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一池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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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要是有啥不懂的,向他请教请教,要不要紧啊?”

    “这有什么要紧的?我哥这人吧,其实挺热心的。”

    许霜降发烧,陈池计划的接风宴自然去不成了,他坐在床边,好说歹说,伺候许霜降穿衣,去了夜门诊,挂了号验了血,拿回了医生开的处方药,这才稍觉踏实。

    不过,当他听到许霜降跟医生说,前天就感觉身体凛凛发冷,立即瞧了她一眼,出了诊室就埋怨:“怎么前天不提你不舒服,昨天也不跟我讲。”

    “那时候还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冷,不是那边在下雪吗?”许霜降声音软软地宽慰陈池,“其实我现在也没有很不舒服,只是有点提不起精神。”

    陈池气她迟钝,这会子陪在她身边,隔不了几分钟,就关切忧愁一番,小心地问:“头还疼不疼?走得动吗?冷不冷?”

    这些话问多了,原来生龙活虎的人也不由自主会敛得斯文些,更不用说真有病的。许霜降本来挺想撑的,尽管胃口不开,她还想建议陈池带她去吃碗酸辣面发发汗,但被陈池这么问着问着,心理上虚弱了,软软地偎着陈池,全凭陈池做主。

    陈池顿时觉得,他家胖meimei急病起得十分重,依她性子,十来天没说上话,回来千辛万苦不知道攒了多少言语,早上接她的时候听到的那拨不过是她话引子罢了,这会儿才是她叨咕叨咕叨的好时候,可她的声气儿却比奶猫还弱。

    陈池焦虑地搀着她,带她去草草吃了一碗阳春面,严格遵了医嘱,不给油腻食物。他也陪许霜降吃阳春面。清淡,管饱。

    夜里,陈池无视许霜降要分开睡的请求,伺候她吃完药后,依旧合盖了一条被子,摸摸她的额头,端详着她软塌塌的萎靡模样,拢着她叹气:“胖meimei,你以后还折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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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3章 迎新

    许霜降不回话,陈池将将要哄着她入睡之际,她“啊”一声,眼眸慌慌道:“我洗的衣服在洗衣机。”

    先头她把陈池的衣服重新漂洗晾起,自己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后就想略躺躺,等洗完再晾,谁想白天这一觉睡下起不来,犯了和陈池一模一样的错误。

    她竟要挣扎着起身去晾衣服。

    “别急别急,我去晾,你躺着别动,去医院的时候脚步打飘,现在还要逞能?”陈池掖着她的被角,抱怨道,“冷风都要灌进被窝了。”

    许霜降那堆衣物,甭管内衣外衣,自然全交由陈池去帮她晾起。

    她虽然精神不济,全身虚软,却仍努力地喊出声:“陈池,陈池。”硬把刚走到客厅的陈池给叫了回来。

    生病的主妇不服软,照旧管着很多事。

    “怎么啦?”陈池只着单衣单裤,奔回床边。

    “多穿点衣服,别像我一样感冒了。”这不是重点,许霜降换口气道,“晾衣架撑到小房间窗前,窗要打开一丝缝,不然衣服上的潮气散不出去。”

    “我知道,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吧。”

    许霜降张张嘴,其实她更想让陈池帮她把衣服再用清水漂洗一遍,毕竟衣服都窝在洗衣机里大半天了。不过这样就比较费事儿,许霜降念头转一转,觉得陈池未必能办得好,无奈算了。

    也许回了家,身心都松懈了,许霜降这冻出来的病,病得极肆意。隔天体温差点又奔三十九去了,她躺在床上,庆幸自己一回家就做了大扫除,要是当时懒一懒,现在哪能睡踏实?

    现在她躺床上,处在窗明几净的环境中,方能安安心心地养病。

    有时,她默念着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起心志,劳其筋骨……”,思忖着,虽然她和大任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正值个人工作转型之际,发个烧,估摸着是想考验她有没有干好新工作的决心,她当然有,等病好了,年过了,马上可以积极努力干起来。

    这么一想,许霜降病里也有斗志,趁着陈池上班管不着,她稍有精神,就看两眼从公司拿回来的资料。

    这病,除了偶尔估量估量家务活,她病得很泰然。

    陈池却不然,家里躺着个病人,最焦心的人反而是健康的那个。下班回来,家里又是一片寂静黑暗,他直奔进房,贴贴许霜降的额头试温度,抱抱她,心里悔了无数遍,不该放她一个人出去这么多天。

    走时欢蹦乱跳的,回来就蔫成这样。

    他买的热腾腾的饭菜,许霜降没有胃口,吃了两口白米饭,连冬瓜汤都不肯喝,要吃萝卜条或者豆腐乳。陈池急了,拔脚去超市买,一口气就买了四五种口味。大包小包买回来,许霜降只吃了一小口就摇头说饱了。

    她倒是安静,吃药、睡觉,没力气说话就冲陈池露个弱弱的笑容,可把陈池折腾坏了,白天上班挂念着她,傍晚下班伺候着她,时不时喂她喝水,端进脸盆给她洗温水脸,见她没胃口,他也没胃口,随便拿点面包饼干对付过去。

    真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许霜降的感冒,迁延了一个多星期。病程后期许霜降稍微松快点儿,话就立时多起来。

    “咦,这几天怎么没听见隔壁的声音?”

    “应该是装修好了。”

    “呼……”许霜降长长舒口气,自打回来她这就在床上连续窝了几天,竟然不知道邻居的最新动向。“你确定?”

    “我有天出门上班,保洁阿姨上来清扫走廊,和隔壁阿姨说话,我听见了。”

    许霜降活泛了,寻思着既然隔壁装修结束,她抽空得把大门擦擦灰,过年前得弄干净,图个新年好气象。

    现在,她满满是主妇思维。她还想拆被套拆窗帘,这都是潜移默化多少年,从她mama的历次年底洒扫工作中看来的。

    但鉴于自己实在没有余力完成计划中的大扫除,她就只好憾憾地把这心思强自摁了下去。不过,许霜降每天瞅着陈池下班回来,坐到她床头,斯斯艾艾地总想让陈池帮着给个章程。

    陈池对她病中还在盘算这些事情,简直哭笑不得。他的法子特简单:“我明天下班去劳务中介所请个钟点工阿姨。”但很快他就自己否决了提议,“不行,你躺在家里,洒扫拆洗要扬起多少灰,这事过了年再说。”他转头再四下一瞄,给她吃安心丸:“放心,我们家多干净,过年没问题。”

    “来,再吃一点。天天吃这么少,怎么好得起来?”陈池给许霜降喂rou松粥。

    说实话,白天宣春花来照料闺女,也只是熬好了粥端进来,许霜降自己接着碗吃的。

    许霜降生病次数不多,但一病,看在陈池眼里就吓人,他觉得应该喂,让她少cao劳。其他的杂事,什么洒扫之类,更是可以挪后。

    许霜降病中的日子差不多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