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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这么做了,但是并没有打到,见殷玄逸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他,穆景言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索性无视了他,继续往前走。 很快便到了集市上,殷玄逸跟在穆景言的身后,离他几步之远,忽然一群人从他们的中间穿过,再回神看时,那人竟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 殷玄逸大吃一惊,在心底直呼粗心,拨开走到他身边的人,寻找着那抹白色的身影,但是人来人往,他找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 看来他是被甩了,没想到那人看起来无甚武功,竟可以在无形中甩开他,殷玄逸郁闷地心想,正当他想回那人府中再看看,一丝几不可闻的惊呼声传入他的耳中,让他蹙起眉头。 他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竟是一条无人问津的小巷,还未进入多深,便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被许多穿着邋遢之人围在中央,不正是他找了许久却不见人影的穆景言?殷玄逸皱眉,猛地握紧拳头,大步走过去。 “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作甚?”故意抬高自己的声音,他端出在军营中才有的架子,眼神紧盯着那群人。 众人闻言转过头来,正想破口大骂,看见来人之后却暗叫不妙,面上扯出一抹极其难看的笑容,怎么会这么巧,让他们遇到了大名鼎鼎的殷将军? 传闻殷玄逸殷将军为人极为豪爽,爱好打抱不平,若是遇到了贼人,必管不可,落在他的手上不会很痛苦,但是会非常丢脸。 “将……将军,我们只是和这位公子叙叙旧,呵呵,叙旧。”来不及说完话,几名男子看准机会撒腿便跑,却被身后的人拎住后领全都揪回来。 “将……将军还有何吩咐?”赔着笑脸,几名男子一边在心底暗道流年不利,一边紧攥着手心,身体微微哆嗦。 殷玄逸满意地看着几名混混害怕的模样,又朝一旁站着的穆景言挑了挑眉,抿唇笑起来,道:“你们欺负了本将军的挚友就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站在一旁的穆景言听到这句话,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谁是你挚友了?明明才刚刚认识没多久好吗? 殷玄逸自是注意到了他的小表情,不过一向豁达的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他将几名男子拎起,噌噌几下便扒丨光了上身的衣裳,并用衣带捆在一起。 于是一刻钟之后,热闹的集市上便出现了这么一副场景,只见几名形容猥丨琐的男子被倒吊着挂在墙上,上身未着任何衣物,并用墨水画了无数只王八,嘴里还塞着自己的脏衣物,说不出话来。 站在远处,满意地看着几名男子狼狈的模样,殷玄逸心情大好地转身便走,眼看着穆景言已经离开,他连忙跟上去,一本正经道:“景言,以后我来保护你,当你的护花使者!” 侧过头看了眼,穆景言被他那声景言吓得缩了缩身子,虽然很想感谢他的帮助,但是一看到他那得瑟的笑容,他便哼了一声,扭过头便走。 殷玄逸见状忍不住大笑出声,对他的别扭也没有在意,连忙跟上,寸步不离。 ****** 不知不觉便是几日过去,这一日,穆景言从外归来,看到自己的桌上放了一张帖子,拆开一看,原来是清修寺的方丈惠山邀请他前去品茶,惠山方丈乃是他的多年至交好友,他的邀请,他从不拒绝,因此也计划着何日出发。 放下手中的帖子,穆景言敏锐地听到门外有人靠近的声音,他连忙将帖子藏起来,却不想已经被他看见。 “这是什么?”殷玄逸手脚极快地将帖子抢过来,不顾身旁人的焦急,将帖上的内容全部看了一遍,“清修寺?我也要去!” “不行!”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了他,穆景言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故意不想让他知晓,没想到还是让他看到了。 然而殷玄逸却是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脸皮之厚令他望尘莫及,待他离去之后,穆景言连忙在心底盘算着如何避开他,独自前往清修寺。 忽然,一计从脑中冒出,穆景言眼神顿时亮起来,他看了眼门外的方向,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 翌日,天还未亮,穆景言便起了身,悄悄地收拾好东西,想要从后门偷偷溜走,一边走他一边在心底腹诽,为何他离开自己的家,都要像做贼一样? 都是那个该死的殷玄逸! 来不及想更多,穆景言悄声来到后门,心中暗暗高兴,终于能够甩掉那烦人的殷玄逸了,然而,当他一打开后门,便彻底愣在原地。 只见他极不想看见的人正抱臂,笑眯眯地站在门外,见他开了门,还抬手和他打了声招呼,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极其得瑟。 默默地磨牙,穆景言无力望天,恨不得在那笑容上揍上一拳,他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猜到他的打算,候在这里!简直失策!愤怒地盯着殷玄逸看了许久,他扭过头,冷冷道:“走开。” “走了是吧?我陪你。”殷玄逸直接无视了他的冷言冷语,假装没有听到,堂堂将军脸皮之厚令穆景言自叹不如。 于是乎,穆景言只好带着他出门,甩又甩不掉,到了集市上,他雇了一顶轿子,坐在角落中,故意看向窗外不看他。 殷玄逸也不恼,一开始很有自知之明地离他远些,但是过了没多久,便开始往他的方向挪动,直至完全靠到穆景言的身边。 “景言,你渴不渴?”拿出随身带的水壶,殷玄逸将其递到身旁人的面前,晃了晃。 穆景言瞥了他一眼,他确实有些渴了,可是他还在生他的气,绝对不能就此作罢,因此他忍着口渴,冷着一张脸就是不理睬他。 见他如此,殷玄逸飞快地转起了眼珠子,正想到一计之时,忽然轿子猛烈的摇了摇,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不解地探身出去掀开帘子,迎面而来的是一把闪亮的刀子,穆景言愣了愣,缓缓退回轿中,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殷玄逸自是看到了轿外的状况,他并没有说话,深邃的双眸紧盯着轿夫,身子往穆景言的方向挪了挪,将他挡在身后。 “你想做什么?”收起笑容,殷玄逸沉声质问。 轿夫的眸中闪过精光,他挥了挥手中的刀子,另一只手指了指穆景言的胸口,意思再明显不过。方才他接这桩生意之时,便发现这位公子虽穿着朴素,但身上银两可不少,若是到了他熟悉的山道上,劫了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因此起了歹心。 伴随着他的呼声,从两旁的山道上涌出来许多手持匕首的汉子,他们一点点接近轿子,将轿中的二人团团围住。 感觉到身后人的紧张,殷玄逸伸手握住他的掌心,果然汗湿重重,安慰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慌张。 被他的镇定所感染,穆景言也渐渐冷静下来,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还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