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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上了二楼,他的房间。 房间里还保持着他下午走之前的样子,床上的被子和睡衣乱糟糟的堆在床尾,被角垂在床沿,床头柜子上放着他的手表和充电器,书桌上笔电开着,网页是之前的比赛视频。 不算整洁,但处处都透着他的气息。 沈漾进去后弯腰将睡衣捞起来丢在一旁的椅子上,侧过身从柜子里拿了一件干净的大T恤递给她,“浴室在里面,你先洗澡。” 江沅敛着眸,舔了下唇角,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棉质的衣衫捏在手里质感极好,她抓得紧,指甲末端有些发白,“那我先进去了。” “嗯。”沈漾看着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交代了声干净的毛巾放在柜子里后,就走了出去。 房间里少了一个人,没了压迫感,江沅紧绷的肩膀倏地就塌了下去,垂着头往浴室里走。 - 沈漾房间的浴室空间比较小,没有装浴缸,江沅开了浴室的暖灯,站在灯下脱衣服,脱完拧开花洒时她倏地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换洗的内|衣,她扭头看了眼搭在一旁,明显已经被水淋湿的衣服。 “……” 算了算了,反正等会也是要脱的…… 水温逐渐变得烫起来,浴室的玻璃上有朦胧的雾气氤氲开。 江沅磨磨蹭蹭洗了将近四十多分钟,白净的脸上被闷的有些红热,她关了花洒,弯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扎在头上。 浴室的门被人突然轻叩了几声。 她愣了几秒,还没说话,门外传来说话声,“沅沅,阿漾让我给你送衣服。” 是基地的张姨。 江沅拿了条浴巾围在身上,看了眼一旁的T恤,疑惑着走过去开门,“张姨。” “呐,阿漾自己出去买的唷。”张姨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笑眼眯眯,“说是让我上来拿给你。” 江沅接了过来,挑开袋子看清里面装的衣服,脑袋倏地一嗡,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热意从脚蹭蹭的冒到头,她红着脸丢下一句“谢谢张姨”,随即抖着手将门上,拿着袋子坐在马桶盖上。 沈漾他竟然给她买了内|衣。 粉红色的,还是带蕾丝边的。 江沅忍不住深呼吸几口气,拿手当扇子在脸庞扇了扇,平复了心情后,她伸手把衣服从袋子里掏出来。 ? 指腹碰到布料,江沅愣了一秒,这内|衣怎么是热的? 她索性直接掏了出来,拿着翻了一圈,没找到吊牌,指腹上还带着布料的余温。 沈漾他该不会是洗过了吧? 像是为了验证心里的这个想法,江沅拿着衣服凑到鼻间闻了闻,淡淡的皂香扑鼻而来,她伸手把一旁的T恤够过来闻了下。 香味虽是淡了些,但都是一样的。 “……” 江沅垂着眼看着手上的衣服,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表的感觉,脑袋里却不合时宜的冒出一个想法—— 看不出来,沈漾他竟然喜欢这种的。 - 江沅换好衣服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时候,沈漾从外面进来,换了身衣服,头发半干,看样子应该是刚洗过澡,手里拿着吹风机。 两人对视着,皆是愣了几秒钟。 沈漾先回过神,走过去给吹风机插上电,“过来。” “哦。”江沅乖乖挪过去,盘腿坐在他面前的小圆凳上,手扯着毛巾从脖子上拽下来。 沈漾捏着吹风机在她头上吹着,手指抓了抓,浅声道,“头发长长了。”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头发还刚堪堪盖过耳朵的一半,走路的时候像只兔子样一蹦一跳的。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江沅把玩着发尾,“好像遇见你之后就没去剪过头发了。” 她侧过身,扭头看着他,“你喜欢短发还是长发?” “只要是你,都喜欢。”沈漾垂着眼,面不改色。 江沅眼睛眨了眨,笑了声,“都是求生欲在作祟。” “……” 她身上的T恤是白色的,后背被头发的水珠浸湿,紧贴着她后背,隐约能看见皮肤的颜色,凸起的蝴蝶骨,还有她—— 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的事实。 沈漾抿着唇,喉结轻滚着,拿着吹风机在她后面毫无章法的吹着,风速开得强,没一会衣衫就干了,他停了下来。 房间里没了嗡嗡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 “你休息吧,我去梁钦房间睡。” 沈漾弯腰将吹风机拔下来,脸颊不经意间蹭过她肩膀,说话的声音伴随着他一弯一起的动作上下起伏着。 “哦。”江沅扣了扣手指,从圆凳上下来,腿因为长时间盘着,微微有些发麻,一个趔趄,沈漾眼疾手快的接住她,鼻间蹭着她的发梢,带着他常用的洗发露的味道,碰在手臂上的柔软让他牙关紧绷着,他绷着声,“起来。” 江沅没动,手指紧扣着他手臂,视线游离的盯着地板上的细缝,声音压得很低,“你不是让我换个正常点的地方勾引你。” 故意的,她是故意。 沈漾噎了口气,捏着她肩膀,把人按在床上,眼角略微有些发红,“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她勾着他脖子,把人往下压,柔软的唇瓣咬在他下巴上,说话声模糊又暧昧,“勾引你。” 像是点燃了他心底的导火线,顿时浑身都噼里啪啦的炸了起来。 沈漾捏着她肩膀把人按在身下,俯身亲了上去,手指也没闲着,掀开她宽大的衣摆钻了进去,手指贴着腿间滑腻的皮肤一路往上,搭在衣料的边缘,停下没了动作,侧过头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等你毕业了,你嫁给我好不好?” 江沅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煞有介事的说道,“年年说,男人在床上话都是假的。”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手指勾住衣服往下褪,嘴巴将她耳垂含在嘴里,“我是例外。” 薄薄的衣料被他褪到腿弯处,男人的手指覆在之前布料遮挡的地方,冰凉的指尖探了进去,话也没停下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只能嫁给我。” 伴随着他渐深的手指,江沅忍不住呜咽一声,浑身的触感都放在他手指上,脚尖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