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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司阳很想揍他一拳,“小郁,你是不是在想,你要是生病,就不用到‘债主’家里做饭了?” 郁司阳:“……” 他根本就没这样想过好么。 谁会因为这个就把自己折腾生病,他又不是傻。 好吧……他承认,他是想过。 但他又不是故意要生病的。 薛承修说:“小郁,你真是太不乖了。” 郁司阳一阵肝颤,债主这句话听起来,简直是满满的变态气息。 “我又不是故意生病,而且我还不一定生病了,”郁司阳委委屈屈的说:“我这算工伤。” 薛承修被他给逗笑了,“那公司是不是还要给你报销医药费。” 郁司阳嘟囔:“根据<劳动法>的规定,是要的。” 薛承修大笑,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 卫小凤隐约听到郁司阳手机里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不禁蹙眉,问道:“小郁,你在和谁打电话?” 郁司阳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说道:“呃……是薛先生。” “哪个薛先生?” “是老板。”还是债主。 卫小凤惊异,朝郁司阳伸出右手,“把手机给我。” 郁司阳赶忙把手机交到卫小凤手里,心想,开车不是不可以打电话的么。 “薛总,我是卫小凤。” 卫小凤声音像含着冰棱,听得郁司阳和罗鹏齐齐打了个冷颤。 “听出来了。”薛承修的语气一改和郁司阳说话时的温言缓语,带着上位者的睥睨纵横,“有事吗?” “请问,薛先生怎么认识小郁?”卫小凤问。 薛承修喜欢男人不是个秘密,但他人还是很有节cao,从没对旗下艺人出过手。 不是没有艺人自荐枕席过,却都被他拒绝了。 可是他怎么会认识郁司阳? 还主动打电话。 这两个人完全不会有交集才对。 “卫小凤,有些事情是你职责范围之内的,你自然该管。”薛承修语调平淡,其中的威胁意味,却不言而喻,“但我的私事,不是你该管的。” “薛总,郁司阳是我手下的艺人,他的事情,就是我该管的事情。”卫小凤毫不退让的说。 “经纪人难不成还管艺人私下交友的情况。”薛承修轻笑:“卫小凤,我可从不知道你管这么宽,既如此,你怎么不多管管湛亨呢。” “……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卫小凤怒道。 “你看,你这不是双重标准么。” 薛承修心情甚是愉悦,隔着电话,卫小凤虽然看不到薛承修的表情,但那语气听得他很想打人。 “把电话给小郁,我还有话跟他说呢。” 卫小凤怒气冲冲的把手机扔过去。 郁司阳手忙脚乱的接过来,瞅见卫小凤铁青的脸色,小声问薛承修:“薛先生,你说什么了?小凤哥好生气。” 小凤哥? 叫得这么亲密。 薛承修很不满,坏心眼一个劲儿的往上冒,“小郁,卫小凤要是敢骂你,你就跟他说,湛亨对他思之如狂。” “啊?” 郁司阳傻傻的挂了电话,抬头看卫小凤,脑子突然短路,问道:“小凤哥,湛亨是谁啊?” 卫小凤:“……” 薛承修,老子要杀了你! 第19章 “小郁,湛亨,影帝湛亨啊。”罗鹏巴着前排的椅背,“去年获得爱德华学院奖小金人的那个影帝,咱们公司一哥,你都不认识啊。” 郁司阳尴尬的挠挠脸颊。 湛亨那么有名,他当然认识,只是没有把债主口中的“湛亨”跟影帝联系在一起而已。 华夏国唯一一个获得爱德华学院奖最佳男演员的人,不仅在国内红得发紫,在国外也有极高的声誉。 湛亨可说是已经封神的男演员。 “小郁,湛亨就是你今后努力的目标。”罗鹏语重心长的说:“咱们也争取拿一个小金人。” 郁司阳吐槽:“罗哥,你突然这么严肃,我感觉好不习惯。” 罗鹏:“……” 我家孩子被带坏了,现在一点儿也不可爱。 “湛影帝长得真是帅爆了,我进公司快一年了,都还没在公司见过湛影帝,真想看看真人。” 罗鹏迷弟上身,拉着郁司阳喋喋不休的说湛亨如何帅,演技如何好,诸如此类。 郁司阳点头:“是挺帅的。” 卫小凤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终于忍无可忍,“闭嘴,再说湛亨两个字,就给老子滚下去。” 罗鹏和郁司阳顿时噤若寒蝉。 互相对视一眼——小凤哥今天脾气好大,简直可怕。 “下车。”卫小凤把车停进慈心医院的停车场,颐指气使,“罗鹏去挂号。” 罗鹏飞快的跑了。 郁司阳下车,战战兢兢跟在卫小凤身后,在休息区坐下。 这位大哥现在表情不和谐,少惹为妙。 “你怎么认识薛承修的?” 卫小凤抱臂,表情特别冷酷。 按理说,这两个人应该八竿子打不着。而且电话里,薛承修的话听起来很是暧昧。 在这个圈子里,潜规则的事情卫小凤见得多了,当这样的事情都能成为规则,谁又能毫不心虚的指责它是错的? 你情我愿的事情,旁人没什么好指摘的。 说他冷漠也好,自私也罢,他卫小凤又不是卫道士,并不关心别人用什么样的手段上位。 但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现在郁司阳身上。 小孩儿心思纯粹,一根筋得很,还有些呆头呆脑,肯定不可能是自愿的。 郁司阳有天赋,人也灵气,可说是老天爷赏饭吃,只要他自己肯努力,假以时日,成就未必不会超过湛亨那个混蛋。 卫小凤实在不愿意看到他天赋被磨灭。 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洪哲豪不就是活生生的一个。 “此事说来话长。”郁司阳小声说。 卫小凤怒道:“那就长话短说。” 郁司阳挺直腰背,目不斜视的把“如何认识薛承修”的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这段时间都在给他做饭?” 薛承修是个老餮,这是人尽皆知的,但把人小孩儿抓去给他做饭,也太过分了。 就算欠了他钱,也不能干出这事儿。 卫小凤直觉这里面有阴谋。 “以后不要再去了。”卫小凤拍拍郁司阳的脑袋,“薛承修那里我去说。” 郁司阳感激得星星眼:“谢谢小凤哥。” 卫小凤叹气,这破孩子简直是有让人cao不完的心。 第一次见面,小孩儿十五岁还不到,眼神干净清澈,还是个小书呆子,问他要不要去拍戏,他呆呆的说要去参加数学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