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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暄澈摇头道,“白公子哪是什么凡人,你可是暄澈的救命恩人。四年前,我游历人间时为一唤作任天的道士所害,被他逼回了狐狸原身。彼时我妖力衰落,听闻九华山乃万灵之源,聚集了天地间至纯的灵气,这才偷偷溜上了山,不想竟被公子抓个正着。我见你手上捧着□□家心法,知你是学道之人,怕你收了我去,这才将你的手咬伤后逃走。两日后,我又溜到后山,被山上的毒草所割伤,不想公子竟不计前嫌救我。你是本王的恩人,这颗玄灵珠,公子自然担得起。” 听到任天这个名字时,白璃和魅笙不约而同蹙起了眉头,心中对此人更是百般厌恶。他虽名为道士,却处处残害无辜妖类,强行吸取他们的精元,当真是为祸苍生之徒。 “公子,这颗玄灵珠你定要收下。”暄澈又补充了一句。 白璃见推拒不过,只好将玄灵珠收下,“那璃便在此谢过妖王。” 二人再次告别暄澈,走向了通往人间的结界。 方出结界,便见白衣侍女四人分立两侧,覆面白纱于风中轻舞,腕间金铃轻轻晃动,感应着白璃的存在。 “公子——”四侍女同时转身面朝白璃,左膝跪于地上。 这结界外,果如暄澈所言,便是媚狐珞和小玥在人间的藏身之处。 “起来吧,”白璃的视线落在腰间坠有圆球形玉饰的侍女身上,“竹儿大病初愈,方会开口说话,你四人不在西门阳府中好生待着,候我归来,擅自跑到此地寻我是为何?” “公子恕罪,”腰间坠星形玉饰的白衣侍女当先站了出来,正是梅儿无疑,但见她朝白璃抱拳道,“三日前,我四人腕间金铃忽然异响,属下感知到公子有危险,这才擅自离开王府来此找寻公子,还请公子责罚。” 白璃轻点头,“此事倒也怨不得你们。你们此番前来,可有雇马车?” “自然有!梅jiejie雇了两辆马车,都在山脚下候着呢!”兰儿忍不住插嘴道。 梅儿斜了兰儿一眼,嗔怪道,“没轻没重,公子面前也这般没规矩!” 兰儿吐了吐舌头,理直气壮地反驳,“公子可不就喜欢兰儿这般直爽的性子?” 白璃脸上多了一抹温和的笑容,虽稍纵即逝,却如沐春风般令人移不开眼,右眼眼尾处的泪痣便格外惑人心神。 “公子可别笑了,兰儿快受不住了!”兰儿立即捂上自己放光的双眼。 “你啊。”竹儿忍不住温婉一笑。 原本立在一侧看戏的魅笙皱了皱眉,忽的阴阳怪气地对白璃道,“怎不见你对我这般笑过?” “没脸没皮。”这是自云裳死后,菊儿同他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是——云裳姑娘因你而死,可你为何还独活着? 魅笙抚上自己被毁的容颜,受五雷印的影响,原本无暇的肌肤已溃烂得彻底,他伸手戴上身后的斗篷帽,将整张脸完全掩在黑色的帽檐下,然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我现下确然是没脸没皮,你可高兴?” 菊儿冷冷地别过头,不想与他多言。 “魅笙,”白璃低声唤他,“阎清欠了你的,我终会替你讨还。至于你身上这张皮,再换便是。”不待魅笙有所回应,白璃又续道,“走吧,此处野狼出没,并不安全。” “好啊,公子我们快些离开此处吧!”兰儿凑上前来将魅笙推开,梅儿则趁此机会抢过白璃的轮椅。 魅笙伸出修长的右手食指戳了戳兰儿的脑袋,恶狠狠地凶她道,“你成天这般,累是不累?你道你家公子是什么秀色可餐之物,我还会吃了他不成?” “我便是不准你这只恶鬼碰公子!不准便是不准!我可告诉你,公子之心圣洁无比,他打小便是出尘不染的修道者,我才不容许你们这些妖类鬼类接近公子!哼!”见梅儿推着公子的轮椅走出老远,兰儿这才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山脚下。 白璃提出要与竹儿共坐后面这辆小马车,其余三侍女则同魅笙一起坐前面那辆宽敞的马车,梅儿、兰儿与菊儿起先自是不愿,尤以兰儿最是闹腾,直接将小脸儿一板,怒道,“公子!兰儿不想和他坐同一辆马车,你让兰儿跟在你身边嘛!” “兰儿。”白璃沉了脸色,凤眼略显锐利,“竹儿自小不会说话,如今她能开口说话是一大幸事,我让竹儿相陪是想与她说些体己话,莫非你连自家姐妹也容不下?” “不是这样!兰儿绝对没有这般想!”兰儿使劲摇了摇头,最终软下语气,“那......”她看了一眼魅笙,“兰儿与他同坐一辆马车便是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没允许你与我同坐一辆马车。”魅笙冷不丁插了一句话,然后翻身跃上了前面那辆马车。 “你!”兰儿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四侍女合力将轮椅连着白璃一并抬上后面的马车,待白璃挥了挥手后,三侍女齐齐告退转身,只留下竹儿一人跨上了马车,与白璃相伴。 半晌,马车缓缓驶动,车厢内晃动不已,竹儿正欲掀开帘子探探外面的路况,不想坐在对面的白璃忽然喷出一大口血来,尽管他及时从袖中抽出锦帕捂住了嘴,却仍有几滴溅到了竹儿的白裙上。 “公,公子!”竹儿立马上前扶白璃坐正,翻转他右腕时不经意间瞥到他掌心中竟多了一枚红色莲花印记,忽的忆起九华山禁术,公子竟......竟...... 竹儿失了神般重重跌落在车厢正中,想着那枚红色莲花印记,顿时泪如雨下,别过头默默低泣。 “竹儿......”白璃无力地唤了她一声,神色肃穆地道,“过来,我有重要之事交付于你。此事......非你不可。” 第19章 结契(1) “公子?” “来我这边,”白璃向竹儿招了招手,又道:“跪下。”他开口的同时暗自调息起体内翻涌的血气。 竹儿膝行向前一小步,依言跪在白璃脚边,静候他的指示。 白璃缓缓抬起右手,将冰凉的手指覆上竹儿的额头,口中低声喃喃:“立于天,承之以祭,结契。”他收回手,一枚红色莲花印记在她额前清晰浮现,不过仅是一瞬,那枚莲花印记却又淡至虚无,未曾留下任何痕迹。 白璃低头看了一眼右手掌心中的红色莲花,这枚印记愈发鲜艳诡娆了些,喻示着他力量的衰减和紫微剑的强盛,这并不是好预兆。 “公子为何......”马车颠簸了下,竹儿的声音亦颤了颤,“这般逆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