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娇公主与莽驸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力,又开了眼界,都很满意。

    诸位少年侍卫能够跟崇敬的人交手,也十分满足。

    褚清辉更是高兴,心中早已没了担忧,恨不得能跑上台去,告诉闫默她心中的喜悦。

    唯二不太痛快的,大概就是皇帝,跟躲在角落里,试图把自己的颜面从地上捞起来的张家二公子了。

    这一天,皇帝免了含章殿众人的功课,褚清辉没找到机会跟闫默见面,只得按捺了一天,第二天中午,就迫不及待跑去武场。

    闫默不必回头,只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就知道她已经来了。

    没有外人在场时,褚清辉从不端着公主的架子,只见她提着裙摆,从门外小跑进来,那欢喜雀跃的模样,就如无任何一位这个年纪的、无忧无虑的少女。

    闫默手中正握着那把匕首,破天荒的,他今天没来回擦拭,而是用它雕琢一块木头。

    那木头只有巴掌大小,是上好的紫檀木,眼下已经被雕刻得初具雏形,是一名面容绝色,笑靥纯真的宫装少女。

    褚清辉原本在离他数步远时,就改小跑为蹑手蹑脚轻步靠近,准备吓吓他,可到了他身后,又好奇他到底在做什么,这么半天也不回过头来,便小心翼翼踮起脚尖看了一眼,一下看出他手中那个雕像,正是自己。

    她立刻就把小小的恶作剧忘掉了,欣喜得忘了形,扑上去兴奋道:“这是我吗?”

    闫默下意识张开手,捞住她娇小柔软的身体。

    他浑身上下,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而僵硬成一块寒铁。

    褚清辉丝毫没觉得不妥,靠在他的手臂上,把那小小的雕像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爱,仰起头来,嘴角眼尾的笑意扑面而至,“这是不是要送给我的?”

    已到了阳春三月,她才换下厚重的冬衣,穿上稍微轻薄的春衫,也因此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子。

    在闫默看来,她整个人粉嫩娇细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就连这一段在寻常人身上普普通通的脖子,到了她这儿,也有了叫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但是面上,他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褚清辉将雕像抱在怀中,笑眯眯道:“既然如此,表妹那儿我就替先生交代了。”

    “什么?”闫默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臂弯里的粉团扰乱了他的思绪,不然他怎么听不懂这话?

    褚清辉道:“就是昨天那个,被你打得脸着地的侍卫呀。”

    闫默顿了一下。

    褚清辉见他想起来,又嘟了嘟嘴,说:“那么多侍卫,怎么偏偏不巧,先生送他下台时出了意外呢!”

    闫默听她提起那少年,黑沉沉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幽暗。

    褚清辉没发觉,继续道:“你不知道吧,他跟表妹订了亲,以后是我的妹夫呢。”

    这话本该到此,可她又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也是你的妹夫。”

    话说出了口,她立即觉得羞涩,抿起了唇,微微低头,又忍不住,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双颊漫上淡淡的绯红,姿容越发璀璨无双。

    闫默看着她,早已闪了神,眼中荡开一种奇异的光彩,很快被他隐藏下去。

    两人都没说话,褚清辉受不住这样的暧昧,跺跺脚,娇嗔道:“他在你手上受了伤,我不得跟表妹交代么!”

    闫默回过神来,面上仍是浅淡,“手滑,下次不会了。”

    第28章 承诺

    闫默说手滑,褚清辉就信了,毕竟在她心中,先生这样英勇无匹的人物,怎么会给人穿小鞋,怎么会说谎?

    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唯有张家二公子心中还有疑惑。他事后想来,认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站都站不稳,以至于到了脸着地的地步。

    他总觉得那天送自己下台的掌风中,暗藏着一股气劲,叫他想在空中翻个身都做不到,只得以那个姿势落地。

    他想把这个猜想跟他老爹说说,找个人帮他分析分析,结果张将军一看他那张脸,就直翻白眼,不愿看第二眼。

    张志洲心中郁闷不已,就老头子那张长满络腮胡的脸,竟还要嫌他丑,肯定是嫉妒娘对他的疼宠。

    想到此,他就没再去找大哥了,因为他大哥那张脸,就是老头子的年轻版,肯定也要嫉妒他的美貌。

    他们张家,只有他跟他娘称得上一个俊,另外两个只能叫做熊。

    无人可以商量,张志洲只得暗暗行事,小心暗中观察闫默。

    可令他意外的是,以往见了他们这些侍卫,总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神武大将军,在那日比武之后再见他,竟对他略点了点头。

    张志洲受宠若惊,立刻觉得自己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闫将军的为人本事,怎么会刻意针对他?果然是他多想。

    殊不知,在闫默眼中,他已经插上了妹夫的标签,跟岳父丈母娘,大舅子小舅子归为一类,都是他未来夫人的娘家人,自然与旁人不同。

    三月将尽,春意逾浓。

    皇帝派去上清宗的使臣还没回来,在那之前,闫默已经收到师门回信。

    信上说,得知大师兄要成亲,师父只说了一句孺子可教,便叫人准备聘礼。一众师兄弟们,则为了那个送聘礼入京的名额打破了头,大家都在好奇,是怎么样的奇女子,竟敢嫁——不对,竟能被大师兄看上眼。

    直到这封信送出来,他们还没决定好,究竟是由谁来京城看热闹。

    闫默看完信,只是转向府中的武器架,心中思忖哪一样比较顺手,还是说,直接用手来就好?

    吃饭睡觉打师弟这种事,他已经三四年没做,希望手艺没有生疏了。

    说到手艺,他最近雕刻的本领倒越来越高。原本他从前雕些小东西,只是为了练手,使十个手指更加灵活,对使用匕首的气劲更有把握。

    比试那日夜里,他冲完澡,照例坐在桌边擦拭匕首,忽然想起白日擂台上,粉团坐在上首遥遥冲自己笑的模样,等他回过神,手里已经拿着块木头了。

    褚清辉对那木雕小人爱不释手,于是后来,闫默又雕了石头的,玉的,最近他正打算,拿一整块金子来雕。

    皇帝虽然还未公布公主亲事,但经过那日,众人都知这是早晚的事,最近,皇后也有了举动,宫中开始为此做准备,工部更是得了皇帝授意,加紧时间赶建公主府。

    褚清辉作为当事人,却没什么紧迫感,依旧每日去栖凤宫请安,到含章殿送食盒,只上午抽出一个时辰,跟着引教姑姑学习,反正时间还宽裕,皇后便没打算紧迫逼她。

    宫里到处都是春日的踪迹,连含章殿也多了些绿意。

    褚清辉坐在石桌边,盯着墙下石缝里冒出的一棵杂草,无意间转头,见那些小豆丁中,有一个长得胖墩墩的,站立不稳,摔了个屁墩,划拉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