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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家,大概是因为玉姑娘父女医道精深,这样可以保证圣躬安。” 纳兰老夫人点点头:“这倒也是,玉家小姐来看你,可见你们之间不一般,若是她对你有心,不如就纳了吧,横竖你身边的妾侍才只颜氏一个,多个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一番话说完,纳兰容若的脸腾的红了,忙道:“断断不可。” 他是了解巴毅对玉醐的感情的,而他同巴毅还是至交好友,对玉醐起了念头,他都觉着有违君子之道。 纳兰老夫人不明就里,问:“为何不可?她虽然出色,她父亲也不过原来是太医院院使,而你父亲可是武英殿大学士,做你的妾侍,不会辱没她。” 纳兰容若心道,娶她为续弦,我都怕辱没她,何谈妾侍,只能对祖母这样说:“我同玉小姐只是泛泛之交,她登门是为了给我看脚伤的,我们彼此没有其他意思。” 纳兰老夫人笑了笑:“你这孩子,从小就脸皮薄,行了这事不用你管了,我会找人去说媒的。” 纳兰容若极力阻止:“老太太千万别这样做。” 纳兰老夫人只以为孙子害羞,敷衍道:“好好,听你的。” 纳兰容若信以为真,松了口气。 可是翌日一早,老太太真的请媒婆来了玉家,在玉家的花厅见到了玉耕儒,先是送上纳兰家托她代为转交的礼物,再说明来意,那媒婆浓妆艳抹,开口一笑,血盆大口极是吓人:“玉老爷,给您道喜了。” 玉耕儒正垂头看纳兰家的礼单,颇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同纳兰明珠虽然曾经同在朝为官,可是彼此毫无来往,纳兰明珠擅于权术,同索额图不睦,闹得朝堂乌烟瘴气,为此康熙将二人分别大骂过,玉耕儒不屑同此等人物交往,便敬而远之,所以纳兰家来送礼,他讶然:“我喜从何来呢?” 媒婆嘎嘎一笑:“我是作何营生的?玉老爷可真会问。” 玉耕儒霍然而起,不悦道:“我并无续弦的打算,请回吧。” 他突然发火,媒婆一愣,等明白过来,用肥嫩的手指着他笑:“不是玉老爷你的喜事,而是你家小姐的喜事,纳兰老夫人看上你女儿了,想说给她家大爷为妾。” 玉耕儒恍然大悟,接着雷霆震怒:“我女儿不做妾!” 媒婆见他大为光火,莫名其妙道:“玉老爷你可别犯糊涂,纳兰大爷可是明珠大人的嫡长子,而今又是御前一等侍卫,前途无量,你女儿做他的妾侍,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玉耕儒心道,九五之尊想娶我女儿都没能成,他纳兰明珠的儿子又如何,将手中的礼单往媒婆脸上一丢:“我女儿不愁吃穿,不屑什么荣华富贵。” 你媒婆见他发了脾气,想再劝几句,玉耕儒已经喊人送客,媒婆气鼓鼓的揣起礼单,一边往外走一边叨咕:“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少了你家女儿,纳兰大爷一样纳妾,我这就去李员外家说媒,李员外的女儿如花似玉,比你女儿……” 刚说唠叨到这里,玉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走了进来,同媒婆照面,不识,转头去问玉耕儒:“爹,家里来客人了?” 听她管玉耕儒叫爹,那媒婆愣愣的看着她:“比你女儿,是不如。” 正文 267章 失而复得 媒婆仓皇逃遁,玉耕儒余怒未消。 玉醐从未见父亲如此生气,便问那媒婆到底是谁。 玉耕儒哼了声:“纳兰性德想纳你为妾。” 纳兰性德,便是纳兰容若,性德是其名,容若为其字。 玉醐难以置信,纳兰容若那样的人……怎么会? 玉耕儒一掌拍在几案上:“我女儿连皇上都不想嫁,怎么会给他纳兰家做妾。” 玉醐看着父亲,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皇上想娶的时候,怎么不见您老发这么大的火呢?” 玉耕儒容色一僵,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那,那怎么能一样呢。” 玉醐突然想起达春似乎在怀疑是父亲偷了玉佩,然后藏于巴毅枕头底下,从而害巴毅落难的事,虽然达春表示得模模糊糊,但玉醐还是感知到了,见父亲对纳兰家的求娶和对康熙的求娶态度大相径庭,她心口一揪,自我宽慰,不会是父亲害巴毅的,嘴上却道:“皇上求娶,纵使为皇贵妃,亦是为妾,怎么不一样?” 玉耕儒道:“皇上是天子,为妃嫔,那也是光耀门楣,你没瞧见纳兰明珠为何在朝中耀武扬威么,还不是他同天家沾亲带故,后宫的主子,谁敢不给面子。” 纳兰家同爱新觉罗氏姻亲不断,纳兰容若的曾祖父叶赫那拉金台吉是叶赫部统领,金台吉的meimei孟古哲哲是努尔哈赤的妃子,皇太极的生母,纳兰容若的父亲纳兰明珠又娶了英亲王阿济格之女,按辈分是康熙的堂姑父。 玉醐对父亲的这种想法很是难过,她只以为父亲威武不能屈呢,感叹:“或许于家人,做皇帝的妾侍同做普通人的妾侍是大不相同的,但对于我,没什么不同,都不是结发之妻。” 玉耕儒道:“你说的极是,所以你赶紧忘了巴毅,他先是同漱玉格格成亲过,现在又娶了云衣公主,嫁给他,也不是结发之妻。” 此言一出,陪在玉醐身边的盈袖脸色刷的惨白,急急看去玉醐,玉醐的脸色比她更难看,父亲的话太过突兀,以至于她都不知如何反应,僵了半晌,有种痛就像春风吹又生似的给唤醒,头脑嗡嗡轰鸣,如遭雷殛,周身血往一处聚,像是痉挛,上下牙格格打架,手紧紧扣着椅围努力自持,语气淡然得仿佛心中也风平浪静:“我若不能忘记他,就该一壶鸩酒或是三尺白绫结束这痛苦,爹你何必旧事重提呢,这话若是给旁人听见,还以为你女儿嫁不出,赖在人家身上呢,我去铺面上看看,那些小子们都是不顶事的,看来真的雇请个掌柜才行。” 言不由衷的说完,她就起身离开,脚步匆匆,在过门槛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扶住门框才得以稳住自己。 盈袖待想去追,却又掉头回来,忍不住埋怨玉耕儒道:“老爷不该在小姐伤口上撒盐呢。” 玉耕儒长叹一声道:“你不懂,我也不过是忍痛剜疮,若不提醒她,她会沉迷不悟的。” 盈袖跑到门口,看着玉醐的背影,希望她能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 玉醐从未走的这么快,仿佛后头有人驱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