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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就是他让你入梦的。这个云纹盘只有冒出的红线会让人致死,不可能让人无声无息的入梦。” 蔺言听到冉雍这话再想想梦里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的小西,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明明那么乖巧的一个小孩子,竟然想要了他的命? 冉雍看了一眼:“还记得当初那个怨魂说的话吗,你这个人,太容易相信别人。”又拧紧眉头道:“那个所谓的小孩子一定不简单,不过奇怪的是,如果他真的可以引你入梦,应该不能离你太远才是,但是为什么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可是,难道相信别人也是错吗。如果总是不能相信别人,那样活着该多累啊。”想到当初怨魂狰狞的神态,轻蔑的口气,蔺言说话也不由得闷闷的,到最后声音也低下去。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直视着冉雍,冉雍被他问的一顿,唇线抿成紧紧的一条,竟是不回他了。 随后冉雍在店内走了一圈。朱厌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后来冉雍走完多半,他才颤颤巍巍的抖着手指控诉:“老板你他么又要搞幺蛾子!” 陈肆坐在竹椅上摸着下巴:“这是在摆七星钉魂,可是这阵一起来不是大凶吗,怎么平白无故的要起这个了?” 七星钉魂,顾名思义便是用术法稳住魂魄,让生气不再流动。这七星分别分布在七个位置上,如今冉雍已经走完了第六步,他每走一步就在脚下放置一枚骨头磨成的钉子,那些骨钉被他深深踏入地板中牢牢固定住。 朱厌对陈肆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虽然是大凶可是现在屋里还有什么活人啊?现在我们家蔺言回不了他的身体,万一外面来个夺舍的怎么办?先把这里的生气封住了别人进不来,这不就好办了吗!” 当然朱厌只说了其中好的一部分,不好的一部分就是。老板!你没金身你造吗!你这样随随便便起个七星钉魂你万一和陆判去谈人生理想了你这样我还能回族里嘛?! 可是冉雍丝毫没有接收到朱厌控诉的小眼神,等最后一步踏完,周围仿佛凝滞了一般,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蔺言感觉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要听不到了。 “那只是其一,其二是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回到过去。看看这只云纹盘到底有什么玄机。”冉雍拍拍手上的浮土,被他踩过的七个落入骨钉的互相牵连又成一脉,隐隐有暗光流动。 “你们两个留在不知山,我和蔺言回去看看。记得保护好蔺言的身体,不然哪怕回来了,他也没地去了。” WTF……朱厌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他以为摆个七星已经够作死了,现在他的老板告诉他这只是个开始,他还要在作死的路上再努力奔跑一下。 整个不知山都没你会玩你造吗老板?! 但是朱厌内心的崩溃并没有阻止冉雍,他用身体力行告诉他们。我只是和你们说一下,并不是要问你们的意见么么哒。 “我留下我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和他一块留下!”朱厌看着一副二世祖样子嗑瓜子的陈肆已经快要出离愤怒,“老板你带上他,万一有啥有用的线索说不定还能帮你捋捋!毕竟这盘子是他的,再说了,他虽然不中用遇到危险拉去垫背也是极好的!” 朱厌一想到这二世祖把他们当成贪财的人,就忍不住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总之是怎么看怎么不顺当,更别提现在要和他在一个地方了。 冉雍半晌没说话,似乎是真的在考虑朱厌所说的可能性:“说的也对,那就跟上吧。路上跟紧了,到时候跟丢了我可不去捞你。” 冉雍虽然话是对着陈肆说的,但是最后却定定的望着蔺言。蔺言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预感,这一趟必定不会太平。 不知何时陈肆已经起身,他手里还拿着一把瓜子,只是脚下落步精准的跟着冉雍。蔺言明白这其中定是有他不懂的玄机,再细看原来他们每一步都稳稳走在骨钉上。蔺言屏住一口气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一路走过,眼前像是蓦然升起一层涌动的薄雾,让他眼睛眨了一下,耳边听到吱呀一声有什么开了。再睁眼时却已经换了一个场景。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冉雍说要跟紧他了,这周围遍地是他叫不上名来的植物,再远处横卧着一条黑色长河。周围白骨遍地皆是,恶臭和腻人的香气交缠着迎面扑来。 冉雍看到他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从没见过是不是,不过这里还好些。待会要去的乌河,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是会死人的。” 言下之意是提醒他谨慎,蔺言听闻这句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头,但是到底哪里不对他又一时说不上来,只能郑重的点了点头。 冉雍的步速很快,大概是因为熟悉这里。但是陈肆的步速也很快,蔺言跟的有点吃力,只能强打起精神一边看他们走过的地方,一边努力跟上,尽力不拖他们后腿。 乌河虽然被称作河,却一眼望不到边,远比河大多了。乌河周围没有护栏扶手,唯有中央一条砖石小道,也不知前人是如何修葺,竟让这些雕花砖石服服帖帖的铺展成一条道路。 乌河的河水黑如墨汁,一动不动如同死水,但是就是这样的河水依然能倒映出人的身影,甚至更远处蔺言看到一支来往河水之上渡人的小舟。蔺言看看水里的自己,又看看前面陈肆的倒映在水中的倒影。只是再往前的却看不到水中的冉雍,蔺言心里一紧,又从头看了一遍。确实,水中有他和陈肆的倒影,独独没有冉雍的。 他不由得想起旧时老人的话,只有人哪,才是有影子的。这句话浮现在脑海里,让他从头到脚激灵一下打了个寒颤。 蔺言绷紧了神经,只有这样他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才不会一股脑冒出来。不然他真怕还没度过乌河,就已经被自己的脑补吓死了。 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度过乌河,脚下踩着厚实的土地,蔺言眼前恍惚一黑,身边有呼呼的风声。不知是不是他曾经的梦太真实了,以至于他现在在黑暗中,好像看到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小西。 是又要做梦了吗?小西那张干净的小脸在黑暗中露出一点,他藏在柱子后面朝他伸出手。 在那个瞬间他几乎就要伸手握住了,但是身上骤然一疼又让他回过神来。不,不对。冉雍曾经说过,这个孩子有问题。 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他明明刚刚还在乌河,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么可能到达不知山,尾随他们进入乌河?更何况朱厌曾经说过,不知山上,活人是上不来的。除非某些特定的时候,而现在显然不是。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眼上一凉,舒适的感觉从眼部扩散开来。等他睁开眼时却见让他感觉舒服惬意的不是旁的,正是冉雍的手掌。 他体温比常人偏低,手掌上伤痕交错,此刻正半掩住蔺言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