问,“能那么顺利吗?” “那就不用你管了,我会帮着把他先调到京里待几年。” 此话一出,虞胜治再次暴躁,“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眼,把他弄到京里,不是变向 的活在别人眼皮底下受质,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随便掉块砖砸死的都是校官,他这样的 仍这儿就毁了,哪还能显的出来。” “那能怪我吗?”沈逸一听这话也火了,“要不是你们那次想要打死我,却误伤了虞墨, 我能让他留在这是非圈吗?”话未说完,沈逸在张口,声音却堵在喉头,直咳的眼角落 泪,心口撕裂,后颈都震得发麻,才将早上被吓得迷了心窍的那口血咳出,等待那阵晕 眩劲过了,按着胸腹又吐了一口血,才睁开眼一看,手上,面前地板上都是发黑的血迹。 虞胜治在电话那头本要问沈逸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对方一阵撕心裂肺的巨咳, 之后又是呕吐声和异常急促的喘息,到底拿着电话,没在骂出声,等到听着那边动静平 复些,才问,“你没事吧!” “不用你管,照我说的便是了,过几天虞墨好点,我让他去看你。”说完沈逸才挂了手 机,闭上眼,无奈的享受咳血后的片刻安稳。 此时老旧的胡同里,蝉叫的特别响,配合着沈逸些微的耳鸣,很有宁静致远的意境,睁 开眼,沈逸又看了看那颗梧桐,枝叶相交间,也有几缕遮不住的光线投下来,沈逸本能 的抬手,眯眼,看见的又是手上的一片血红,顺着掌心的纹路,似乎正写着自己的半生 崎岖。 也不知为什么,沈逸突然就想尝一尝自己的血,便将食指尖的艳色舔了舔?????? 【人,活的就是一个口气】 沈逸尝了尝指尖沾上的血,果然还是品不出什么味道,颇为惆怅的垂下手,沈逸顺便将 脚边的血用纸巾擦干净才撑着墙壁站起。其实做这些事情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出于 什么心境,只是本能的掩盖过去,然后才在老者家的院子里就着地上的水管将手洗了洗, 再进入屋子前,沈逸好好的调整了一番心情,觉得可以面对了,才迈开步子。 此时屋里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回来,结果人还没到,声儿先进了门,“对不起,电话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