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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他是真不怕,许琮觉得自己丢人了。 他妈的丢人就丢人!谁能眼睁睁看着车往树上撞还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 许琮虚弱的摆摆手:“下来,下次再教你。” 黄立柏眨眨眼:“许哥,刚才我听见你说那什么了。” “什么?” “就那什么……脏话” 许琮一头雾水:“什么脏话?” 黄立柏凑上去小声道:“我听见你说卧槽。” “这算什么脏话,你没听过?” 黄立柏摇摇头:“我妈说小混混才说那种话,不让我学,但是听着真帅!” 许琮一下觉得罪过大了,这丫的虽然调皮捣蛋,却是个好孩子啊!连卧槽都没说过,这要干净到什么程度? 许琮面无表情:“来,跟我学,wō cào” 许琮因为身世的原因接触的人三教九流,懂的也多,这种随口挂嘴边的脏话混语他能不重样的唱出一首歌来。会但是说的很少,一方面不想引起他姨的反感,二来现在在学校不比他爹刚死的时候,他身边没了伤害他的人,没必要用那些尖锐难听的话骂人。认识这么久黄立柏的确没听他说过脏话,但诸如卧槽之类的许琮觉得男孩说点没问题。 黄立柏兴奋的大吼:“卧槽!!!许哥你懂的真多!” 许琮得意的挑挑下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许哥!” “好!哥,手刹在哪,怎么用?……哦,这么开果然又慢又稳……原来换挡要这样啊。” 许琮靠在椅背上,看着越来越熟练的树儿,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妈的黄立柏!你又麻痹算计老子!!” 从那天之后黄立柏一直没机会摸到车,倒是遵守诺言,开始认真学习起来,许琮也临近考试,两人从天天小宿舍见面变成三天见一次,而且见了面也是许琮辅导黄立柏学习。 许琮两个星期放一次周末假,回去顶着游晨不善的眼神跟小姨吃了顿饭,逃也似的跑出来去那小宿舍见黄立柏去了。 黄立柏每个星期都会在小宿舍里盘着腿坐在地上打游戏,今儿等许琮兴冲冲的开了门,小孩没在,小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也冷冷清清。 许琮抓住正要往车间走的梁哥:“你看见黄立柏了吗?” “那小孩好几天没来了,我以为他跟你玩去了,你俩连体婴也能找不到对方啊?” 许琮没理对方的玩笑,转身向外跑,跑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暗骂自己神经病,一会儿看不到人就满大街找,真当他是自己儿子了。 许琮换上工作服进车间工作。 直到下班黄立柏也没过来,许琮心不在焉的打了会游戏,小人儿不是掉坑里就是一脸糊到怪怪身上,一个蘑菇也没吃成。 许琮扔了手柄,怒道:“这逆子!不孝啊!” 把刚进门的小梁吓了一大跳,梁晓峰放下啤酒:“许琮,你什么时候生个孩子?怎么也不去饭店贺贺?”说完抬头看着显示器,震惊:“不会吧,超级玛丽是你儿子?我一直以为她是女的。” 许琮没好气的问:“你昨天不是刚逮着夏哥失恋蹭了顿酒吗?” 梁晓峰凑过去坐好:“你怎么知道?不是,什么叫蹭啊,我这是心眼好,特意去安慰人家了。” “刚在车间听说了,你们就欺负夏哥新来的又老实吧,有本事去逗黄立柏去!” “嘿!听听!这满口黄立柏那骄傲样,知道你家这小子孬点子多,前几天你不在,他又把老张整治了一顿。” 许琮:“怎么了?” 梁晓峰抽出两瓶啤酒,对着瓶口把盖儿起了:“也不知道老张怎么惹着这小祖宗了,看到你姨夫从外面回来,扯着嗓子喊,张叔叔,你去小卖部回来了?我还想让你给我捎根火腿肠。” 许琮接过啤酒,哭笑不得:“离岗啊?罚钱了吗?” “哪儿能不罚?!你看,我这不是趁他不在赶紧来找你喝瓶酒么,以前咱俩隔三差五的能一块喝两杯,现在整得跟偷情似的。” 两人碰了碰酒杯,对瓶喝了一口,许琮好久没喝这一口了,心里的郁闷也冲淡不少:“怎么说话呢,我能看上你吗?” “说真的,你怎么跟这么个孩子玩上的,不是一路人啊!想当初,你小姨一来工厂就对我说:小梁啊,我们许琮性子冷,不爱跟人相处,你们多担待点照顾照顾他。”梁晓峰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你好这口啊,要不然能让你这么久才交上这么一个小伙伴?我去幼儿园多领几个啊!” 梁晓峰说话向来不需要人搭话,能自言自语半个多小时不带停的,他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往往许琮还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呢他就转下一个话题了。许琮本来不搭话,听他越说黄立柏越不靠谱,打断他:“梁哥,昨儿刚喝多,别再喝了。” 梁晓峰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老弟,咱们喝的啤酒,跟水一样,肚子喝爆了也醉不了。” 许琮应付:“你昨天不是从饭店拿回来半瓶白酒,怎么不一块拿过来?” 梁晓峰:“得,我可不敢跟你一块喝白加啤,我喝不了。” “喝不了就退下吧,我要写作业了。” “写作业……?你……我……天,我又忘了你是个学生,尼玛一个初中生长这么高你好意思吗你?”梁晓峰嘟嘟囔囔的刚出门,突然又返回来:“重要的事儿还没说呢,小许,你别嫌梁哥管的宽,你也别一直跟那小孩瞎胡闹了,人家在家里是小少爷,你知道他爸在外挣多少钱吗?你好容易攒的那俩钱全花他身上他也不知道,你得为你将来打算呢,你将来只能靠你自己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小宿舍里啤酒瓶滚了一地,床上的试卷书本被电风扇吹的到处都是,脏衣服堆在椅子上,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靠在床沿上睡得正香,黄立柏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黄立柏站在门口,感觉头皮都炸了,他忽然发现挨着许琮手边有半瓶啤酒,而许琮慢慢有要醒的迹象,黄立柏身体都绷紧了! 许琮手一动,酒瓶应声而倒,淡黄色液体争先恐后涌出瓶口,地上又添了一处狼藉。 黄立柏寒毛直竖,崩溃的吼:“许琮!” 许琮蹭的坐直,迷糊:“立柏?你在门口干什么?我怎么在这?嗷……我的老腰。” “你昨晚干什么了?你别过来!臭死了快去洗澡!!” 许琮抬起胳膊闻了闻,又回头看看小宿舍,终于知道黄立柏为什么不进来了。 “立柏,你怎么跟我们大老爷们都不一样,跟个小姑娘似的,脏点怎么了?这跟我以前差远了,你是不是生错性别了,不对,是不是那什么,叫什么来着,洁癖?” 黄立柏黑下脸:“我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