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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我没让跟我家里说,怕他们担心。” 张记者叹了口气,她出来工作,结果差点命都没了。要是让她父母知道,还不得吓掉魂儿? “你这腿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不如回家去休养呀。” 二端知道张记者的腿断了,想恢复工作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我也想啊,但是现在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没有人送我回去啊。呆在这里我又没法采访,台里的节目这两天都是我们的编导顶上呢,给一个一米八的汉子逼得不行。” 张记者无奈地摊手,她这经常要跟台里连线,搞现场直播。因为人手紧张,他们这支采访队伍只有她一个出镜记者。她卧病在床,节目直接要开天窗,所以只能让非专业的编导大哥暂代她出镜。不过那哥们儿毕竟不是职业记者,说话反应什么的都不如张记者,基本属于勉强在支应。 接替张记者的同事还没赶到,半路被洪水堵住了。事情都赶在了一起。 “你要是想回京城,我可以帮你安排,送你回去。” 二端对张记者印象很好,况且她又是救人的英雄,利用云林集团的资源把她送回京城不是什么难事儿。 “真的?!你有办法?” 张记者眼睛一亮,这可真是打瞌睡送枕头呀。县城医院本来就床位紧张,她在这里养伤也算是占用资源。要是能回家去养病,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台里也想接她回去,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办法,陆路不通,空运嘛,台里还没那么大面子。 看张记者这么高兴,二端觉得自己的决定没做错。 “嗯,有办法。我今天回去就安排,最迟后天送你回京城。你看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要抓紧跟你同事交接一下。” 二端琢磨着正好云林集团的航运公司最近一直忙着给灾区运物资,把张记者用飞机带回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医院接人就可以了。 “这么快?!这可真是太好了,唉,我已经开始想念炸酱面的味道了。” 张记者兴奋了,半点儿没怀疑二端能否做到。 在张记者看来,这个姓周的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说话做事很稳重,丝毫不给人年轻不定性的感觉。反而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气质,稳稳当当的,十分靠谱儿的样子。 “你脸上身上还有伤呢,可少吃点儿酱吧,省得色素沉淀。” 同为女孩儿,二端提醒张记者注意容颜,可别光顾着口腹之欲,让伤痕留疤。 “你比我年纪还小呢,怎么这么稳重?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不知道是不是即将回家了,张记者心情比他们刚来的时候高涨了许多,还开起了玩笑。 “我这是出于好心的提醒,女孩儿爱漂亮呀。” 被张记者活泼的样子逗笑,二端举起相机抓拍下张记者笑眯眯的样子。 她不认为英雄就得一脸坚毅什么的,她更愿意呈现给大众一个乐观积极的英雄形象,况且张记者还是个年轻女孩儿,这样鲜亮的神色更适合她。 “哎呦,我都好几天没洗头了,我看看你照得怎么样?” 张记者不甚认真地捂着自己的刘海儿,拉着二端的胳膊抻着脑袋看她刚才拍的照片。 “特好看,特美,你应该相信我的专业技术,我玩摄影好多年了。” 二端很自信地把相机递给张记者看,心说,jiejie我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摆弄摄影都摆弄了二三十年了。再菜也熟能生巧了。 第九百三十四章 投缘 “哎?你拍的真的很好看呀,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我没洗头。” 张记者的表扬也很另类,弄得二端和吴中柳都哭笑不得。 二端看张记者好像真的头挺痒痒的,估摸着她在这里住着,也没人专门照顾她。 “我给你洗洗头吧?你是不是特想洗头?” 二端收好相机,向张记者提议道。 张记者一愣,可能是没想到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孩子会提出帮她洗头。 两人素昧平生,她一再帮自己,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端看出张记者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麻烦自己,就游说道:“你行动不方便啊,我帮帮你没什么的,你不要客气。我很乐意给救人英雄服务。” 说完还俏皮地冲张记者眨眨眼睛。 接收到二端释放的善意,张记者也不矫情,痛快地点点头。 “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大好人,天知道我头痒得想自杀了。” 张记者摆出一个得救的表情,夸张得样子引得大家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小姑娘们张罗着洗头,吴中柳提出他到医院里转转,收集一些医疗救护方面的素材,二端知道他这是怕自己在一边儿,张记者不方便。 二端从护士那里借了两个暖壶,加上张记者自己的,一共三个暖壶,去开水房打了三壶热水。 又拿盆子打了半盆冷水端到病房,搁在凳子上,挪到病床边儿。 “来小心点儿,头挪到床边就行,你这样躺着我就能给你洗啦。” 二端扶着行动不便的张记者仰躺在床上,只是头搭在床边,二端兑好热水,准备好洗发水,才小心翼翼地托着张记者的头,另一只手往她的头发上撩水。 “怎么样?水温合适嘛?” 二端动作轻柔地打湿张记者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揉搓着。 “合适,端端,谢谢你呀。” 张记者眼睛瞧着二端认真的表情,心中感动,连带着称呼也变得亲昵起来。 二端冲她笑了笑,专心帮她洗着头发。 好几天没好好洗过的头发,加上风里雨里的采访,张记者的头发可以说相当油腻和脏。 洗第一遍的时候洗发水连泡沫都不起,连洗了两遍,才算勉强顺溜起来。 再看看盆子里的水,黑的。 二端用毛巾先包住张记者的头发,安顿好,她才端着水盆出去倒水。 再打回干净的清水,兑上热水,再洗一遍。 来回打了三次水,才算是把张记者的头发洗干净。 扶着张记者靠坐在病床上,二端拿干毛巾仔仔细细把她的头发擦干,用梳子通顺。 这过程里,张记者舒服得直叹气,感觉自己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有那么夸张不?瞧你像是重获新生似的。” 二端看着高兴,不由得打趣起张记者来。 “差不多。洗不成头发,对我来说就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