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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狂挣扎不休的,当场就已经被正法了。 有不少辽商已经亮出了兵器,还有人朝着齐军大喊,“我们要见大皇子——”辽国使团由耶律贤带领,他们心里没谱,急需要耶律贤出面表明态度。 这时候,先有一骑急疾而来,后面隔得丈远两匹骏马并齐而来,正是燕王萧恪以及辽国大皇子耶律贤,身后跟着两列护卫,卷起烟尘一路,当先传令官高声大喊喊:“大皇子殿下有令,辽人速速放下兵器!燕王殿下有令,齐人不得与辽人展开械斗!”骑马绕着新城内疾走,将这句话往各个角落里传达,务求制止眼前乱局。 见得主事的来了,惊魂未定的齐商纷纷往燕王驾前涌了过去,而辽商也将弯刀入鞘,往耶律贤座骑前面涌了过去,两国商人中间隔着可容四五人通过的甬道,却保持着高度警惕,各自不肯靠拢。 大乱起时,燕王与耶律贤原本就在来新城的路上一里之外,早有夏景行派人前往禀报,二人这才急赶了过来。 燕王勒紧马头,朝后退了半步,示意耶律贤先开口讲话。 耶律贤高坐马上,俯视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有辽商也有齐商,他清一清嗓子,才开口,“本王奉父汗之命,前来与齐国和谈,建立互市乃是父汗授意,朝中重臣讨论通过的。”一句话就将辽商怀疑的种子给掐灭了,他们在下面小声议论,“那砍人又是为着哪桩?” “我辽国与大齐打了三年仗,不止是我辽国死了许多兄弟姐妹,齐国人也同样经受了生离死别,大家都没安生日子可过!父汗考虑良久,这才准备与齐国修好,建立互市。但是,辽国境内就是有一部分人见不得两国停战,不愿意大家能过上安生日子,这才假冒复仇之名,行破坏之实,让大家不肯相信两国是诚心修好,让互市不能够长久的开下去,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跳出来说,齐国与辽国乃是世仇,只有打个你死我活,才是唯一的出路!然后各部落又开始征兵伐齐,大家再面临新一轮的生离死别!本王想问问在场诸位,你们是想与齐人安安生生做生意,还是与齐人兵戎相见?” 场中辽国商人面面相觑,都被耶律贤的话打动了。 比起两国战火连天,普通百姓度日艰难,他们更希望大家能够长长久久的做生意,互通有无。 齐商这边,方才被砍伤的此刻已经被送去紧急救治,而剩下的这些人中,对辽商此刻也存了戒备之意,还有人朝着耶律贤开口质问,“那若是下次还有辽人前来砍人呢?大皇子预备怎么办?” 耶律贤唰的抽出腰刀,朝着半空中举了起来,神情肃穆的发誓:“一切破坏两国交好的辽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无论是本王还是其他辽人,见者必诛!” 其余辽商见状,亦抽出腰间弯刀,依法防效:“见者必诛!见者必诛!见者必诛!”声势浩大,响彻新城上空。 燕王适时站了出来,安抚受惊的齐商:“此次出现砍人事件,乃是辽国境内一部分好战之徒意图挑起争端,制造矛盾,好让大齐与大辽反目成仇,但我们不能因为此事就否定了辽国汗王与大皇子殿下的努力,拒绝再开互市。互市不但要开起来,从今往后还要长长久久的运行下去,让大齐与大辽世代交好,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今日砍人的凶徒有些已经伏诛,有些已被缉拿,本王会令人连夜审问,到时候会给大家一个交待!此次受到损伤的客商,会有官府专门派人核对,进行赔偿,还请大家别担心!” 经过耶律贤与燕王一唱一和,二人又在烈日之下骑着马在互市巡城,足足逗留到晚上歇市,才离开。 有了他们两位如此作为,又有齐军到处巡逻,终于安定了人心,将这场本来能够酿成大乱的事件及时的镇压了下来。 当晚,夏景行回家来换衣洗漱,匆匆扒了两碗饭,就骑马往燕王府赶了过去。 今日抓到的凶徒,都关押在王府大牢里,他们要连夜审讯出结果来。 夏南天后怕的摸摸小平安的小脑袋,庆幸今日听了女婿的话,没往互市去,不然就凭他们祖孙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夏芍药在家里提心吊胆了一日,见到夏景行并未受伤,总算将一颗心放回了肚里,又有几分愁意,“看来从明儿开始,咱们园子里铺子里都要加派人手了,顶好是让夫君挑几个人过来盯着,免得混进心怀叵测的人,闹起乱子来就不好了。” 此次事件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说明辽国内乱说不定不久将至,有人敢违逆辽帝的旨意,想来对他与齐国交好的举措十分不满。 夏芍药对辽国内部所知多,凭有的一点印象就是来自于辽后与耶律贤。 “难道此事竟然跟耶律德光脱不开关系?那一位听说十分热衷于打仗!” 夏南天在闺女脑门上轻凿了一下,“我倒不知道自己闺女对辽国的事情也这么热衷。”被小平安扯着胳膊拦住了,“祖父不许敲我娘亲的脑袋……” 夏芍药摸摸儿子的大脑袋,笑弯了眼睛,“还是娘亲的安哥儿乖!”又无可奈何向夏南天解释,“两国交好开互市本来就是国家大事,也不是女儿非要猜测关注,只是此事关乎到咱们家的赚钱大计,女儿自然要多多留心一番了。” 其实,不止夏芍药一个人对耶律德光心存怀疑,就是燕王萧恪以及辽国大皇子耶律贤也在猜测,此事乃是耶律德光所为。 “小王叔父一直想要马踏中原,父汗在朝上提起两国通好,他不能阻止,气的拂袖而去。恐怕此次的事情当真是他所为。” 萧恪与夏景宁也觉得此事跟耶律德光有关,只他们不好贸然在耶律贤面前诋毁他亲叔叔,既然他都开口了,他们再无顾忌,纷纷开口,“难道你父汗就没有办法说服丹东王?” 耶律贤为难的摇头,“皇叔向来固执,因此此事还在朝堂上与父皇,以及外祖父吵的不可开交,恐怕让他改变主意,很难。” 萧恪与夏景行倒是想说:既然耶律德光不能改变主意,那就想办法让他没有能力再反对,捣乱。只不过此话有离别旁人骨rou之嫌,到底还是忍住了。 几人连夜提审这些砍人的辽人,无奈这些人咬死了不认背后有主谋之人,只道是家里受齐军突袭,死伤无数,这才相约前来为家里人报仇。其中有两人还对着耶律贤破口大骂:“身边辽国大皇子,不知为国中子民报仇,只知与汉人眉来眼去,你不觉得羞愧吗?!” 耶律贤上前去重重踢了那两人几脚,额头青筋迸起:“似尔这等置辽国百姓于水火的混帐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