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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7000元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到家时正好8点，老婆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孩子放在岳母的家里。屋子里是难得的安静。 婷婷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可当敏子洗漱完毕也躺下来时，发现她的肩膀正在抽搐。 “怎么了？”敏子紧张地问。 婷婷也不说话，抽搭的声音更大了。女人有时候就这样，你上赶子问她，她还越不搭理你。 敏子只好拿来纸巾加倍小心地伺候着。 看着眼前的男人唯唯诺诺的窝囊样，婷婷的眼泪更加汹涌澎湃。 人家都说同学聚会就是滋生男女jian情和制造心理不平衡的最佳时机，这话果然没错。 婷婷现在心理是严重的不平衡。 今天同学聚会，女的有一半是开车去的。就自己一个人蹬着破自行车，本来精心打理的头型被风吹得像筐似的。到了酒席上，寒暄一下表达完了同学离别情愁后，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老公、房子、车子、孩子大PK。 一轮下来，婷婷输得灰头土脸，体无完肤，在校园时代的清醇玉女彻底贬值。 这顿饭吃的，憋气带窝脖。 回到家里便卧床不起，反复琢磨着自己是怎么一点点沦落到这步田地的。想着想着泪流满面。 敏子这回算撞到了枪口上。 老婆哭够了，就开始指着鼻子数落着他是如何如何地不争气。敏子低眉顺眼地听着，想要家庭和睦，也需要点大无畏的装孙子精神。 家庭风暴告一段落后，敏子上班了。 这段时间在曺圭贤家，天天睡眠不足，昨天媳妇又闹腾一宿，挂着黑眼圈跟国宝有得拼。刚到学校就被总校领导叫进了办公室。 “李老师，当初你来我们学校时的合同，你还记得吧？” “时间太长了，有点忘了。” 敏子心里开始敲起小鼓，一般领导以疑问句开头那绝对是话里有话，凶多吉少。 领导脾气挺好，柔声细语地说：“那我再重申一遍，我们学校的员工绝对不允许兼职，到外面私自授课，尤其是管理人员。” 敏子身子变得僵硬，蓦然想起“你可想好了，千万别后悔”这句话来。接下来就是领导宣布罪状，压根不给敏子辩驳的机会。 “鉴于你家里的特殊情况，我们校领导决定不索赔违约金了，但你必须马上离职……” 接下来领导的话，李老师压根没听进去。破崽子有这么挤兑人的嘛！ 从办公室出来，敏子怒气冲冲地坐上公车去找曺圭贤。 恰好到了中午，学校午休，小曺少爷从不在学校食堂用餐。敏子在曺家的轿车旁等着，不一会就堵住了曺同学。 敏子把两条眉毛立起来，挽了挽袖子，像个斗鸡似的盯着他。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既然已经不在人家的屋檐下了，自然不受那个鸟气。 “你给我过来！” 小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可能没想到敏子敢用祈使句跟他说话。 “像你这么坏的孩子真是没见过！怎么我没有不教你的自由？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打小报告，也不怕闪了舌头。” 敏子越说越来劲：“先是冤枉你哥猥亵你，接下来就对自己的老师下黑手！告诉你，你要这么一直坏下去，迟早连你妈也不待见你！” 小曺静静地听着，水汪汪大眼睛里有什么情绪在翻滚着。 旁边有几个是小曺的同学，看见敏子跟泼妇似地骂着孩子，都在那冲着曺圭贤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 这时，曺家的司机下来了，本来敏子想举拳头吓唬下小孩，可目测一下司机体格太过强壮，于是决定见好就收。 李老师扬眉吐气地回到学校，弄个纸壳箱子收拾自己的家当。小美偷偷地凑了过来，小声地同他道别。 说心里话，小美挺舍不得他的。多好的人啊，经常帮她值个晚班什么的。 “李哥，你也别郁闷，到哪找不到比这好的工作。王校长什么东西啊！为了这么个岗位还对你使绊子……” “什么？”敏子猛地一抬头。 “你不知道？王校长的外甥女来应聘，可学校没空岗，她就琢磨上你了。” “可……她怎么知道我兼职的事啊？” “还说呢！你忘了，有一回你在教室里给媳妇打电话，那教室不隔音，隔壁正开分校长会议。你这点秘密就差拿个喇叭宣传了。人家校长再没事和曺家司机套套近乎，早把你摸个底儿掉！” 李晟敏老师的脑袋嗡嗡的，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着骂小曺同学的情景。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双漆黑的眼睛上，毛茸茸的大眼睛分明装满了委屈。 敏子狠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完了！就这么一下得给孩子的心理造成多大的阴影啊！ 小美看着敏子的脸像变形金刚似的动来动去，加着小心地说：“李哥你可千万别激动，真要找校长算帐，也别说是我说的！” 敏子苦笑一下，还算帐？这笔烂帐怎么算啊？ 五 因为老婆爱使小性子，敏子哄人从不缺实战演习。 女人和孩子都差不多，可以利用下旧有经验。 咬牙买一桶高级冰淇淋，又颠颠地跑到小曺的学校。已经是放学时间了，可就是不见曺同学的身影。进学校一打听才知道有社团活动。 沿着活动室的走廊往里走，声乐社团悠扬的琴弦声中，隐约还有打斗的声音。 敏子经过柔道场的时候不经意地往里望了一眼。 只见一群穿着柔道服的崽子们在呲牙裂嘴的练对打呢！ 其中最显眼的一位，那小身段，把柔道服穿得笔管条直。雪白的小嫩脸蛋被衬得越发娇艳欲滴。 别看小模样挺招人爱的，摔人的狠劲跟扔枕头似的，真是挥一挥衣袖不沾上半根汗毛。 敏子看了半天，终于把满口白牙收回嘴里了。 没错，四处扔人的那位主儿是曺圭贤同学。 一个张着嘴的大活人特别扎眼，所以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敏子。 “请问，你找谁？”一位男教练问敏子。 “啊……我……我找曺圭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