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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望友姑,她是个懂礼数的人,不会让我难堪的。” “今晚别去了,她心情郁闷,我本想听爹娘的意思留下,她都不准。还是让我来挠你软软的腋窝,笑给夫君听吧。”郑明俨就依靠着秦雨青的银铃般笑声舒缓心境,进入梦乡。 秦雨青心中笑郑明俨傻:你听你爹娘的意思留下,她肯定不乐意,你应该自己主动说愿意留在她那里。不过目前我要将你攒在手中,不会提点你的,明俨,只能对不起你和友姑了。 第二天,刚洗漱好的秦雨青和郑明俨就得到捞月来请:“大少爷,今日四月初九。老爷,各位夫人,少爷,和大少奶奶在大厅中等你们一块用餐,老爷夫人说了,请大少爷一起去用早餐。大少奶奶有请秦雨青也一同去。” 捞月出去后,郑明俨急了:“他们让你也去,不知又会有什么难招架的事情等着你?雨青,我一个人去就好了,跟他们说你肚子疼。” “不是他们请我,是友姑,如果不去,岂不驳回友姑的一番好意?再说,你我都知道友姑的心思好,不会让我怎样的,我想,即使有人为难我,她也会帮我说话的。我们也正好趁此化解你和友姑昨日的误解和争吵。今日你就坐在友姑身边,给她夹菜,说说软话,一切不和都会烟消云散的。”秦雨青虽然想把郑明俨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但看到与比自己还小的董友姑每日以泪洗面的模样,还要强颜欢笑,心又软了下来:让明俨时而对她好一点吧,我不能因为报仇而做得太过分。 郑明俨拉住秦雨青的手,眼神交流:“雨青,每次在你的事情上,我都做不到平日里的一言九鼎,说一不二。你真的不怕吗?” 秦雨青回进一个灿烂的眨眼:“明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相信你会因为爱我而保护我,友姑会因为善心而保护我的。” “好,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郑明俨知难而上地说。 来到客厅,他们两闻到的是一股扑鼻而来的浓烈的羊rou味道,秦雨青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大夫人一反常态地招呼他两坐下:“明俨,我们郑家每逢三、六、九的家宴是郑家的惯例,因此,全家人都来了。即将出生的孩子也应当来。你就带着友姑和秦雨青坐下吧。” “是,大娘。”郑明俨坐下了,右边是董友姑,左边是秦雨青,以右为尊,这无话可说,郑明俨轻轻喊了一句:“友姑,昨日睡得还好吗?” 董友姑爱理不理地回答:“夫君需要关心另一位,友姑不配劳夫君关心。” “友姑,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我关心你是天经地义的。”郑明俨还是轻声责备董友姑。 两人轻声争吵中,二夫人温和地笑着:“秦雨青,你的孩子五个多月了吧?这孕期过半,是很重要的时刻。所以友姑特地邀请你一块用早餐,好好补一补。” “谢二夫人,谢友姑,大少奶奶。”秦雨青还是没有称呼真名。 郑飞黄地看着秦雨青坐在郑明俨旁边,连他自己也祝福:你还好吗?明俨对你肯定不错。虽我心中确实打翻了五味瓶,但平日里,向着董友姑,实在有难言之隐。这是为了整个郑家。想让你理解我的为难之处,但是该怎么与你说呢。 董友姑对丫环说:“小满,给秦姑娘盛汤,好好补一补。” “是,小姐。”这样,一碗新鲜的羊rou汤端在了秦雨青面前。秦雨青只以为董友姑不知情,才给她准备羊rou汤吃,心中难受,也不好拒绝,只能低声下气地说:“雨青多谢大少奶奶的关心,只是雨青不喜欢喝羊rou汤,恐怕辜负了大少奶奶一番好意。”秦雨青想到meimei喝羊rou汤自杀的情景就心痛,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 郑明俨想到秦雨青meimei自杀时喝的羊rou汤时自己买的,心中更是引咎自责,断过羊rou汤说:“雨青一向不喜欢喝羊rou汤,我倒是喜欢,这碗汤,给我喝吧。” 董友姑见郑明俨在建安厅众人面前还是这样护着秦雨青,心中妒火中烧,但表现得很大方:“明俨,且慢。”董友姑说这句话很有力度,郑明俨念着对她的内疚,就暂时放下碗。 董友姑示意丫环说话,小满就说:“大少爷,这碗羊rou汤大有用处,是特地给秦姑娘准备的。既是用来给秦姑娘滋补养胎的,也是用来鉴定秦姑娘的身体和胎儿健康的。郑府的下人都知道,秦姑娘的meimei秦雨虹曾患有痫症,因不忍疼痛而吃羊rou,和羊rou汤自尽了。众所周知,痫症是有可能家族遗传的,而秦姑娘怀有大少爷的孩子,若秦姑娘也遗传了痫症这样的恶疾,怕是对腹中之子不好。所以,请秦姑娘和羊rou汤,一来是补,二来是鉴定秦姑娘母子的身体状况的。若不幸被流言蜚语言中,秦姑娘也患有此恶疾,那就请老爷夫人定夺了。若证明秦姑娘身体安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秦雨青没想到贤淑的董友姑会这么残酷地让她心如刀割:董友姑变了,昨日一天就变了,是被蛊惑了。她脑中满是meimei喝羊rou汤后抽搐而死的样子,心中钻心地痛,拒绝喝羊rou汤:“大少奶奶,我meimei是因为在浣衣房洗衣裳时被人撞倒在水缸,正好伤到头部,才引发了痫症,并非我秦家遗传,所以我没有痫症。也不必喝什么羊rou汤来鉴定了。” “没有的话就更好,那这板栗炖羊rou正好对秦姑娘孕期过半之身大补。”董友姑说得自然顺心,她不肯放过这一刺激秦雨青的机会。 秦雨青顿时泪洒桌前:“大少奶奶,我的meimei是喝羊rou汤而自尽的,我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锥心泣血,连闻到羊rou味就哀思怅然,你让我怎么喝得下去呢?” 郑明俨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那碗羊rou汤,边嚼边喝,一下子就搞定了这碗羊rou汤,然后把碗一扔:“董友姑,我代雨青喝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董友姑面对这么偏心的郑明俨,虽然一股气充斥在胸前,但仍镇定:“明俨你这样,友姑无话可说。” 不过,还有郑飞黄和大夫人,二夫人在场,郑飞黄本来对今早的例行家宴漠不关心,但一听到“痫症”二字,心里乱了:雨青,你不可有此恶疾,我的孙子也不可有此恶疾,万一你像你的雨虹meimei一样,经受不住半点打击而自尽,你还会在我心中浣纱吗?如果你真患有此恶疾,及早治疗也可恢复,明俨不会嫌弃你,我更不会。 郑飞黄令小满:“再给秦雨青盛一碗羊rou汤。秦雨青,有明俨照顾你,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