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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动闲心帮他打扫,他可没那么甜,于是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将信封展平,锁进抽屉。 时临傍晚,时针转到了□□之间,杰森把电视上的新闻都看完了,朱利尔斯还没回来,他从终端上发过去的信息也没回应,实在耐不住性子,一个呼叫按了过去。 “喂。” “你在哪?” 杰森清楚听见对面的停顿后的嗤笑,才自觉这问话有多唐突。他面上虽羞赧得一阵臊,但泼出去的水没法收回,也不如何计较。 “技术部。”朱利尔斯的声音生性偏低,话放柔了随便放个人都像调情,“有事?” 杰森嘴上啃吧了一会儿,自己也知没个来由,但这时候否认了岂不更惹人遐想,硬是接到:“你什么时候回来?” 朱利尔斯在那头笑出的气音恶意满满:“我不回来。” “······” “我工作上接的活比较特殊,生物钟常常没准头,这种事常有。”朱利尔斯说,“设计的事灵感一来,按我个人喜好也不愿放过。” “哦。”杰森果断地切断了通话。 他起身披上外头的罩衣,熄灯关门。 毕竟时间已晚,食堂的灯都灭了,打水房倒还开着,稀稀拉拉有几个人围着。 “杰森先生。”走廊上,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叫住了他。杰森知道他叫珀里,普通人,开朗健谈,是酒井丽身边得力的助手。他总觉得资历不高还被人叫先生挺不习惯的,但身为上司,是找不出什么更妥帖的称呼。 “嘿,您瞧瞧。” 珀里两个大拇指对着自己,红光满面。 杰森这才仔细打量起他,白大褂被水洗得崭新,领口有Station的纹章,里面规整衬衫西裤,连褶都没有:“队服这么快就出了。” “可不,后勤部赶工哩。我们医务部自己人体检最快,出的也快,您就不同啦,可能还得等上几天。”珀里道,“说来师傅说你最近精神波动有些大,记得定时去检查啊。” “是啊,”杰森扁嘴,脚下生风,“以后指不定波动得更大呢。” “······欸?” 珀里愣在原地,困惑地目送着他飞速远去的背影。 技术部的人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采取倒班制度,不像其他部门,基本上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岗。 “朱利尔斯先生的话,应该是在器物零件室。”值班人员说,“从这边直走,然后右拐。” 杰森道过谢,沿路走下去,抵达一扇半开的门。 零件室立着十几排高架,堆放着成百的塑料收纳箱,往里走,稍微空旷的地方站着三个人,中间盘腿而坐的人就是朱利尔斯。 “杰森先生。”站着的两个女生慌忙向他打招呼,一个高个子扎马尾,另一个中发戴眼镜,样貌都算清秀。 朱利尔斯停下手上的活计,旁边是各种凌乱的工具零件,诸如螺丝、芯片、旋钮、齿轮,杰森不是这方面的专员,太多精密的东西数都数不上来。 “这么急啊。”朱利尔斯望着杰森,倒也好奇起来,他手撑膝站起身来,转了一圈脖子,骨骼嘎吱响。 “和我精神链接。” 这话说得过于霸道,两个女生难为情,看气氛忙托辞走了,留下两个当事人面面相觑。 “说的轻巧,你信息素都吃不消,谈何精神链接?”朱利尔斯语带嘲讽,意指早晨浴室发生过的事,“你有相容度高的样本吗,可以借鉴。” 杰森沉默的同时也从焦灼中冷静了头脑。学校里的教授讲过,精神链接需要信息素辅助,信息素就像引线,向导凭借精神力,可以顺着线摸索进哨兵的精神图景。当然也存在像朱利尔斯这样的特例,可以强制撬开门扉,但无疑有极大可能会惊扰精神世界本身,像他直接性的敌对排斥,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杰森眉头锁成一团,他深知自己无法控制信息素的释放,那有什么刺激信息素的方法吗?是了,有的。 “短暂标记。”他喃喃,抬起脸,双瞳炙热,里面像有烛光闪烁,“用那次的信息素吧,有些辛辣的那个。” 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朱利尔斯怎会拒绝? “你口味真独特。”他嘴上评价,眼睛向杰森背后瞟,见门已关好,对方又果决,自己又何必忸怩。 像是打开了某种闸门,信息素如瀑布倾泻,味道越来越浓郁,侵占了每一块隐秘的角落,室内的墙壁仿佛被辣椒水粉刷过一般。 即便不讨厌,可太浓郁了人自然会受不了。杰森下意识地想去捂鼻,但克制住了,他感觉毛孔都要被朱利尔斯的信息素填堵上,口腔干涩,舌苔酥麻,脑袋昏昏沉沉。 刚开始,朱利尔斯注意到他手臂受冲击还反抗性地抽搐,是本人凭借意识阻止了身体的后退。渐渐地,杰森的筋rou不再紧绷,面部表情也慢慢松弛。有一股味道飘然而出,极为寡淡,初尝些许冷暗潮湿,再品味却有清淡茴香。 气味很好。朱利尔斯伸舌舔舐下唇,不动声色地向杰森靠近。至少很合他的胃口。 一团白影模模糊糊地绕在杰森的脚边,朱利尔斯注意到他每往前跨一步,它的形态就越是清晰可辨。 体型中等匀称,四足两耳,有尾。头腭尖形,颜面部长,鼻端突出。足长体瘦,斜眼,上颚骨尖长,嘴巴宽大弯曲。毛色雪白,兽瞳泛金,口齿锐利。 原来这家伙的精神向导,是一匹狼。 居然连精神向导都慌得跑了出来,朱利尔斯暗想,看来表面装淡定,内里是怪紧张的。 两人已经站的很近,杰森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朱利尔斯扣死他的手腕,嘴唇贴上他露出的深陷下去的锁骨。温度的相差让杰森抖了一下,他的身上是热的,但朱利尔斯的唇发冷,似乎天生如此。朱利尔斯深深地呼吸,杰森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在变浓,但他凑得很近,闻得明白。感受到朱利尔斯的舌尖点在肌肤上,杰森浑身激灵,很不适应,于是催促他快些。 下一秒,朱利尔斯就咬上了他脖子的腺体。腺体的脆弱不必提,哪怕朱利尔斯的牙齿刻意避开要点,啃上的只是周遭的皮肤。杰森顿时挣扎,本能促使他反抗,他则咬牙忍住。朱利尔斯的舌碾过那儿,杰森的信息素如同开了一条细缝,味道倏然浓郁。 进展算得上顺利。 朱利尔斯睁眼,面前的门第二次向他打开。这回他看的更细,门上的锁链已经生锈,角落则生出块块青苔,加上吱呀的声音,显然这扇门无人惊动太久了。 可惜,这次并未出现那双眼眸。 门的那侧是盛夏午后的庭院,白漆的尖角房屋,和木头栅栏外柔软的草地。一株榕树立在栅栏外不远处,亭亭如盖,日光照耀,荫翳摇曳。 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