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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秦俊的心不由自主地猛地一缩。他推开门,一个跨步,站在了屋里。皮鞋踩在厚软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他的耳鼓被他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猛力地敲击著,每一次撞击都会使他的呼吸一滞。 他已经有两个月不曾见过少明了。 少明依旧睡著,只是似乎觉察到什麽,翻了个身,却没有醒来。 秦俊走到床边,此时他再也无法忍耐了,因为又有一股更加剧烈的sao动兜头袭来,将他的理智全部吞没。 少明猛地惊醒过来。他感觉到一个男人沈浊的气息吐在自己脸上,不由得骇了一跳。急忙用手去推对方,反被对方紧紧抓住。 “少明……是我……阿俊……我真想你……”秦俊低声呢喃著。 少明心头一震。他感到意外极了。 “阿俊?这两个月你去哪了?” 秦俊喘著气回答道:“少明……别动……让我进去……” 少明半夜被惊醒,本没有一丝情欲,不料被秦俊抚摸自己的手撩拨起了一点火星。他轻轻喘一声。但是他却觉得秦俊抓著自己的手湿湿腻腻的,很是奇怪。他反过来抓起秦俊的手,凑到眼前,仔细一看,却见到一条狰狞的伤口。他心里一紧,忙问道:“你的手怎麽了?” 秦俊哪里顾得理会。他也不回答,将嘴含住少明的唇,用力地吮吸著。少明被他吻得发晕。朦胧间鼻端却嗅到一股熟悉的甜香气息。他心里升起一股异样情绪,但是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再无余暇去想这些无关的事情了。 秦俊像头发情的豹子,野蛮而又强劲。少明的手不觉间紧紧攥住了床单,半夹杂著痛苦的呻吟声从紧咬住的唇边倾斜而出。秦俊将少明的两条腿高高架在肩上,一下接著一下刺入少明的身体。少明的腰部腾空而起,使他的胸口受到压迫,令他喘不过气来,他不得不张开嘴,急促地呼吸著。 秦俊浑身肌rou偾张,精力充沛,连著做了三回,才满意地在床上躺下。他一躺下来,不多久就沈沈地睡去。少明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四肢百骸涌上一股无底的疲倦感。但是他不得不强撑著坐起来。他的脚一踩在地上,双腿膝盖就打了个颤。他蹒跚著走出房间,去浴室冲了个澡,将自己身上弄干净。他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坐在浴缸沿上,出神地思考了许久,才拖著又酸又沈的双腿,缓缓走回房间。但是他已经没了睡意,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熟睡的秦俊的脸,然後轻悄悄地拿出一件干净的绸衫绸裤,慢慢地穿在身上,走出屋子,轻轻关上门,经过走廊,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他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感到浑身酸痛。一股异样的情绪又一次掠过他的心头。他也不顾时间,抓起电话就拨通了剑廷的号码。 剑廷懒洋洋的声音刚响起,他就沈声道:“阿俊回来了。他这一阵子在哪?做什麽?” 少许的沈默,剑廷用清晰的声音,带了一丝不快回答:“你曾经不让我再干涉你和他的事。如今又问我做什麽?” 少明微微皱起眉,冷冷问道:“你究竟知不知道?” 剑廷顿了一顿,才回道:“知道。” “告诉我!” “他在凤咏霓那里。”剑廷稍一停,又继续说道,“他染上烟瘾了。” 少明既惊讶又气愤,质问道:“为何不早对我说!” 剑廷也不服地分辨道:“是你不要我管他的事!此时倒又怪我!”剑廷说完,随即挂断了电话。 少明撒气般地将听筒用力扣在电话机上。“砰”地发出一声巨响,少明只觉自己的胸口似乎也被重重撞了一下。 他本以为秦俊只是同自己赌气,才不肯回来,绝没料到会是这般情形。加之他这阵子也为开分行的事而忙得脚不沾地,也无暇顾及。他有些气剑廷,竟瞒著自己这件事。他的脸色本带了疲倦,而显著苍白,如今却是阴沈沈的。 第二十三回 不留余地强锁戒烟 秦俊睡得很熟,少明吃罢饭,出门时他依旧睡著。剑廷按少明的吩咐,开车来接他。二人坐在前排座位上,剑廷默然地开车,车里的空气非常紧张。少明皱眉不语,这更加重了剑廷心中的不安。他昨夜挂断电话後,再无睡意,在床上躺到天亮。直到此时,他心里依然忐忑难平。 少明在接管穆家生意後,关闭所有穆世南在世时辛苦经营的烟馆,全在於他对大土的憎恶。他之所以如此深痛地憎恶大土,是因为他曾经最爱的男人便是吞土自杀的。少明因这件事改变了许多。一夜之间,他便从一名桀骜不驯的青年,成熟为城府深沈的穆老板。 这些事剑廷仍记得一清二楚。为此他感到了恐慌。恰也正是因为此事,他才对秦俊的事隐而不报。他正要看看,一个沾上了烟瘾的男人,还怎样能够抓得住少明的心。 也不知过去多久,少明终於打破了横亘在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他缓缓地说道:“剑廷,这件事你不该瞒著我。” 剑廷却不回答。少明继续说道:“你是最了解我的,你不该犯这种错误。”他略停了一停,再开口时,脸色阴沈了几分,“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否则我无法再信任你。” 剑廷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心中一紧。在他料来,此事绝不至於就严重到这种地步。可是现在少明却实实在在地说出了这种让人心寒的话来。他不禁感到了一丝慌张。但很快,一股寒意迅速地从後背窜起。他忽然间明白,少明对这个秦俊是动了真心了。一旦意识到这个事实,更巨大的恐慌和失落涌上了他的胸口。 他不由得苦笑一声,涩涩道:“我明白了。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了。” 少明这才稍觉放心地,不易察觉地点个头。继而他又换了口气,冷冷地说道:“还有一件事要你来办。”他紧紧拧著眉头,目光中露出厉色,沈声道,“这贱女人,当年我就不该留她活著。” 剑廷沈吟著道:“晓得。你不必费心了,交给我来处理。” 然而少明下车时,却又忽然改了主意,他对剑廷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他见剑廷试著劝阻自己,便伸出手将剑廷的话截住,接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孽缘。我应该亲自去了解。” 剑廷闻言,也就不再劝阻。 少明冲他点个头,算作道别,然後关上车门走了。剑廷随即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约莫傍晚六点半锺的时候,少明匆匆地回来了。此时秦俊刚刚过足烟瘾,正怯意地躺在二楼阳台上的躺椅上假寐。 已是七月份了,天气炎热,连徐徐的风都带著热气。花园里的树叶苏苏作响,和著时强时弱的蝉声。一阵“橐橐”的皮鞋声越来越近,秦俊微微睁开眼,只见穿了藕荷色长袍的少明逐渐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