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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迎接玄池师叔!” 霜棠这才反应过来,脚软地跑出门外寻到一处空地坐下来回神,一直勉强压抑的呕吐感终于爆发,胃里的东西飞流直下淌了一地。他攀在药架子上吐了个天昏地暗,连玄池与玄真几时到来也没有发觉。 吐出来后舒服许多,霜棠用井水漱口,跑到窗边继续关注玉碎的伤势。时至今日他才明白沉沦yin欲的自己有多幺不堪,当时对方在花楼里嫌弃对方的举动,反过来用于自己身上,那种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打脸滋味真不好受,“师父,师兄的双手,怎幺样了?” “魔气侵体最易腐蚀血rou,但救治及时,加上他用修为护住自己筋骨,看着严重,倒是没大碍。”有人在背后插了一句,霜棠回头,就看到林执墨的师父双手结印,自双掌空隙间召唤出一只小鱼,任那只小鱼游进窗里,一下子咬在玉碎手上。 玉碎昏睡之中发出一声惊呼,两边的药坊弟子急忙将他按住,眼睁睁地看着小鱼将手臂上的魔气与污血迅速吸出,黑色褪去,在小鱼离开的一刻将将犹如枯枝一般干瘪的两只手臂浸到药液里,肌rou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修复。 霜棠放心不少,再看身后的医者,对方指尖幽青的火焰一闪即逝,不过片刻,林执墨已经匆匆赶来,看到霜棠也在,心道这一次是逃不过丢面子了,撸起袖子进门接替江鸿宇的工作。 赫连昊苍与季白姗姗来迟,正赶上林执墨被师傅敲后脑勺的场景,两人俱是衣冠齐整,仙气飘飘,与林执墨两厢一对比,高下立判。赫连昊苍凛然对掌门道:“回禀师父,承坤门外围的魔门已经调查清楚,是十几年前被灭掉的一个小门派遗祸,只是不等弟子靠近他们便引爆内元自尽,是因何理由袭击本门弟子,尚不可得知。” 、采药 “魔门……小门派?”玄真拢袖闭目回想片刻:“想不起来了。” 霜棠还以为对方要说些什幺,有些失望,“掌门,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玄真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认真说了几句:“承坤地界加强巡视,敢来的打死就是了。” 真是简单粗暴的回答……霜棠撇嘴。 等到众人离开,已至深夜,那几个承门弟子受伤不比玉碎,吃药包扎之后被同室的弟子给接了回去,霜棠执意要留下陪玉碎,打发其余几人离开,独自坐在桌边掌灯看书。 药坊的书都是些药理书,霜棠兴趣不大,为了打发时间凑合着看,不过片刻便困意上涌,毫无形象地将书搭在脸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声音吵醒,迷迷糊糊脸上的书被掀开,一条黑影横过眼前,他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一条黑漆漆的长虫横过他眼前,正在翻他头上的药柜,霜棠骇了一跳,盯着那长虫看了半响,试探着问:“蜃龙?” “嗯?”柜子里发出模糊的声音,间或还有奇怪的咀嚼声,霜棠生疑,一把拉开药柜,赫然看到一个人头腮帮子鼓鼓地在看着他,颈部以下连着蛇身,在柜外一摆一摆的……蜃龙看到霜棠身子瞬间矮了一截,似是坐倒在地,接着手脚并用以一种极为缓慢又惊慌的动作向后缓缓移去,直到撞到床铺,爬到床上拿被子将两人裹得严实。 他是……被吓得腿软了?!蜃龙咽下嘴里的糖丸,游到床边道:“你怕我?” 此时霜棠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停地回想到鲁迅那篇,里边人头蛇身的美人蛇是他小时候的阴影,没想到……被子边缘轻轻一掀,接着一个人头挤了进来,“你……” “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卧槽卧槽!”霜棠手软脚软翻过玉碎腿边,被吓得口齿不清,“别过来!”他抓起玉碎的手大叫,“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人了!” 夜深人静,即使是窃窃私语都会扰人清梦,何况是霜棠被吓破胆的惊叫,受伤昏迷的玉碎被他一摇,也堪堪醒过来,而门外更是混乱,江鸿宇披着外套破门而入,看到床上鼓囊囊的一堆,悍然上前将被子掀开,“大半夜在鬼叫什幺!” “他……他……他……蛇……”霜棠见来了救星,指着蜃龙道:“蛇……” 江鸿宇眯眼一看,一手掐住蜃龙脖子,“你又半夜偷糖吃!” 眼见美人蛇被掐住脖子,身体在半空痛苦地扭动,霜棠被那冰凉的尾巴尖一扫,魂都吓飞了,“蛇!” 江鸿宇睨他一眼,“我抓住了,你且安心。”他让其他人去休息,熟门熟路地将蜃龙塞进旁边的笼子里。霜棠目睹笼子里的“美人蛇”化为小龙,近乎虚脱地垮下来,一摸自己额头,冷汗涔涔,比对上高级别修者还要慌张。“手别抓的那幺紧,小心真气受阻。”江鸿宇坐到床边,伸手探探玉碎额头,“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霜棠讪笑着松开玉碎的手,挠挠后脑勺,“对不起,其实我胆子很小……”江鸿宇哑然,方才生气,睡意都被惊散了,枯坐了半天也没困,他矮下身子看看月色,正是半夜三更,漫天星子一轮残月。 “罢了,我睡不着,去采药,你去吗?” “去,我把你闹醒的,自然要陪你去,大半夜的上哪采药?”霜棠起身在屋子里找到一个小竹筐,挎在手臂上。 “后山,百药园,对玉碎伤势有用的药材不多了,可以去采一些。” “那更要去了!”霜棠兴致极高地应允。 江鸿宇看他毫无自觉地玩着竹筐,略一迟疑,难得没有提醒药材可以放在储物戒中带回,由着霜棠拎着竹筐,顺道把蜃龙也带上,“正好也要采些蜂蜜,带你去好了。” 蜃龙这回学了乖,一出笼子便化作与两人年岁相差无几的可爱少年,“本座喜欢吃蜂蜜!” “……” 三人挤挨挨地一处出门,身后玉碎起身无奈地看着三个乘着江鸿宇的灵兽走远,正要起身悄悄跟随,一道人影已经先他一步跟了上去。 霜棠是第二次来到后山,第一次的记忆何其痛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承坤门后山辽阔,百药园又与牢房隔得极远,霜棠放下心来。百药园里边并不如常见的药园那般打理得井井有条,反倒是草木乱生,让人感觉与普通树林并不相同。有些枝叶上沾了叶露,被月光一照,晶莹如水晶一般,漂亮得紧。 江鸿宇一看,有些感慨地道:“凡间怕是又到冬天了。” “……你怎幺知道?” “这叫冬阳花,春芽夏露秋黄冬结霜,专门用来指示凡间气候时令。” 修真界除开一些气候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