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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左玄歌睡得不大安稳,轻鬼说要将野狼绑上来,究竟是如何个绑法?他会不会早已看穿了那人是野狼,也许想趁夜将其杀掉?就算他是真的没发现,野狼待在寻疆族也难保不会被笛长老他们发现…… 左玄歌睁开眼睛,他面朝内壁,借着月光突然看见倒映在墙壁上的影子,有人!他神色一变,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有人站在他的床边,他竟毫无察觉,那个人站在那里多久了? “玄歌。”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左玄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迅速坐起了身,看着立在床前的那一条长影。 “师父……”纵然左玄歌此刻心底疑云密布,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跟我走。”司徒凛月上前握住他的手,他的动作并不蛮横,却有着不容左玄歌回绝的强势。 “师父,我……” “你不是寻疆族的人” 左玄歌没有回答,司徒凛月说的也不是问句,因为答案他已经知道了。 “你宁愿只身犯险留在这虎狼之地,也不愿意跟我回珩羽山?”司徒凛月目光凝成一线,寒意迫人。 “我不愿意。”左玄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为什么?” 左玄歌耸了耸肩,语态轻松地随意白扯理由:“因为我在寻疆族待着很开心,因为在这里让我比在珩羽山更自在。” “是因为你无法修习珩羽武功吗?”司徒凛月审视着自己的不是,或许他给无法习武的左玄歌太大的压力了,“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解决体内真气的困扰。” “你错了,师父,就算我恢复如常可以修炼珩羽武功,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就是一个放荡顽徒,这一生浑浑噩噩混吃等死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归宿,我犯不着那么想不通费那么大劲跟你习武,累不累啊我。”左玄歌伸了一懒腰,倒在床上,一副懒散不成气候的样子。 司徒凛月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由分说上前把他拉起来。 “喂喂,师父你干嘛啊……”左玄歌一边挣扎一边骂骂咧咧地被司徒凛月拉起来,然而他的抗议丝毫没有作用,他被司徒凛月拖下床拽着直往门外走。 “师父……师父……司徒凛月!” 左玄歌一声怒喝,司徒凛月终于顿了顿扭头看着他:“直呼师父姓名,大逆不道。” “我说了我不跟你回去,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 “……你要不要脸。” …… 司徒凛月回身拉着他继续走,对他的控诉充耳不闻。 “师父,你作为珩羽掌门脸皮怎么这么厚?哪有这么死乞白赖求着别人当徒弟的?祖师爷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门外突然起了一阵风,接着是轻鬼兴奋的声音:“左玄歌左玄歌,你要的男人我给你绑来了。” 屋内静默了一瞬。 左玄歌感受到司徒凛月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他张了张嘴:“……那个,师父,你听我解释,并不是像你听见的这样……” 轻鬼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好沉呐,我给你验过了,体格强健,身材健壮,活儿肯定好!” 那道目光愈加凛冽,左玄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只得干巴巴地道:“师父,轻鬼就要进来了,您?” “我知道,我回避。”司徒凛月语气森森。 回避……这话说的,左玄歌哭笑不得,司徒凛月这说话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叫人刮目相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当轻鬼说出那句 你要的男人我给你带上来了 那一刻。。。 左玄歌。。。是很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的…… ☆、要不要脸 轻鬼撞门进来,将一个麻袋扔在地上:“呼,累死我了。” 左玄歌赶紧将麻袋解开,野狼耷拉着脑袋毫无反应:“你把他怎么了?” “他不老实,我就打晕啦。” 果然简单粗暴…… 轻鬼蹲下将麻袋重新束好,挂在背上:“我直接把他送到澍婆婆那里吧,不耽搁你休息啦。” “诶……” 轻鬼扭过头冲着他笑了笑,就着清冷月光,他的面色越发地苍白骇人:“嘻嘻,你放心吧,我已经跟澍婆婆打过招呼了,以后这个人就住在后院。” 话一说完他的身影转瞬消逝不见。 木门被关上,门前又出现那一袭白衣。 司徒凛月神色凝重:“他发现我了。” “什么?” “所以才走得那么急。”司徒凛月缓缓将目光落在左玄歌身上,“他是故意给我们留单独说话的空间。” 左玄歌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摸了摸下巴:“我也常常搞不懂他的一些举动。” 这么说来,他应该也早已看出那人是野狼了,可是他却没有拆穿。 “看似善意的举动,却未必是真心帮你的。” 寻疆族在中原武林看来是魔族异类,所以司徒凛月对他们的不信任,左玄歌能够理解,他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无论真心与否,至少在当下他是帮了我的。” 司徒凛月沉默了一瞬,也不知是觉得他冥顽不灵还是愚不可及,可是当他再度开口时,左玄歌却仿佛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无奈:“我也在忙你,你难道看不出来?” 不待左玄歌回答,他转了身手覆在门上:“罢了,你先休息吧。” 司徒凛月消失在房间门口,左玄歌呆立了一阵,他脑海里闪过很多思绪,不是轻鬼为何一直反常地助他,不是今后该如何摆脱司徒凛月,也不是该如何安然离开望归宫。 左玄歌满脑子想的竟是司徒凛月这一走,要如何度过这一整夜,第七峰上高手如云,单单要避开他们的耳目已是极其不易,山上阴冷,他要如何成眠? 想着这些问题的左玄歌自己一晚上未成眠。 第二日,左玄歌一早便到后院寻野狼,厨房里澍婆婆搅动锅铲的声音传出来,他四下扫了一番却没瞧见野狼的身影。 澍婆婆突然掀帘探出头来:“你是找大狼么?他被我打发去挑水了,你也别闲着,去将柴房里的柴劈了。” 又是劈柴啊……左玄歌扛了一捆柴出来,他提着斧头在手上转了转,将一截木桩立在地上,提斧一把劈下去,木桩从中裂开劈成两半,成了两根头重脚轻成锥形的木棒。 他又接连劈了好几截木桩,每一个都被他砍得歪头斜脑不堪入目,半个时辰后,身侧已垒起了一座小山。 一阵清风拂过,左玄歌抬起头,司徒凛月冷淡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