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做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但是周青跟小高感情路比较九曲十八弯,毕竟年轻,加上社会风气,难免朦朦胧胧又迷迷糊糊的,背地里下一堆功夫,还拿帮助妇女同胞脱离包办婚姻自欺欺人。

    再加上性格不一样。

    小高太刚了,你喜欢我吗?喜欢我就私奔啊,一起去法兰西。

    文青嘛,不爱戳破窗户纸,所以周青跟靳筱说话,扯东扯西的,也就靳筱这种同样九曲十八弯的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周青每次bbb,诶你非要让我说清楚嘛?现在情势那么复杂,我不是也要bbb。

    换了靳筱可能也就听懂了。

    小高就,哦草,你扯这么多,就是没玩够留后路呢,辣鸡,我自己一个人一样刚。

    所以一言不合就吵架,吵完了又舍不得。

    以上算个彩蛋吧,正文不一定会提,毕竟你们知道,

    这其实是个没有恶毒女配的文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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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lease ? make ? it ? ten.” ?

    “No ? more ? than ? five."

    Les ? Misérables ? - ? Lovely ? dies ?

    头痛

    茶馆种种思虑,教一夜未睡的靳筱着实吃不消,好容易到了住处,也觉得头隐隐地有些痛。

    她叹了口气,连鞋子都觉得不舒服,干脆脱了缎鞋,赤足走在地毯上。

    四少已起来了,隐约能听见他洗漱的声音,靳筱往里面往了一眼,便刚巧对上他一面刷着牙,一面往外望的眼睛,一瞬间的盈盈笑意,衬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和睡衣,滑稽的很。

    靳筱顿了顿,没有理他,转头往房里走。

    她困极了,没有心思去同他掰扯什么高小姐。高小姐喜欢周青,还是喜欢四少,都不要同她有什么干系了,累的很。

    整日里思东想西,年少便如此殚精竭虑,怕是要短命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拿了睡衣,去脱身上的衣裙。

    那条薄丝裙子褪了一半,男子从身后拥过她,亲昵又恶意地在她耳边吹气。他方才洗漱过,盈面薄荷味的清爽,自然不惹人厌,更何况四少亲近靳筱时,多半带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讨好。

    他的手顺着那只松垮半褪的裙子向上,一面嗅她的头发,语气却是体贴的,“你头发又厚了许多,热不热?”

    将将要游弋到那团柔软上,靳筱却将他挣开了。四少原本便没有使力气,反倒叫教她挣的后退了几步,微愣了愣,又听她话音疲倦的很,“你不要闹我,我要睡了。”

    他脾气却很好,晓得大约是她昨夜照顾他没有睡好,反倒把她拾起睡衣,搂着她帮她换上了。靳筱着实也没有力气再同他纠缠,干脆半推半就地穿上丝绸睡裙,便掀开床上的毯子,把身子卷进去。

    她闭上眼睛,半蹙着眉头下逐客令,“我睡了。”

    她这一觉醒来,暮色已沉。

    出了一身薄汗,口渴地很,靳筱披了件丝绸开襟外套,往客厅走。

    四少已坐在那里,捧了一张报纸,瞧她来了,抬眼笑道,“醒了?”

    他又冲着桌子上的玻璃杯子努努嘴,“同你凉的水,你睡得太久,早就不烫了。”

    她“嗯”了一声,睡了太久,嗓子有些哑,休息过了头似的。靳筱也不客气,拿起杯子,又窝到一旁的凉榻上。

    她握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水,也不看四少,只觉得睡了这许久,头却更加地昏沉了。四少侧过头同她说话,她皆心不在焉地“唔”了几声,并没有听进去,又听见他道,“我买了明天早晨的车票,你可要收拾行李了。”

    这回她沉默了一会,又突然轻笑了一声,“也对,什么时候回去,自然是你来做主。”

    她疏离又冷淡,四少如何也察觉了,又冲她笑道,“怎么,你还有要见的人,想去的地方?”

    靳筱偏了偏眼睛,又喝了口水,“有又如何?你票已经买了。”

    没有等四少说话,她晃了晃脚踝,眼神低下去,“总归来也是你说的,什么时候走,也不必来问我。”

    他终于听出来了,转了身子,望向她,声音却温柔地不像话,“同我生气呢?”

    “是要问你的,”他要解释,“可你不是要睡了……”

    他想了想,还是服了软,“是我有急事要回去,回去补偿你呢?”

    四少歪了歪头,大抵在想空口同她承诺什么,来哄她开心好。靳筱却抱了膝盖坐起来,声音冷下来,“有什么可补偿的?你做事情,需要问过我?”

    四少平日哄她,多半她红着脸便随他去了,很少这样不给他面子,叫他少爷脾气一时上来,觉得她无理取闹地很。

    他坐回去,重新摊开报纸,不再看她,说话重了许多,“你是睡得不安稳,同我闹起床气呢。”

    他俩许久没有说话,靳筱晃了晃杯子,好像里面是酒,不是水。如今房间里他们两个人,她却觉得孤单的紧。

    她活在这世上许久,其实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

    “也是,”她的声音低了低,“我不该同你闹脾气。”

    四少以为她放软了身段,刚要缓了语气回她,又听见她道,“我不开心,便只能同你哭鼻子,等你哄一哄,并不该同你说什么重话。”

    万般愁绪,变成一声轻笑,“你娶我,不就是图我乖顺吗?”

    她把空了的杯子扔到地毯,躺回到凉榻上,漫不经心的,“那娶高小姐呢?”四少猛地抬头看她,她却仍盯着自己的脚趾,“她的脾气可没有这样乖顺。”

    靳筱抬了头,四少的眼里有一点慌乱,和他强撑的镇定,到了她眼里,便十分好笑,叫她不自觉笑出来,“可是毕竟是高家的人嘛,忍了也就忍了。”

    她停在那里,眼睛里一派的平淡,兴许是失望的,可好像也就这么回事。靳筱闭了闭眼睛,声音仍旧是含笑的,到了空气里,却变得很讽刺,“是不是啊,颜徵北。”

    她从来没有唤过他的名字,她永远是胆怯的,柔软的,连一声“四少”都带着娇意,可如今她也觉得累了。

    她是他婚姻布局的局外人。

    原本靳筱是可以忍耐的,这些不过都是她新婚前边做好的心理建设,以他那样的名声,二房、三房,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他给了她希望。

    他让她以为她有资格获得完整的、全部的爱,有一生那么长。

    在她以为命运终于发现她是个不小心遗落的弃子,向她伸出手掌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决定爱情长度的,从来都不是她。

    是权力,是地位,是家族,是长辈,或者四少他自己。

    从来都不是她。

    她可以去同高姝菡计较,可以像周青说的那样,去同他闹,去从这场不公平里争取一点金钱,一点地位,一点保证,可她没有办法改变,她丈夫摒绝了所有关于另一场婚姻的信息,让她彻头彻尾做了个傻瓜,还跟着他去赴一场,原本安排给他的相亲宴。

    爱情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