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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把秦氏骂了个狗血淋头。她面带愧色道:“是我心急了些,听了旁人的撺掇,现在看娘娘身体安康,也就放了心了。” “可今日这事,不罚不行,不然难正宫规,”叶宝葭淡淡地道,“罚吕太嫔禁足一个月,抄金刚经、清心咒十篇,身旁刁奴,一律杖责十下,掌嘴五十,以儆效尤。” 喧哗的闹剧终于结束。 毓宁宫中众人几乎是夹着尾巴过了这一个月,琉紫、梨儿、桃儿三人更是知道内情,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这下总算是扬眉吐气。 等到人都散去了,叶宝葭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时间紧迫,她是直接将中衣穿在了内侍服外面,里面的衣袖撸起,幸好她这些日子因为受伤和旅途辛劳瘦了一些,这样罩着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若是那秦氏胆子再大一些上来掀她的中衣,那便要露陷了。 “皇后刚才处罚她们的时候,看上去威风凛凛,倒有几分朕的风范,”卫简怀很是满意,“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朕和皇后这是夫唱妇随,天生一对。” 这可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怕人笑话。 叶宝葭嗔了他一眼:“我还怕陛下嫌我罚得太重,让宣华夫人难堪了呢。” 卫简怀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怅然道:“从前她对朕真的很好,朕失踪的那些年也只有你们这么寥寥几人还惦记着朕,朕对她一直很感激。” 叶宝葭看着他,心中柔软。 其实,卫简怀骨子里那份良善一直没有消失过,只是被这残酷的遭遇遮掩了,深藏于心,旁人轻易察觉不到罢了。 “陛下那时感激她那是对的,”她柔声道,“只是感激不能被人利用,宣华夫人她……这些年有些变了。” 卫简怀轻叹了一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能是朕的恩宠太过,让她有些看不清自己了。她毕竟不是宫中的人,长留此处也不是办法,不如我替她在外面建座宅子,这样她即面上有光,也可以和儿女共享天伦,你看如何?” 第87章 碧玉鸳鸯扣(五) 对秦氏母女二人,卫简怀能够自己想通,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虽然他还一心为宣华夫人打算,但毕竟已经警醒,日后那母女二人若是再生出坏心惹出什么事来,必定会让卫简怀看清她们的真面目。 卫简怀言出必践,没过两日便让内务府开始选址开工,再过上一两个月,这让人如鲠在喉的母女俩终于可以彻底从叶宝葭眼前消失,实在是大快人心。 后宫中经过这一出,叶宝葭的威严自然而然地便人尽皆知。 那何丽娘平日里在宫中趾高气扬的,早就惹人厌烦,那两百下掌嘴和三十杖实打实地挨了,两颊肿得不成样了,臀部也血rou模糊,气息奄奄地被抬回了鹿鸣宫,自此鹿鸣宫门紧闭,里面的宫人出来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蚂蚁。 吕太嫔宫中的宫女、内侍受了罚,也没法当值,内务府正好调换人手,将几个领头的打发出宫了,重新替吕太嫔安置了一批,吕太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边叶宝葭一一将这些日子不在后宫的疏漏给弥补了,那边卫简怀也忙碌得很,安王叛乱平息后,他要铲除异己,更要论功行赏。 霍雎封为三品怀化大将军,叶慕彦调往兵部任兵部主事,连升两级,秦桓官升一级,出任京兆府下阳明县知县一职,只待他身子完全康复便走马上任,其他一同在行宫征战的也各有封赏。 从前和卫简铎交好的朝臣不少,一个个都心生惴惴,而对安王府的处置也成了朝臣争论的焦点,朝中分成了两派,一派以霍雎为首,力主斩草除根,叛乱谋逆,当诛九族,况且卫简铎心思狠毒、手段毒辣,若不能根除后患无穷;而一派则以几名老臣为首,恳切陈词,别人也就罢了,协同谋逆,其罪当诛,但安王的一双儿女尚幼,朝中律法也有十二岁以下孩童得以特赦的例子,更何况这是天子的血亲,若能网开一面,天下子民必定会盛赞天子的仁德。 卫简怀并未决断,将两边奏折都留中不发退了朝。 几名老臣脸色灰败,互望了几眼,心中颇有几分绝望:要知道,上次对废帝的处置时,卫简怀也是这样虚晃一枪,直接越过朝臣处死了。 太傅秦威劝道:“算了吧,那卫简铎的确可恨,连我都被他欺瞒了,也难怪陛下恼怒。” 太师宋平章叹了一口气:“陛下励精图治,必可成为一代中兴之君,我等这是担忧,陛下若是因为此事为后人诟病,实在是得不偿失,更何况……” 他倏然住了口,满脸忧色。 另一位礼部尚书宁立德迟疑了片刻道:“宋大人,既然陛下这里说不通,不如我等去见见皇后,和她分析一下利弊,若是皇后在内也可相劝一二,说不定此事还有转机。” 宋平章不以为然:“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陛下连我等的劝谏都不听,还能听妇人之言不成?” 秦威心中一动,他老jian巨猾,当时一时的冲动过后,自然品出了退亲那事背后有些耐人寻味之处,然而新的孙媳妇温柔贤淑、才貌双全,从前的事情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不去琢磨了。此时一想,他倒觉得宁立德的话不无道理,劝道:“宋大人,这也算是陛下的家事,不全是政务,病急乱投医,姑且一试,也没什么损失。” 退朝后,卫简怀回了南书房小憩了片刻。 没多一会儿,霍雎来了。 卫简怀还当他要来进言卫简铎一事,没想到他入了南书房便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见了礼。 “这是怎么了?”卫简怀瞥了他一眼,“昨晚皇姐又不理你了?” 霍雎又叹了一口气,看过来的目光直勾勾的,却一语不发。 “你瞧瞧你,怎么变得和那小媳妇一样了?”卫简怀嘲笑道,“若是让敌兵看到朕的怀化大将军这幅模样,只怕要笑掉了大牙。” 霍雎忍不住了:“陛下还说风凉话,这还不都是因为皇后?” “皇后怎么了?”卫简怀奇道。 霍雎掰起了手指头:“自从陛下离京后,婻婻隔三差五地便去毓宁宫坐镇,这也就罢了,现如今陛下回来了,这一二三四五……,除了前日歇在家中,其余都也一直往毓宁宫跑,我偶尔休沐一日,连个人影都瞧不见,更可气的是,婻婻回来左一句皇后,右一句皇后,整一个晚上都没完没了,我的脑袋都快炸了。” 卫简怀笑了:“你连皇后的醋都要吃吗?” 霍雎酸溜溜地道:“皇后娘娘这是给婻婻吃了什么迷魂药了?若是得便,臣也想问皇后娘娘买,臣都要糊涂了,到底臣是长公主的驸马,还是皇后娘娘是长公主的驸马?” 卫婻和叶宝葭久别重逢,又知晓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