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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问烛九阴伤口疼不疼或者干脆道歉,结果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羞耻心就已经先一步快要将他杀死——于是万般无奈的,他也只能作罢。 张子尧闭上嘴不肯再说话,这时候反而是素廉,他听闻张子尧无论如何不要人看护,他微微蹙眉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可是,我不放心你。” 张子尧笑了。 心情稍稍放松了些,他来到素廉身边,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有像什么话,我一个大人,怎么又越长越回去,最后居然要叫你这样的小孩来担——咦?” 张子尧将抹素廉头顶的手平摊,然后打横着与自己的胸口之间比了比,良久愣怔道:“牛牛,你是不是长高了?” “是吗?”素廉站起来,稍稍弯下腰靠近张子尧,自己比较了一下后说,“好像是这样的。” 张子尧仔细盯着素廉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他的五官相比起刚见面的时候也张开了些……没那么精致了,但是却变得比以前更加立体,张子尧拍拍他的肩膀:“牛牛以后也会长成一个风靡万千少女的人物啊。” 素廉将他的手拿下来:“我不会。” 张子尧还以为他在谦虚,笑着说:“会的会的。” 素廉:“我和那条就知道沾花惹草的龙不一样。” 烛九阴:“喂。” 素廉:“知道你回来以后,吴刚又被从广寒宫赶出来搬回月桂树下了。” 烛九阴一脸正气:“又不是我让赶的。” 素廉:“但是嫦娥是你招惹的。” 烛九阴:“……多少年前的事了,后来我都说清楚了,本君不喜欢太冷清的女人。” 张子尧想到了昨晚那个梦,顺口接了一句:“就像你说你不好龙阳一样?” 烛九阴:“啥?” 张子尧心想今天早上只把一只鞋子扔这条龙的脸上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如果他不是腰酸背痛,他应该把整张榻子都搬起来砸在那张英俊的脸上……而此时,素廉没有放开张子尧的手,他看了看一脸嫌弃地看着烛九阴的少年,沉默了下突然道:“别人怎么看,我一点不关心。” 张子尧愣了下:“喔。” 素廉又问:“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不是说别人怎么看你不关心的吗?张子尧心想到底还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不在意这种……于是笑着眯起眼,用那种哄猫咪的语气说:“好看,我们牛牛最好看了。” 素廉用那只漂亮的金色眼睛看着张子尧,虽然他没笑,但是张子尧知道他应该挺高兴的…… 烛九阴在旁边阴阳怪气的哼了声。 吃过早饭,素廉便收拾了碗筷,主动要将这些东西归还给云起国的人,见他出门后,张子尧来到烛九阴身边用脚踢了他下:“你少在牛牛面前说些有的没的话……” 烛九阴牙疼似的哼哼:“哪些?” 张子尧磨了磨牙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关于昨天晚上的。” “哦,”烛九阴想了想突然笑道,“你是第一次吧?” 张子尧想了想,抓起枕头就想往烛九阴脸上摁,后者拢着袖子往后躲,脸上没个正经:“破处要吃什么来着,红豆汤?海带汤?双黄鸡蛋?红鸡蛋?” “吃龙羹,你把自己剁了煮煮叫我吃了吧!” “哎呀,你这小蠢货,居然想吃本君龙根,别是昨晚一夜之后暗生情愫……先说清楚,昨晚本君只是看你在床上蹭啊蹭不得要领的模样怪可怜的才出手帮你,实际上本君不好龙——” 噗。 张子尧手中的枕头正中烛九阴的脸上。 烛九阴被砸得往后仰了仰,将枕头从自己的脸上抓下来面黑如锅底:“你这是过河拆桥……” “你这破桥,走着都嫌硌脚,我情愿游着去!” “嚯,这话听着耳熟,你倒是和那只蠢牛一个鼻孔出气,昨儿个怎么没见你这么硬气?赖在本君怀里像是没了骨头似的,哭唧唧的,一会儿求本君碰一下,一会儿又不许碰,本君真不碰了吧你又生气——” “啊啊啊啊啊啊听不见听不见!”张子尧捂着耳朵背过身,“让你别说你还说!” “本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有本事你转过来看着本君的眼睛说你没干过这事。” 张子尧记得,他干过。 昨晚那一会儿他整个人像是被人扔进了火炉里,而且里面还有无数的燃烧着火焰的蚂蚁在他身上爬,那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但是他却清楚的记得自己干了什么。 “你还冲本君摇尾巴。” 烛九阴在背后补充,张子尧放下手,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一把拽住烛九阴的袖子就拖着他要将他推出房间——后者此时手里头还拽着个枕头,连忙把枕头一扔伸手捉住了面前少年的手腕…… 当略微冰凉的大手一把捉住少年纤细的手腕,拉扯之中的两个人突然都愣住了—— 烛九阴:“……” 张子尧:“……” 张子尧唇瓣抖了抖,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开。” 烛九阴居然真的乖乖放开他。 甚至还面色古怪地往后退了一步,主动退出了房门外,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用力拍在自己的脸上,却并没有做出任何抗议,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那门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用看毒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 “紧张什么,都说了,本君不好龙阳的。”烛九阴嘟囔道,半晌停顿了下,又像是强调般道,“真的不好。” …… 素廉回来后,见烛九阴站在门外望天望得很投入。 “你在这干嘛?”素廉问,问完以后觉得自己似乎问了废话,“又被赶出来了?” 烛九阴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仰着脑袋看太阳,那双红色的眼瞳孔微微缩聚变成了蛇类那样的纹,他难得话少,只是慵懒地“嗯”了,只换了个坐姿,算是默认。 “你少欺负他。”素廉道。 “你们俩少一个鼻孔出气,”烛九阴显得心不在焉道,“否则我连你一块欺负。” 素廉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这晒太阳晒得骨头都快化了的龙,转身推开房门时正好瞧见张子尧穿好外套——后者头也不回。像是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平静道:“牛牛,我们去找那个假和尚问问,关于我体内犬神的秽有没有办法把它弄干净,若是每个月都要承受昨晚那种折磨,我受不来。” 素廉正有此意,索性点点头。 两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