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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净的东西,也是我救的没错吧?” “怀恨在心?我看是恩将仇报。撑满肚子不怕吐就使劲吃,多难看我拍给你们看。还不够,我往你们身上砸金条。关键是你们不觉得丢脸吗?少了我朋友你们都成米虫了。连隔壁生意都抢不过,你们干什么吃的?” 小吴被说得害臊:“彤姐……” 陈熙彤把账本扔经理脚下:“你的钱是替自己挣的,别跟我抱怨收益不好。” 就在这时,向维敲了敲门,一双桃花眼对了上来:“抱歉我走错地方了,请问洗手间在哪?” 鸦雀无声。 五秒后,陈熙彤淡淡开口:“今天谁当班?” 一个保安莽莽撞撞扑进来,颤颤兢兢趴在她脚下:“对不起彤姐,我太饿了,去找了点吃的。” 陈熙彤冷笑:“我离开不到一个月,你们一个个皮就痒成这样了。” 第23章 叶盛昀在病房里那会儿是说给陈贺宇听的, 现在她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是说给门口的向维听的。 这间夜店是当初为混混们量身打造避难所,休息室算是老巢, 墙是用隔音的有机材料制成的,门板足有五厘米厚, 她并不担心他听到什么不该听到内容,但附近安了四台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监控, 他能进来只有一种可能。 她踢开脚边的保安,拿起桌上的对讲机:“以后你们的工资找收买你们的人讨。” 向维噙着笑,将手中燃着的半支烟在浮着白莲的水缸里蘸了蘸:“陈小姐。” 他骨子里的自信张狂, 那股桀骜, 跟叶盛昀颇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让人看着反感。 陈熙彤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你是谁?” 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自报家门,报的还挺全:“总后军需部综合计划局助理干事向维。” 是当兵的,还是个小官,敌我难辨的情况下, 她只能戒备地盯着他,继续问:“找我有事吗?” 向维其实没进到房间里, 锃亮的皮鞋一半踩在花纹繁复的羊毛毯上, 像刚察觉,慢动作分解着把脚挪开:“我听缨玲说,这条街不太平,有家酒吧不太平, 闲着就来打探打探实情。我这妹子说话不中听,平时惹事不要紧,就怕他结下仇家,得罪了人。结果来一看,乌烟瘴气,人心涣散,看见一个二个都这么见利忘义我也就放心了。”说到这一挑眉,“真连洗手间都没有吗?” 陈熙彤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踢馆的一天,看他嘴那么贫那么损那么嚣张,想都没想,动手打起来。 她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向维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撂倒了。 她坐地上恶狠狠瞪着他,心里骂,国家养的都是群什么牲口,连搞后勤的都这么凶悍。 门就那么大敞着。 就在这时,门廊间风铃脆响,自下而上传来一下一下沉稳的脚步声。 叶盛昀从实木台阶拾阶而上,走到陈熙彤面前,将她打横抱起。 她眼底氤氲的水汽,他看得分明。 两个男人一对视,刀光剑影。 叶盛昀早些年和向维见过面,没想到重逢是这样的场景。 他神色淡然地看着打了他老婆的人:“你喜欢许缨玲是你的事,别找我的人麻烦。” 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比十句话都铿锵有力。 向维也不是善茬,冲他讽刺:“打女人的是孬种,伤女人心的就不是王八蛋吗?” 叶盛昀理都没理,抱着陈熙彤离开了现场。 向维恶狠狠朝门板踹了一脚。 五厘米的门板啊,“轰”地一声就倒掉了。 小吴和夜场经理面面相觑,茫然对视五秒,抱头痛哭。 太他妈吓人了。 ** 叶盛昀也就把陈熙彤抱到楼下,拎熊猫一样把她拎到门口,衣服质量是好,可架不住地心引力,那么一拉,白花花的胸脯露了大半,她捂着胸使劲往他胳膊上砸:“挨打的是我,你干嘛生气!” 叶盛昀拉开车门把她扔进后座,说是扔,手里的力道可把握的好,没摔着她,可那盒烟从兜里掉出来了,骨碌骨碌翻了个个儿,摔下后座。 他看见,弯腰捡起来,上半身罩在了她身上。 陈熙彤一抬头看着他的眼神就怕了,连忙解释:“我真没抽两口,戒了,真戒了。” 叶盛昀脸色冷峻,把烟丢在她身边,直起身子,踢了踢她的脚,皱眉:“收进去。” 陈熙彤把脚缩进车里,他“砰”一下把门关了,心思阴沉得她心里直打鼓。 他也上车,开了车里的空调,没开音乐,一脚油门就上路了。 窗户上铺了黑色镀膜,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车经过一九夜门口的时候,陈熙彤看见向维大步流星地走出来,在门口打电话。 她见状难为情地辩解:“不是我惹的他,是他平白无故找上门的。”说完试探着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叶盛昀没让她闭嘴,不耐烦道:“我开车呢,你别气我。” 他很少为什么事生气,跟他接触过的人都觉得他脾气好,说他有气度。 这回真被她气到了。 不是装的,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强忍怒意虚伪微笑,实话实说,就是把你当自己人。如果刚才的不喜不怒是男人威仪,现在的不冷不热则是气急了在克制呢。 先是因为复员要离开自己喜爱岗位了心情沉重,后又因为复杂的家庭关系难受抑郁,再加上要适应工作环境,除了在学习生活方面关心一下她,好像也没有其他可以为她做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未免太不近人情,特别是见了陈涣章一面,就更想温柔宠溺了。 她爱抽烟,那就抽呗,偶尔抽一两支,不影响身体,又能让她高兴,何乐而不为?真给她买了打火机。 她喜欢的内衣品牌他见都没见过,问女同事,人家那眼神意味深长。后来他买到了,也笑,眼睛一亮。 她列的清单里有的,他买了,没有的,他做了许多功课也买了。 后来她被人打了,他急匆匆地回来,给这些大大小小的礼物办了托运。隔天就运到了,当时顾着她的伤情,又是杂七杂八的琐事要忙,就没给她。今天想起来,兴高采烈地运到医院,门一推开,人不见了。 要不是之前她出过事他也不至于那么着急。 在医院走廊来来回回地穿梭,跑完住院部,又去前面主楼看了看。 前两年职务调动得多了,哪一号人都认识,总医院这地儿,经常能碰见熟人,楼上楼下的医生、护士、病号,三不知哪个有过几面之缘,跑上跑下挺丢人的。 过了一会儿他就被叫住了,一个特战队的老军士长在眼科暗室门口捂着右边眼睛说:“小叶啊,你这在医院练障碍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