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绷带快要长到脸上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前那个名字显示的光芒,就是评价标准之一。

    那光芒的颜色又是如何评价的呢?

    前提条件太少,无法估计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宿臻挑着眉,短短的时间里,被拦在门外的人已经结束了谈话。

    行动古怪的那位老人也拿出了一张贺卡。

    他的贺卡和宿臻他们的贺卡有着明显的不同。

    正红色的封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结婚的喜帖呢!

    白衫男子拿到贺卡之后,贺卡的表面没有出现特别的变化,红色纹路也没有出现,事实上就算出现了,基本上也是看不出来的。

    毕竟都是红色的,能看出什么东西呢?

    原本应该从贺卡中窜出来的名字,变成了黑漆漆的光团,散发着类似于臭鸡蛋的味道,隔着许远的距离,都能闻到那股子臭味。

    最重要的是,白衫男子即便已经验证过老人手中的贺卡,也还是没有让开路来。

    而是朝着旁边招了招手。

    之间门口角落的阴影处钻出了一个黑衣人,黑衣黑裤,还带着黑色头巾和口罩,将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完完整整的眼睛。

    他钻出来的那个角落,恰在死角。

    一般人不会注意的死角。

    黑衣人带着后来的那位老人,从门口绕了出去,没走正门,走了小门。

    甚至没有从他们身边经过,直接从小门进了附近的某个小院子里。

    老人跟在黑衣人的身后,速度飞快,好似身后有猛兽在追赶。

    很快,宿臻就知道他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门外的街道上传来嚎叫声,被打断了腿的老年人在街道上往前爬着,他的手中紧紧的攥着半张正红色的贺卡,已经无力再站起来。

    白衫男子站在门口,遥遥的看向街上的人。

    神情冷漠,半点都不为眼前的惨剧动容。

    忽然,梨园之中传来锣鼓的声音,是戏台开场惯有的调调。

    外面的哀嚎声在到达最高点之际戛然而止。

    只见白衫男子转过身来,踏进了梨园,然后关上了门。

    “你们……还没有走么?”

    他的声音依旧是沙哑,脸上却难得的带出了几分笑意。

    “台上的戏马上就要开场了,贵客们还是早点去看台的好,不然被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冲撞了,那可就不美了。”

    明明是在说好话,却给人一种反派的错觉。

    贺知舟不露声色的挡在了宿臻的前面,与白衫男子对视:“我们对这里的路并不熟悉,不知阁下能否为我们引个路。”

    梅老先生在一旁精神恍惚。

    他和宿臻两人一样,也看到了外面的人。

    作为亲身经历过多年以前的那场惨剧的人,他是至死也不会忘记仇人的脸。

    不管是先进门的,还是后来在街上爬的,都是他的仇人。

    曾经在朔溪城里耀武扬威,仗着手中有枪,为所欲为的人。

    被众人以为已经死在了朔溪的人,居然还活着么!

    白衫男子动了动手指,温和一笑。

    “可。”

    白衫男子走在最前面,把他们带到了梨园之中最大的那座院落里。

    院子的正中央是一座戏台,不是宿臻他们先前看到的那种粗制滥造的笑玩意,而是付出诸多能工巧匠的心血,建造之后便屹立百年,经历风吹雨打,依旧有着独特风骨的戏台。

    宿臻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在他们之前进来的那个老人。

    戏台上没有人,就连戏台对面的看台上也是没有人的。

    偌大的院落之中,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人。

    白衫男子带着他们从侧边的楼梯登上了看台。

    看台上的视野是最好的。

    无论是坐在那个位置,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戏台上的一举一动。

    第一百二十章 旧戏台(二十)

    朔溪旧城上空的阴气在前不久全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城内的斑斑血迹也都化作了红色的鲜花,在没有绿叶的映衬下,开的如火般绚烂。它们开在城内的每个角落,地下,墙上,随处都能见到那抹红色的身影。

    凡事过犹不及。

    花也是如此。

    多了,便不再是繁花似锦。

    多出来的花,飞走了的阴气,都不是无缘无故就出现的。

    宿臻同贺知舟看的真真的。

    那些个阴气最后落下的地方就是在梨园的某个角落。

    尽管他们在进入梨园之后,没有发现一点不详的气息。

    看台上摆着的桌椅并没有坐满,主座上的人还未到来。

    实际上,整个看台上也只有他们四个。

    白衫男子将他们引到了看台的左侧,胡桃木制成的桌椅没有上漆,呈现出灰褐色,同右侧那些大红色的桌椅形成了比较鲜明的对比。

    宿臻他们三人在左侧坐了下来。

    等着青岁在贺卡中载明的那场好戏。

    看台对面的戏台颜色亮丽,高处四角飞翘的屋脊上蹲着几只神兽,石刻的塑像活灵活现,与屋檐下挂着的一串又一串的纸糊灯笼交相呼应。一米多高的台基上,是横铺出去的红色地毯,占满了整个台面。

    锣鼓声悄然响起。

    主座上的人不知何时就了座。

    长袖一甩,戏台上就有人咿咿呀呀的从幕布后登了场。

    看台右边的红木椅也坐满了人,个个神色恍惚,面露惊恐。

    在场的人里,除了梅老先生是在认认真真的看着戏台上的戏,其他的恐怕都没那个心。

    宿臻拉着贺知舟的衣袖,示意他去看主座上的人。

    贺知舟摇了摇头。

    不是青岁。

    青岁是个男人,平日里也只会穿青色的衣服。

    主座上的那位着红衣,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娇娘。

    一场戏,若是排的紧凑些,足以唱尽一人的悲欢离合。

    戏台上的咿咿呀呀吸引不到宿臻和贺知舟的目光,他们两个对戏曲都不感兴趣。

    他们还在观望着看台上的人,殊不知戏台上已经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温婉多情的戏腔被刺耳的哀嚎取代,不大的戏台已经变成小炼狱般的存在。

    刀山、火海和油锅。

    分成了不同的小区域,每个区域里面都有人在遭受惩罚。

    爬上刀山的人,脚下身上全都是撕裂的伤口,从伤口里冒出的血让他们看上去跟血人没两样。

    走在火海里的人,已经变成乌黑的焦炭。

    油锅里的,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更不用说戏台上的其他小区域,剪断了的舌头,硬生生的破开肚子,将五脏六腑都挖出来的。

    这要是放到拍下来放到网上去,怕不是从头到尾都要打上马赛克。

    红衣美人从袖中拿出一面铜镜,对着镜子整理鬓发,调整着头上珠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