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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形……”暗六连说出完整句子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小男孩所拍各处一阵剧痛,浑身经脉停止运行流动。 余光看下,就见身体各处大xue分别露出半截艳红妖刺,显然是这个刺猬化形小男孩的杰作——封住暗六经脉,不让逃跑,也休想自杀。 灵光之中,白兔子化成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手中的鼓锤也随之变成了真正的大棒子——就那样无情地砸到脑袋上,暗六顿时晕了过去。 这一次,是真的晕了。 家猫则化成十二三岁的少年,拍手赞道:“你敲人脑袋真是越来越准了,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呢!” 白兔少年收了棒槌,脸上不无得意:“你的‘隔空爪’的准头也不差呀,可惜被这厮躲过去了。” 狸猫摇身变成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抛出一片树叶化成大麻袋,直接把倒霉的暗六装了进去。 可怜暗六力与智双全,能够危机之中从狐妖与猎妖师眼皮底下装晕潜逃,没想到屁股上灰还没拍干净就着了少年们与正太们的道,实在倒霉。 先前的紫衣小男孩也发身长大成正常的四五岁模样:“这挫逼还是带回去交给玉曜大人吧!半夏大人说胡修宁当明星抽不开身,不好处理这件事的。” 刺猬妖小胖子问:“为什么不交给正一道那个姓张的小哥?半夏大人只说今晚让我们防着,又没说让我们带人回去。” “你傻啊?正一道跟我们又不熟,凭什么好事让他们白得?而且,那个张成之有金乌镜碎片傍身,我们万一说话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借着乌金镜的神力……哼!打赢了他,正一道的牛鼻子们肯定会因此跟半夏大人和玉曜大人过不去;如果打不赢——切,不可能打不赢!” 猫少年看看了L娱乐总部七楼的灯火,摆摆手说:“算了啦!反正除了少数人类,别的不相干的人类我都不喜欢。别啰嗦了,快把人带回去散了吧!省得楼上的人追出来,见到我们反而麻烦。” 狸猫少年二话不说,轻轻一只手就把麻袋甩到肩上——看起来天真无害却高矮不均的五人就这样离开了花园。 --------------------------------------------------------------- 定身之术解除之后,工作室的欢乐聚餐仍然继续。 虽然经历了一场恶斗,其实事发前后总共不过十分钟而已,谁也没有怀疑什么。对于突然出现的“客人”曾一汎,也没有谁表现出惊讶,反而碰杯喝了两口啤酒之后就称兄道弟起来。 胡修宁捧着果汁默默叹气:要是人类都能像现在这样心思简单就好了……也不对,如果人类从来这样简单,会不会早就被妖族和魔族灭族了? 黄哲已经偷偷凑到胡修宁身边:“想什么呢?”咬耳朵说话神马的,立刻引来平时就充满腐味的工作人员的灼灼目光。 胡修宁半开玩笑回道:“没什么啊!我只是在想,你们兄弟俩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 黄哲凑得更近,呼出的热气完全贴着胡修宁的皮肤:“不倒霉,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至于荀墨那个二逼,不用管他。” 大天朝的语言啊,从来就是这么暧昧。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能剖析出多种理解——越是心细的人越能分解多样。胡修宁从来不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但是听到黄哲说出“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仍然不免心生遐想。 扭头认真看着黄哲,也许黄哲是因为喝了酒、脸红红的。那种红色,带着一种属于青春的特有的灼热;那种灼热,可以通过视觉进行热传递。 于是,滴酒未沾的胡修宁也开始脸红红。 当你红我红、当你侬我侬,两个人的四周就会莫明出现无数粉红的泡泡,看得一帮工作人员如痴如醉、抓心挠肝、春意盎然。 当然,也有对“基腐”气息不那么敏感的人,譬如曾一汎。 虽然是冲着胡修宁来的,但一阵忙乱之后曾一汎俨然成了贵宾。于是,这位科技公司的老板暂时放下了对胡修宁的成见,转而大肆拉拢跟张成之以及荀墨的关系。 跟龙虎山正一道的弟子搞好关系,有益无害。至于荀墨嘛,哦呵呵……曾一汎的科技公司近来正在研发一种新产品,新产品前景和钱景都挺看好,就是这个研发过程太烧票子了。如果能够说动荀墨大Boss向科技公司注资……L娱乐这样的巨头公司,哪怕是掉一根毛也够市面上的中小企业吃上好几年了。 结果,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人走运,掉茅坑里都能捞出黄金。 曾一汎公司正在研发的那种新产品,荀墨还真听说过。并且,荀Boss一直对那产品有兴趣。于是,荀墨当即答应可能考虑以个人名义注资。当然,选择合作更深层次的原因嘛——荀墨已经听张成之说了,曾一汎本身是一名厉害的猎妖师。 都说无商不jian,大抵成功的老板都是会算计的。这样也好,为了多重利益而行成的联盟,总归比单利益形成的联盟要来得牢固。并且,荀墨和曾一汎虽然都有商人的“jian”,但也同时具备了成功商人必备的“诚信”。合作便是朋友,绝不会明里握手、背后就捅刀子。 这种皆大欢喜的结果,大概是挫逼暗六和他的主子绝对没有想到的。 聚餐完毕,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躺在熟悉的那张双人大床上,还没有睡着的黄哲主动挪动身体往胡修宁身边靠。 胡修宁也没睡着,不声不响往旁边让了让。 没错,一直以来,次日醒来的两人总是会保持各种高难度堪比双人瑜伽的“羞耻姿势”,但睡着之前的两人还是各自尊守礼法的。 黄哲一计不能得逞,忽然小声说了一句:“阿宁,我有点儿害怕……” 像个孩子般委屈又无奈。 胡修宁的白莲花心就被打动了、绽放了,侧身让黄哲把脑袋贴在他胸口,又摸了摸黄哲的头:“是后怕么?别担心,我一直都在啊。” 后怕来得迟,有时却比当场惊惧更让人精神受困。黄哲只是一个凡人,又是第一次见到魔物——胡修宁是能够理解的。其实每一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男孩儿,无论男人以多么成熟阳刚的外在生存拼搏,那个小男孩始终不会长大。黄哲的脆弱,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 黄哲把头在胡修宁怀里拱了拱:“不是后怕。” “那是什么?”胡修宁奇道——我刚刚理解错了? “我怕你离开我……” “……” ☆、孤攻寡受论攻受 脑中一瞬间的冲击,让胡修宁完全没考虑是否要一脚将黄哲踹下床去。他思维里只反复播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