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满朝文武皆烦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俞千龄一直在反思缘由。后来她想起自己一早起来看到时怀今被她挤到了床边,身上就搭着一角被子的可怜样,反应了过来。他纯粹是被她夜里挤得没睡好,又没被子盖,才会不舒服的,没冻得病重都算他运气好!

    于是第二晚俞千龄就搬去了别院住。她驸马是个玻璃人,她虽不会照顾人,却也知道迁就人,搬出去让她驸马好好养身子。虽说新婚燕尔便分开,着实令人心酸,可他病不好,她还不得一直素着?为了更长远的幸福,她只能牺牲眼前片刻的欢愉。

    俞千龄洗好了以后又去正院等时怀今,等了一会儿时怀今才洗好出来,长发披散,双手笼在袖中,飘然若仙的姿态足足的。

    这男人,一天到晚在她眼前勾引她,她还不能吃!糟不糟心?所以她这几日都不想过来多看他。

    时怀今见她等在院里有些意外,快步过去道:“殿下回来了,归宁的事宜我已经打理好了,用过早膳便可入宫。”

    这几天,时怀今除了用膳的时候基本见不到俞千龄,她新婚第二夜就搬去别院,白日也不怎么过来,说是夫妻之间冷若冰霜也不足为过。现下这般主动过来,岂不让人受宠若惊?

    进宫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俞千龄想不通,道:“嗯,劳你费心了,去用早膳吧。”每日练完武,她都饿的前胸贴后背,又等了时怀今一会儿,早就迫不及待了,便大步流星往前厅走,也不等时怀今跟上。

    时怀今在后面跟着她,心里反反复复回忆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那日,俞千龄提前从马场回来,见他还在亭中看书,便让他立刻回房去。他老实回房了,她就让他放下书上床休息,而后又催促太医煎了一碗药给他喝。他喝完药,她便坐在一旁看着他,也不说话。时怀今觉得气氛太过冷凝,便和她闲聊了几句,谁知她突然不耐烦道:“不舒服话还那么多,好好休息吧!”

    然后,时怀今就不敢再说话了,却也想不出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不过是说了些不相干的市井小事,怎会触怒她呢?

    饭桌上,两人安安静静的吃饭。俞千龄抬头瞄了眼正喝汤的时怀今:他身体不适的时候不还有力气说话吗?怎的现下好些了反倒没话了?真是奇怪。

    饭后,两人同乘马车入宫。

    俞千龄坐到他旁边:“现下你我已经成婚,此番入宫,便可名正言顺的封赏你,我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人,便先和我爹提过一嘴,我爹对你也很赏识,只是这一上来不会给你太高的官职,但总好过封个闲差无所事事。若是一会儿你对封赏有何意义,私下里和我说,我再替你另做打算。”她爹那个人好面,封赏的不好也不能当面说,得私下里渗透。

    俞千龄说的都是字面上的意思,时怀今却不这么听了。他上赶着当驸马,俞千龄觉得他急功近利也是正常,想来也是因为这个缘由,她对他虽好,却不亲近吧?

    他极尽谦恭道:“我本无用之人,能得殿下赏识已是万幸,不敢奢求太多,劳殿下费心。”

    俞千龄听了皱皱眉头。她的人,谁敢说无用?那可是变相说她眼光不好!

    “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履行承诺。再者说,你已是我的驸马,这俞国上上下下谁敢小瞧你,我便削他脑袋!你以后挺起胸膛来,万不能让人看扁了去,丢我的脸,明白?”

    时怀今点头称是。

    俞千龄觉得他不够有底气,还想再训他几句,但转念想想他是自己的房中人,便耐着性子道:“以后入了朝中,谁暗地里给你脸色看,你就告诉我,可不能一声不吭的受人欺负,知道吗?”

    有老子给你撑腰,以后就大胆的去吧!

    时怀今可没领会道俞千龄的好意。他怎么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哪有受了欺负和媳妇告状的道理?再者说他也不是那般没囊气的人,初入官场,没有一帆风顺的,都有受磨砺的时候,更何况他还是靠着婚事上位的呢?

    他会让俞千龄知道,她并没有选错人,他与她身边那些以色令人的男子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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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说是归宁宴,不如说是俞氏一族的聚会更为妥帖。俞氏百年前也是皇族,且族系庞大,分散到了各个地方,都颇有建树,如今俞霸天能夺得皇权,与族人的鼎力相助脱不开干系。

    大婚当日时怀今零星见了几个,知道俞氏族人不少,今日需要准备的回门礼,和小辈的见面礼自然也不能少。

    相对的,收到的回礼也多。俞家人都务实,送给新郎官的见面礼,不是虎鞭就是鹿茸这种壮阳补肾的东西,盯着时怀今那相比俞家人要单薄一些的小身板神色暧昧。

    一圈下来时怀今无视那些眼神,感觉自己脸皮都厚了不少。

    俞大领着他认人:“怀今啊,这位是四表叔,现今的礼部尚书,你将来便在表叔部下当值。”

    时怀今被封了礼部郎中一职,礼部在六部之中职权虽不重,琐事却多,又管着许多皇家的家事,机会还是很多的,加之明年便是科举年,礼部便会变得重要起来。

    “今后还请四表叔不吝赐教,先谢过四表叔。”

    礼部尚书圆脸富态,笑眯着眼睛道:“早闻老惠安侯风采过人,今日见了驸马便知此传言非虚。驸马不必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

    时怀今谦逊道:“四表叔谬赞了。祖父风采,晚辈不及万一,不敢相提并论。”

    礼部尚书拍上他的肩道:“怎么会呢?驸马实在是太谦虚了。”

    “说什么呢?”俞千龄走过来,手搭到了时怀今肩上,将礼部尚书的胖手拍了下去,一副护崽的模样。

    礼部尚书献媚一笑:“正夸公主眼光好,选的驸马仪表堂堂,风采过人。”

    俞千龄轻嗯了一声:“若论嘴皮子功夫,四表叔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礼部尚书哈哈笑道:“过奖,过奖。”

    俞千龄转头看向时怀今:“跟我来吧,我的三个侄子早想见见你了。”说完就要把他拉走。

    俞千龄可以说走就走,时怀今却不忘对几位长辈行礼:“晚辈先告辞了。”

    他们两人一走,几人议论纷纷:“真是想不到,公主这次选的驸马与以往倒是大不相同,性子温和,谦逊有礼,难得啊。”

    “大抵是长大了,懂事了,知道驸马要选个宜家宜室的。往日那些哪里像是过日子的?早该这样了。”

    “可不是嘛,本来就是个喊打喊杀的性子,再找个暴脾气的驸马,那日子真是没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