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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费劲,想抱抱猫来都不行。 终于供暖了,家里并不冷,可他还是觉得浑身打战,裹了条毯子躺在沙发上半睡不睡,过一会儿就猛地睁开眼,看看小庄在做什么,看看关顾有没有回来。 迷迷糊糊到了傍晚,他又一次睁开眼睛,发现天黑了,客厅里光线十分昏暗,安安静静的。 ……人呢? 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发现书房的灯亮着,心想小庄大概在看书或写稿,他头晕得厉害,又想躺下,忽而像是听到书房里有人在说话,可他仔细听了听,又没有了,是他发烧发得幻听了?还是? 他叫了一声:“周小庄!” 小庄很快从书房里出来,顺手开了客厅的灯,灯光刺得周放一眯眼。 小庄皱着眉过来,伸手想摸他额头,他下意识一躲,小庄讪讪的放下了手。 他冲口问道:“你在书房干什么?” 小庄做了个看书的动作。 周放面露失望。 小庄拿了手机出来,打字问他:“是不是发烧了?你的脸很红。” 周放道:“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 小庄:“咱们家好像还有退烧药,你吃一片,然后去床上睡吧。” 周放觉得“咱们家”这三个字十分刺目,放下手机,半晌不语。 小庄就默默看着他。 过了许久,周放突然说了句:“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庄脸色一变,把手按在周放的肩上。 周放这次连躲的心情都没有,又说:“这都六天了,他可能再也不想见我了。” 小庄的手用了用力,像是安抚他。 周放吸了吸鼻子,道:“就算是我不好,他也太狠心了。” 小庄慢慢靠近了些,想要圈抱住他。 周放道:“走开。” 小庄僵住,又退开。 周放侧过身,整个人蜷在沙发里,说:“你看你的书去,让我自己待会儿,没心情跟你闹。” 小庄却在他面前蹲下了。 周放也不看他。 小庄用手机打了字递到他眼前:“我就不行吗?” 周放看了一眼,没做声。 小庄又写了新的内容:“那天我亲你,你也没有觉得反感,对不对?” 周放还是没做声,他头晕得天旋地转。 小庄:“我们试试吧。” 周放道:“试试什么?” 小庄没打字了,他站起来,紧挨着周放坐下。周放是侧身蜷在沙发上的,他就坐在周放背后,用一种过于亲密的姿势抱住了周放。 周放:“……松手,滚开。” 小庄没听他的,手从后面绕过来,隔着衣服轻抚他的胸腹肌。 周放大动肝火,用力抓住他的手撇开,转头骂道:“你还不要脸了是吧?” 小庄抿唇望着他,眼圈有一点红,委屈又悲伤。 这样近距离对着他那张脸,周放骂不出了。 他说:“真的不行。除了关顾,谁都不行。” 小庄退到另一张沙发上,默默的哭起来,哭了很久。 周放烧得头晕眼花,也没有再管他。 不知过了多久,周放渐渐失去了意识,也许是睡着了,也许是烧晕过去了。 第二天,他被音乐声吵醒了,,关顾的手机铃声。 他勉强睁开眼睛,想去接电话,铃声却戛然而止,下一秒—— “喂。” 周放:“!!!” “我爷爷的丧事?……嗯,办完了。我明天回去,这几天给大家添麻烦了……好的,好的,我等下看邮箱……好,明天见。” 周放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他怀疑他可能从昨天的幻听发展成幻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小庄在那里接电话? 接?电?话? 见鬼了!!! 那人挂了电话,转过身来,与周放对上了视线。 周放:“……” 对方板着脸,说:“我爷爷又死了一次?” 周放吞了一大口口水。 他想叫出那个名字,又不敢,他想他一定是在做梦,不可以叫出那个名字,叫出来的话,他可能就要醒了。 那个人道:“怎么你每次帮我请假,都只会编这一个借口?这都第几次了?” 周放慢吞吞的坐起来,似梦非梦的看着对方。 对方皱眉道:“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周放耙了下乱糟糟的头发,他知道自己什么样,眼角沾着眼屎,两天没刮过胡子,嘴唇也干得起皮,一定是又丑又狼狈。 那又怎么样?他才不在乎。 他跳下地,光着脚冲过去,一把抱住关顾的腰。 两人鼻尖几乎碰着鼻尖。 周放用力吸了口气,吸得五脏六腑都有点疼,咧开嘴笑了下,说:“你怎么……才回来?” 最后一个字一出口,他的泪腺就像炸了一样,眼前瞬间便模糊一片,泪水奔涌而出。他急得不行,用尽全力睁大眼睛,他怕他一个看不见,关顾就又没了。 关顾轻声道:“我走了几天?” 周放道:“六……今天第七天。” 关顾问道:“你想我了吗?” 周放哽着喉咙说:“想疯了。” 关顾却说:“有周小庄陪着,你还想我干什么?” 周放急道:“谁要他陪?我真的不喜欢他……你倒是看看监控录像啊!” 关顾道:“我就要听你自己说,你们这七天都干什么了?” 周放快速回忆,老实回答:“我什么也没干,他亲了我一下。” 关顾道:“没了?” 周放道:“没了!” 关顾也不问了,静静看着他。 他有点着急,道:“你别不信,我只爱你。” 关顾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道:“我信。” 周放眼眶发胀,忙歪了歪脑袋,把眼泪鼻涕都蹭在关顾的肩上,略委屈道:“你就不该不信我。” 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矫情,改口道:“心肝儿啊,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了。” 说着说着,他的腿突然就软得站不住了,整个人靠在了关顾身上。 关顾忙抱住他,诧异道:“身上怎么这么烫?”又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你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吗!” 周放不以为意,说:“知道,sao的不行了,扶我去床上。” 关顾:“……” 他扶着周放靠坐在床上,找出退烧药来喂给周放吃了。 周放其实烧得脑子都有些虚浮,肩也疼,硬是挣扎着把自己脱得精光,躺下催他:“快来快来。” 关顾道:“你快睡会儿吧。” 周放道:“不来一场睡不着,你快点!” 关顾在床边踟蹰道:“还是别了,等你退烧再来。”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