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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蒋雯穿了一件波西米亚长裙缓缓走来。 而她的左手里,正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白晰的脸颊上带着特有的婴儿肥,鼻子小巧,唇色樱红。一双如黑曜石般闪亮亮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抬头看了看蒋雯,还没来的及开口。那小男孩突然一把扑倒我怀里,抬起rourou的小脸蹭了蹭我搁在腿上的掌心,软软叫了声:“爸爸~” 我呼吸一窒,慢慢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发心,轻轻的,柔柔的应了声:“唉。” 作者有话要说: ☆、过去 9. 我还有些发愣,他却不顾一身伤痕扑了过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他看着我,双臂越收越紧。 我吃疼皱眉,微微挣扎。 他却搂的更紧了,低头埋上我颈窝,口中喃喃:“宁宁…” 我一下就失了全身力气,任他抱着,一动不动。 颈间传来刺痛,是他轻轻咬了一口。我刚想训斥,就听见他的声音闷闷响起:“你是我的。” 他说,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仿佛只一瞬间,整个都亮了,静了。 眼里能看到的,只有他。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了。 我闭上双眼,回抱住他,心里满是酸涩与甜蜜。 有了这句话,就够了。 这些年受的罪,和它一比,我简直都有些厌恶自己以前的小题大作了。 只这一句话,便足以修补好我所有的伤口。 唇上一阵温热,我抖了抖睫毛,还是没有睁眼推开他。 他唇瓣稍离,试探着问:“宁宁?” 我没说话,第一次主动吻上他。 搂在我腰上的手猛然一紧,他忽促的又问了一句:“宁宁?” 我轻轻道:“我是你的……” 他的唇又缠了上来,动作有些粗暴又有些小心翼翼。激烈的吻让我有些受不了,不知不觉软下了腰。 他的手伸进衣内,温热的掌心在肌肤上缓缓游移的感觉,带起我一阵战栗。 他抱起我放到破旧的床榻上,然后整个人覆了上来。 他进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满脑袋都只剩下疼,像要把我撕裂一般。 我本能的张口,他却吻了上来,将我所有呼痛的叫声都封在了口中。 进出越来越顺畅,动作越来越来激烈,空气里隐约飘出一股铁锈味。 鲜明的湿滑与痛楚提醒着我,那是鲜血的味道。 我却恍若未觉,只双眼涣散的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人。 他布满汗水的脸,因为玉望有些扭曲。声声粗喘回响在耳边,让我什么痛也感觉不到了。 他俯身来吻我,唇在我上身温柔的亲吻舔舐,像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 与之相反,他的动作却越来越猛烈,顶撞的力度让我不住摇晃。 我忍不住开口:“轻…轻点……啊……” 他闻言速度更快,一下一下直到深处,似要将我死死钉在墙上一般。 意识慢慢模糊起来,我努力凝神,最后还是毫无作用。 在体内感觉到一阵灼热后,我眼前猛然一片漆黑昏了过去。 那时候我还小,即使早熟也不懂男人之间应该是怎样的。 更不懂,其实痛到极致,原来就只剩下麻木了。 这是后来我才领悟到的,彼时虽然身上疼痛难忍,但心里却如打翻了蜜罐一样甜到不行。 哪里像后来,身上是疼的,心也是疼的,疼的我想马上死掉。 顾云城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我双手撑着床半坐起身,才发现身边有张字条。 字迹潦草而凌乱,只有一句话。 “宁宁我有事先走了,你醒来记得去医院。” 我拿起纸条,像珍宝一般捧到心口。微微一笑将它仔细收收起来,强撑着下床。 脚一落地差点直接摔倒,幸亏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床沿。 这时候我才发现刺痛传遍全身,连腿都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我爬着床沿缓了一会儿,猛得使劲站了起来。 只要站起来了,下面就好办了。 我试着抬脚迈步,发现可以,便顾不上其他,摇摇晃晃的往家走。 天已经暗了,我仍有些眼花,不得不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前进。 终于走出古院周围的那片荒地时,我模糊看见不远处有两道手电筒的光在摆动。 仔细一听,才听清拿着手电筒的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向着光源走去,渐渐看清楚了那两个人。 是我爸和我妈。 我站住不动,攒足力气喊了声:“妈。”声音嘶哑难听。 那两人顿了一下,接着我妈提高了声音,有些慌乱的问:“宁宁?宁宁是你吗?” “宁宁?宁宁你说话啊。” “宁宁,妈来了,你别怕。” 听到这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她还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哄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母亲终于看见了我,一把扔掉手里的手电筒,向我扑来。 力气用尽,眼前再次黑了起来。 知觉完全消失前,我落入一个怀抱,抱着我的人身上,有让我安心熟睡的味道。 …… …… 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看见的是医院雪白的一切。 我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脑子还没运转起来。 转过头,看到母亲坐在我旁边,眼眶又红又肿。 一瞬间头皮炸开般的感觉,惊得我立刻清醒过来。 我正踌躇着该怎么开口,推门声响起,父亲也红着眼睛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顾云城。 这下我整个人都蒙了。 难道…难道…………… 我不敢想下去,呆滞不动。 母亲见状,柔声道:“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我和你爸就去学校帮你请了长假。”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帮我掩了掩被角。 我看看父亲,又看看顾云城。 父亲开口:“他们听说你住院了,要跟来看看你。” 我这才发现,顾云城身后还有其他人。 蒋雯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然后皱着鼻子下结论:“你生病的样子可真丑。” 我笑着回她:“是是是。” 或熟悉或认真的同学渐渐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聊天。 我抽空看了一眼,他正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一脸的严肃正经。 我多看了几眼,发现他正盯着我出神。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样的他,我从没见过。 真可爱,我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