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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府被解了禁后,周秉海七上八下的心放回肚子,积极配合调查,将当日扰民为恶的下人全部交了上去,就连管家也被送到京兆尹衙门,被打的遍体鳞伤后送回了承恩侯府。 乔子昭在忙碌之余,还特地登门探望了身受重伤的周蟠飞,看着躺在床上,眼睛上裹着层厚厚纱布的人,面露痛色:“小公子受惊了,好在有神医相助,这双眼睛不消月余,必会更加光彩照人,眼清目明。” 虽说丢了差使,好在并未伤及根本,爵位仍在,独子眼睛也得以保全,真可谓双喜临门,承恩侯面露喜色:“承乔大人吉言了,神医医术精湛,即便华佗在世,只怕也得甘拜下风。” 乔子昭好奇的问道:“如此神医妙手,不知承恩侯爷可否为我引见一番。” 周秉海看了他一眼,没听说乔家有谁得了重病,想了下问:“不知贵府何人贵体染漾?” 乔子昭叹了口气作揖道:“咱们两家也不是外人,虽手我家那两个小崽子同周公子多有口角之争,但终究不是什么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不过是小孩子间的胡闹,还望承恩侯莫与那两个小崽子计较。” 周秉海忙还了一礼,笑着说不必放在心上,依咱们两家关系何必如此见外。 乔子昭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不瞒侯爷,我想请神医给太后凤体瞧瞧。” 太后每逢春季必到西山行宫静养,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周秉海忙将神医在京城落脚的地方高速了乔子昭,乔子昭再三谢过,方出了承恩侯府。 还没来得及坐上轿子,便有衙门的人匆忙跑了过来:“大人,衙门口有人抬了几箱银子过来,足足有十万两,那人说,其中五万两赠与受灾的三笑堂重建,剩下五万两悉数献给大人,安抚房屋烧毁的百姓。” 乔子昭摸了摸下巴,露出笑容,世间竟有这般大公无私日行一善的大好人,不去见上一面,以表谢意,岂不让天下行善之人寒心。 第六十五章 戚羽的绝世容色当属天下罕见,乔子昭数度以为天下再找不出能与他同分秋色之人。 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宛若高龄之花,高贵不可攀折,侧看过去,右半张脸美的极其抢眼锐利,超凡脱俗,让人惊艳不已,左边半张脸被一张做工精致的银色面具覆盖,不禁让人心生一股冲动,上前揭开那张碍眼多事的面具。 如此赏心悦目的容颜被遮掩住,委实可惜了。 乔子昭不得不承认,这人长的极其美丽,同样也极其危险,略靠近这人,仿佛身处雪山之巅,只有一个感觉,冷! 乔子昭不振痕迹退后一步,摸着下巴看向另外一个也身金光闪闪的男人,看起来不到三十,穿着一身白底金绣华贵锦衣,段面上绣满金色的暗纹,似星辰璀璨星光点点,远远看去极其嚣张抢眼。 样貌同样极其出色,略瘦削的脸五官俊美温润,一双狭长的眼睛弯成一弯新月,似天生多情一般,未语先带笑,嘴唇天然上翘两份,笑意十分真诚,没有半分违和感。 通常越是这般爱笑的人,如此翩翩谦和的人,越不能小觑。 乔子昭虽然风流倜傥,行事荒诞不羁,却绝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当即脸上拿出十二份诚意,笑道:“不知二位找我有何事?” 面前两位男子相貌不俗,穿着不凡,气度高雅,绝不是泛泛之辈,绝非池中之物,乔子昭也不摆官架子,以礼相待。 带着面具的男子,冰冷不带半分温度眼睛扫了他一眼,伸手一指衙门口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几个箱子:“送银子。” 身旁成熟的男人笑弯了眼睛,微微颔首。 乔子昭头一次十分纠结,说话如此简洁,虽然易懂,未免也太过吝啬口水了。 人家亲自上门,指名带姓捐银子,你这个一方父母官,硬是疑东疑西的不敢收下,这传样开去,岂不是让那些等着捉他小辫子的人笑话了去。 话又说回来,倘若收了来如不明的银子,明天小外甥的案头参奏自己的奏疏肯定如雪花乱飞。 年轻的男子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了他左右为难:“承恩侯府的银钱。” 言外之意,来路绝对正当。 乔子昭突然反应过来,微愣一下,笑着拱手:“原来是神医大人,久仰久仰。” 乔子昭侧过身,做了请的手势,将两人请进衙门,衙门口围观的路人人挤人,委实不是谈话的场所。 没过一会儿功夫,乔子昭十分客气的将两人送至衙门口,年轻的男子语气没有半点感情,冷然道:“不必送。” 乔子昭亲切的笑意微微一僵,成熟的男人温和笑道:“乔大人请留步,有需要的用到我们两人的地方,可以遣人往朝阳胡同,门口挂着白色灯笼那户人家递个口信,我们必定扫榻相迎。” 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让人听了心里十分慰贴。 乔子昭目送两人带着一干随从浩浩荡荡离开。 脸上的笑容不变,目光却多了一丝复杂,唤来下属吩咐:“你亲自带人将五万两白银送到三笑堂。” 下属恭敬的应了下来,领着人抬着一箱一箱沉甸甸银子离开。 乔子昭连口茶都顾不上喝,就急忙忙坐上轿子往宫里去了。 日上三竿,戚羽刚梳洗完毕,正端着一碗小米粥喝,见到乔子昭分外热情的招手:“小舅舅来的正是时候。” 提高嗓音冲寝殿方向寒:“映寒,去给小舅舅盛碗粥过来,顺道拿些小可口的点心过来。” 正在叠被子的映寒将手里的活交给宫女,亲自往御膳房走了一趟,没一会儿功夫便摆好碗筷,上了几分精致的点心。 乔子昭嘴角抽了抽,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碧空无云,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这位才爬起来。 人比人气死人,老子忙的脚打后脑勺,这位倒是高枕无忧,睡的那叫一个安生,简直气死人了。 乔子昭也不同他客气,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小米粥,灌了一大口,戚羽在饭桌上从不讲究什么食不语,寝不言那一套拘泥规矩,咬了一口荠菜包子,笑着说:“小舅舅你尝尝这包子,这可是我亲自让人去找了过来的野味,虽不比小舅舅常吃的精致,倒也胜在有几分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